,你還要和你公子我生氣?還有,我剛才還給你那飯,我求了他許久才給我做的,你了也就是了,以前我趕走你是我不對,可是我現在……現在……現在我想要回你……你……你不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季承尚趴在舒航身邊,也俯身成那樣的姿勢。
舒航睨他一眼,依然無動於衷。
“……好,我錯了成不成?反正你也都忘了,那索性就都忘了,以後你還跟著我,你想要怎樣,都隨你,出了宮,我都聽你的?”季承尚一心想要舒航回自己身邊,自然就隨性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舒航才抬著下頜矜持地轉過頭,一雙意義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如同黑玉下掩埋的璀璨曜石。“若是我今日不能出宮,你出了宮要去學士府告訴靜析,我安然無恙,讓他別擔心我。”
季承尚看著他的雙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痴痴的說道:“舒航,以前都沒覺得你長得好看。”
想起方才自己親吻他的畫面,季承尚只覺呼吸一重。
無論如何,也要把人拴在身邊,怎麼也不能丟了。
他就這樣全無邏輯地浮想聯翩,直到舒航皺著眉頭扯上他的衣袖,季承尚才回過神來,拍著腦袋道:“你……現在還沒出宮……所以,我才不會……”
季承尚話尚未盡,瞥見舒航的一雙眸子驀地犀利起來,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就是帶帶句話兒而已。不過,你這兩日可要藏好了,哪兒也不能亂走,知道麼!”
舒航扭一扭腦袋,看看季承尚衝自己伸出的一雙手掌,撇過頭,閉上眼,假寐去了。
等季承尚出了房門,他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抿著唇,捂住自己的胸口,雙眸明亮,只是複雜難明。
這廂薛玉出了宮,就匆匆忙忙的向著大學士府而去。
傅靜析一個人心神不寧的在府裡等訊息,待門外來人報說是薛玉來了,便片刻也不敢耽擱,連忙把人拉進屋子裡。
待薛玉愧疚的說還沒有舒航行蹤之時,傅靜析蹙的眉頭更緊。
一邊在內心狠狠咒罵著自己,一邊卻雲淡風輕地對薛玉說道:“我知道了,暮生,你早些回去吧,若是父親回來遇上你,怕是要起疑的。”
薛玉眉梢微蹙,猶豫半響,開口說道:“靜析,以你我之力,要在偌大的皇宮找一個人,談何容易。老師他身居要職,若是……若是讓他幫忙,比瞞著他更好,為何……”
“不……不行,父親若是知道,事情勢必鬧大,後果必不是我們想的這麼簡單的。暮生,你不懂,父親他揹負太多,我不能……不能讓他在為我……為我們兄弟憂心了……”傅靜析搖了搖頭,然後慘然一笑,似要哭出來一般。
薛玉靜靜的看著他,只覺心疼,上前要攬著他,卻被避開了。
薛玉動作滯了下,想不起什麼時候開始起,他對著自己就是一臉淡漠,永遠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
兩人幾乎沒有交集。
薛玉一面回憶著,一面不知不覺地繞過了他,往門口行去。
冷不防,寧宇突然闖了進來:“公子,舒航有訊息了。”
傅靜析聞言如逢春雷般,立時往前竄了三尺,抓著寧宇道:“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廂傅靜析還沒有察覺到失態,又走進來個人。
原來竟是季承尚,他是應了舒航的要求,來帶訊息的。
只是,他這一進來,抬眸就看見身前一人。一身官府,冠冕尚未除下,驀然一個回首,淡然一個眼神,黑濯似的雙瞳的襯得那玉簪之後的臉龐愈發白皙如玉——不消多猜,此人自是薛玉了。
季承尚忽見他,一時間怔住。
這廂,傅靜析聽寧宇說有舒航訊息,可是想不到見到的確實季承尚,一時間也有點發愣。
寧宇看季承尚怔住,輕輕的咳了咳。季承尚回過神來,想自己方才那樣盯著薛玉看,不由臊了個大紅臉,頓感一陣深入骨髓的惡寒,不等他們開口說話,便自行說明來意:“這兩日,我在宮裡遇上舒航了。我來此,便是要告訴極為,他現在安然的呆在四書院裡頭,只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他為了讓你們安心,特意讓我告知的。”
說完,季承尚只覺得這般未免太過無禮了。只是,不知為何,這會兒只覺煩悶,不願意再多說其他。
傅靜析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他無事便好……”
如此重複的說了幾句,隨後皺眉,自言自語道:“宮門把守甚嚴,就算知道他在何處,他又該如何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