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冬天,那個女嬰出生了。後來被七王爺帶到我這裡,我做了這個女嬰的奶孃。逝者如斯,很快,六年就過去了,七王爺便把六歲的女兒帶到了王爺府。”
“這個在六歲的時候進王爺府的女孩,就是我。”竹軒無奈的笑了。
“那單怡南知不知道單夫人的孩子是七王爺的?”映絮問。
“怎麼會不知道,後來單老爺帶著小妾走了,單夫人也不知去向。”奶孃說。
“呵。那就是說,李墨纖,淮揚,還有我的夫君張浩謙,全是我的哥哥?”
竹軒心緒複雜,只覺憋得出不了氣。
“這。。。奶孃,這。。。”映絮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是這樣的。”奶孃說著用袖口慘去臉上的淚。
“奶孃,這些事情既然你已經隱瞞了二十三年,那以後也不必再提起。”
“是。”奶孃答。
“你們先在宮中住下,明日奶孃若執意回去的話,映絮你也不能走。”竹軒搖搖頭,輕聲說。
“映絮領旨。”
竹軒讓楚習影帶映絮和奶孃下去休息後遣散了所有侍女太監和侍衛,不許他們留在傾竹宮中,關上寢宮門窗,熄了所有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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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夏末的夜晚,月不再如鉤。卻如一把彎彎的鐮刀直勾勾地勾住人心,血流如柱。竹軒長髮傾瀉,倦容滿面,蜷縮在床榻的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面,原來,自己也是有父親的,原來自己也是有母親的,原來自己也是有哥哥的。不僅如此,自己還有夫君和尚未出世的孩子。世事這般詼諧,這般叫人不堪,嫁的人是同父異母的兄長,懷的孩子將來出生後,是該叫自己的父親為舅舅,還是叫自己的舅舅為父親?竹軒不禁覺得自己可悲,孩子更可悲。天下之大,連天下都是自己家的,可卻偏偏容不下自己腹中的孩兒。竹軒忽然起身,慌忙中踩住自己的衣襟,險些絆倒,幸而及時抓住床沿才免遭此劫。從袖中掉出早些時候從御書房帶走的奏摺。
翌日早朝後,竹軒跟著張浩謙一同到了御書房。
“皇后有何事要說?”張浩謙端坐御書房內,看著桌上今日朝臣進諫的奏摺。
“皇上,這些奏摺都先別看了。”竹軒正色到。
“為何?”
“因為昨日的摺子皇上沒有批閱完。”
“這是什麼話?昨日剩下的幾本摺子朕已於昨日夜裡批閱完了。”
“你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