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朕就不會再給你服用了。那個藥只會消了你的內力,斷不會如現在這般讓你動彈不得的。”
慕容輝仍是微笑著:“那我應該感謝聖上隆恩,好好聽話服藥,才能早日擺脫這種廢人的生活是不是?”
“子熙,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我已是你掌中物,好與不好何須多言!你倒不如一直給我用十香軟筋散……”他輕聲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但凡我能夠
恢復行動,就算我沒有內力,我也會想盡辦法逃出皇宮的!”
燕帝渾身一震,靠著他身上的慕容輝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這種顫抖是因為他的掙扎而起的,不一會兒他便累得滿頭是寒,但卻沒有辦法動彈一根手指。
燕帝忙握住他的手,扶著他在窗前軟榻下坐下,“你不要激動,現在正是關鍵的事情,一旦你激動用力,你體內尚未化解的真氣就會走岔,若是走岔了真氣,會因血管爆裂而死的!”
慕容輝聞言一頓,低低笑起來:“不過就是一死,你將我關在這宮中,和慢慢用刀一點一點殺死我的心有什麼區別?!”
“你也知道呆在這宮裡寂寞,你也知道這皇宮令人崩潰,你想逃離,可你想過朕麼?”燕帝扳了他的臉過來,讓他和自己對視著,“你可以逃離,朕卻要在這裡度過一輩子,一輩子,自己一個人,你真的忍心?”
慕容輝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不起看他,冷聲說:“那是你天生的使命,你無法逃避,只能去承受。可是我不同。”
燕帝捏著他下頷的手微微一緊,語氣裡摻雜了些怪異的情緒,“你說得對,你我不同,朕合該一個人在這宮中孤單到死的,這是朕的命運,可是——”
他話鋒一轉,將慕容輝的臉拉到眼前,用輕得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可朕不願,朕相信人定勝天,朕就是要將你拉進來,陪著朕,一起忍受著孤獨,在這個宮中,你能依靠的只有朕,所以你還是張開雙臂抱緊朕吧,免得被這充斥著寂寞的宮廷折磨瘋掉!”
燕帝抱著渾身是汗的他取了浴室,一路上,慕容輝的頭都軟軟地靠在燕帝的胸前,耳畔迴響著燕帝方才的話語,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個抱著自己的帝王早已被這宮廷折磨得瘋掉。
浴池旁服侍的宮人何上一次不同,上一次都是小黃門,這次卻都全部換成了宮女,每一個都如同受過統一的訓練一般,跪在池邊額頭觸地,沒有燕帝的命令便不會抬頭。
他被放在一個鋪著虎皮的榻上,燕帝給他去除了衣物,他仰面躺著,可以清晰地看到燕帝眼中的情緒,隨著身上的衣裳漸漸褪盡,燕帝眼中沉靜的神色開始有了一些變幻,雖然燕帝盡力壓制著,但已經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了。
燕帝見他臉色酡紅,便蹲□來,對他微微一笑:“何必這麼拘謹,你不知道你昏睡的時候,朕將你的衣裳褪下,看了多少次。”說著,俯身在他頸側親了一下,又在他胸口親了一下,手指假意不小心觸到乳首,讓神經敏感的他微微一顫。
“你身體現在太過於虛
弱,又防你真氣會亂走,朕一直不能好好地和你歡愛。”燕帝的手從他胸口緩緩摩挲而下,他胸口肌膚白皙細膩,燕帝手養尊處優宛如玉雕,手在胸口滑行,就如同玉在玉石上劃過一般。
浴室的門輕輕響動了一下,一個蒙著雙眼的宮裝女子走進來,行步很是緩慢,她也不知燕帝所在何方,進門便福身行禮:“微臣傅雪青參見聖上。”
燕帝讓她起來,又命俯身在地的一個宮女過去接引她。
“這一位是宮中太醫院傅御醫的女兒,也是今年才進宮的醫女,最擅按摩推拿之術,朕命她來給你疏通經絡,這些天你一直臥床,四肢想必僵硬地很,按摩一下,會舒服很多的。”
燕帝抱起他,讓他入水,將靠在池壁上,浴池裡的水溫熱舒適,正好沒及肩膀,熟悉的藥味撲鼻而來,雖然不刺鼻,但卻讓慕容輝感覺無力。
“朕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最後戀戀不捨地抬起他的手輕吻了一下,才起身離去。
浴室的門外,蔣慶並著蔣芸一起候著,燕帝出來後先對蔣芸道:“你進去服侍吧,藥浴至少要泡兩刻鐘,泡完之後你給他更衣。”
蔣芸應了,推門進去。
燕帝看向蔣慶:“有什麼事?”他吩咐過蔣慶在紫宸殿正殿等候,若非有事蔣慶應當不會來浴室。
蔣慶道:“方才,楊昭容身邊近身女官請求面見聖上,說是楊昭容幾天前偶感風寒,今天已經燒得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