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2 / 4)

“你騙人!”

周武嗤笑道:“你那師父可是巴巴地等著肖獨孤能留給他隻言片語呢?只要得了肖獨孤的手跡,你以為……要殺昔日的‘中原一點紅’有何難?”

路遙聽了他說的話,眼中沒有了任何情緒,他緊板著一張臉問:“你想怎麼死?”

“笑話,我‘嘯地虎’周武也是江湖上能叫得出名號的人,你不過區區一個無名小卒……”周武話還沒說話,路遙的劍已經逼到近前,凌冽的劍氣劃破空氣,帶著呼嘯聲刺向周武的要害,周武閃躲不及只能將將一旋身,劍擦著他的手臂就過去了,頓時血流如注,周武反應不及瞪著自己的手臂愣神,連叫喊聲都未來得及發出。

路遙腳步一橫及時剎住,另一隻腳帶動身體轉回去,反手朝著周武的胸口刺去,周武反握劍柄,伸手橫截。這個時候的路遙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渾身的氣息都變了。

周武看著他的眼神一陣陣地往外冒冷汗,他和這麼多高手過過招,唯獨在路遙的身上看到這麼純的煞氣,手臂上的痛感這個時候強烈了起來,他的右手使不上全勁,只能抵命相抗。

“你找誰動刀子都行,可就是不能朝我身邊的人下手,被我知道了,你就沒命走出這裡了。”路遙說。

“別在那滿口狂言,我不過是一時大意才讓你佔了先機。”

“是嗎?”路遙勾起一邊嘴角,“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如你說的那樣了。”

這一戰,路遙將花鴻雁交給他的東西全部用在了周武身上。一招一式,要事相熟的人看上去,還要以為是當初那個放蕩不羈的“中原一點紅”又回來了。

花鴻雁在平時是挺渾的,他在路遙面前就沒個做師父的樣子,插科打諢,滿嘴的不正經,但是隻要手上一拿劍,整個人都會變的不一樣,正如肖獨孤所說,花鴻雁是真的對劍懷著一種誠心,這種誠讓他與劍融為一體,一動一靜都能彰顯那種劍氣所帶來的率直、英氣。

周武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路遙,他猙獰著面孔,直直地伸著手臂想要去抓路遙。

路遙在他身邊蹲下,好巧不巧地就在他眼瞧著就能抓到偏偏還就差了那麼一口氣的地方,他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說:“我師父之所以叫‘中原一點紅’,是因為他能一擊就讓敵手斃命,要還是一抓一準個。我學藝不精,劍法也稚嫩,只能弄得滿地是血,破壞了美感。下了黃泉,要是想找我報仇,向黑白無常報上名號的時候,記得加上一句‘中原滿地紅’,我要是哪天下去了,黑白無常對我一說,我就知道是你了。”

“呢……”周武的那個“你”字到死都沒能說完整,路遙冷著眼看著他死不瞑目,心中的憤恨和悲痛卻是一點兒都沒有緩解。

他起身朝書房走去,把能翻到的書都找了一遍,湊出了好幾套地圖,和從肖獨孤給他的劍譜中找到的,是同一型別。

路遙從花鴻雁放畫的字畫筒裡,找到了一副未完成的畫作,他小心翼翼地抻開,看著畫中白衣勝雪的背影,和只著了一半的鮮馬紅衣,緊咬著牙沒讓自己哭出聲。怕眼淚滴在畫上會暈開墨跡,路遙連忙側過臉。

收拾好書房裡的散亂的書籍,路遙出了草屋,往後山走。花鴻雁最喜歡在這片杏花林裡練劍喝酒,一個人能待上一天,過去,路遙是不怎麼接近這片地方的,他知道自己的師傅有秘密,卻不知道是為了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路遙一步一步地深入,再看到樹下一個身影的時候,他瞳孔頓時放大,加快步速,到最後跑了起來,他匆匆趕到穿著紅衣的花鴻雁身邊,看著他去掉人皮面具之後雖然略顯年長確認可見年輕時的清秀模樣,他的身體已經冰涼,身旁還有一壺傾倒而出的花雕酒,觸到酒水的草地已是一片枯黃。

見到這樣的場景,路遙額間青筋暴起,他一把抱住花鴻雁,緊緊地扣著他,朝著天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長吼。

“啊——”林中飛鳥驚起,撲稜著翅膀朝高空飛去,一派混亂之景。

路遙最終還是在這片杏花林裡葬了他的師父,將他那幅未完的畫,一併埋了進去。他在沒有任何標註的小土丘前靜靜地站立著,一言不發。

有些人、有些事旁的人說不清、道不明其中的緣由,只能由著局裡人自己去品、去看。“中原一點紅”和“獨孤一劍”是頂好的朋友,連血緣至親都趕不上,江湖人中每每提及,都會以此為標榜。

“真可笑,你說是不是師父?”路遙笑起來就停不下來,“朋友?是朋友他能這麼多年來不見你一面?是朋友他能在明知你身處何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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