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一聽頓時笑道:“子高賢弟你一直就足智多謀。每次都智計百出,哥哥都聽你的。”
韓子高這邊計謀已定,開始裝模作樣地置辦宴席,把酒言歡。
而假意退卻二十里的陸納卻還埋伏在道路兩側。這一等,足足等到夜深人靜也不見有人追來。
周圍的將士們已經等得哈欠連連,而陸納的臉色早已氣得發青,他抓著那個軍師問道:“你說韓子高年輕氣盛,必然會前來追擊敗兵,現在人呢?你給我變出來呀!”
那個軍師被一通怒吼,突然靈機一動道:“將軍莫急,情況也許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都說韓子高像個婦人嗎?婦人家怎敢出兵追擊,眼下,他看我們退卻,沒準正在歡天喜地地擺宴犒軍。”
“擺宴?”
陸納沒來由的心裡一突。
那軍師趕忙補充道:“正是正是。他們或許早已麻痺大意,我們若在此刻掉頭,肯定能夠殺入他們的大營;將他們全殲。”
已經無計可施的陸納只好抱著僥倖心理派探子前去探聽敵情。
不久,那探子回報說:“陳軍以為我大軍退去,晚上設宴大慶,軍士們喝的爛醉,現早已入睡。”
陸納這時終於露出了幾分喜色,他對底下的部從笑道:“韓子高果然只是個孌童,並沒有什麼智計!陳軍雖然沒來追擊我們,但他們眼下已經喝醉,肯定防備鬆懈。我們正好乘著夜色,偷偷掩殺過去,一舉攻入建康城!”
一番重振士氣後,陸納點齊了剩餘的一萬三千餘人殺了回去。這一次,陳軍果然懈怠到毫無防備,周圍一片漆黑,陸納見自己所率的部從輕易地越過白天摸都摸不到的鹿啙,不由得喜不自勝。
他帶頭直撲陳軍的帳外,又興沖沖地掀開帳篷,結果竟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陸納大驚失色道:“不好!速退!”
可他的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來震天般的戰鼓聲,無數支火把跟著在周圍亮起,緊接著就是一簇簇飛來的鐵箭。陸納計程車兵在極近的距離遭到箭矢打擊,就算身穿甲冑也跟紙糊的一樣,這一下子就死傷了很多人,其他倖存計程車兵也是亂成一團。
陸納怎麼也想不到,韓子高和周成合兵後的一萬五千人已經藉著營壘的地形,將他和他剩餘計程車兵團團包圍。而他就愣了一瞬,一陣箭矢齊發便奪去了他三成的人馬。
眼下,陸納所率的梁軍已經毫無戰意,更何況這十幾日他計程車兵原本就沒有太多計程車氣了,當天晚上,佯裝退去之後,接著埋伏了起來,現在是又困又累又鋨,怎麼可能和吃飽喝足、以逸待勞並且佔據有利地形的韓子高的精良部隊匹敵?幾乎就是被韓子高的人馬肆意圍殺。
當真是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韓子高的將士們都憋了一口氣,恨不能將陸納的軍隊生吞活剝了,這時放完一批箭後跳出來一陣砍殺,邊砍邊叫:“降者免死!”陸納計程車兵紛紛棄劍投降。
陸納見勢不妙,上馬企圖引兵退卻,結果迎面撞到一個銀甲白馬的絕色將軍……………退路被堵住了。
“陸納,你已被包圍了,還不速速下馬受降!”那將軍大叫道。
月亮還掛在天上,陸納看過去,此時的韓子高一身銀甲,在月光下閃著光芒,他的眼睛裡透露著凜冽的光芒,驚心動魄的傲氣決絕,他心裡一驚………………他這個樣子,倒真的不象個娘裡娘氣的男寵啊!
陸納知道這人就是韓子高了。還是正了正心神,他是個驍勇的戰將,此時呸了一聲道:“你這婦人一樣乳臭未乾的小子,本將軍當年威震四方的時候,恐怕你還在你娘懷裡喝奶哪!”
到了這個時候,韓子高已經無需忍耐心中的怒氣了。他也是一個年輕人,他的抱負是當一名保家衛國的將軍,也一直為之努力著,可別人卻總是拿他的面孔說事,拿他和陳傘�墓叵鄧凳攏����順律‘,連軍功都不記,可是得到的還不是一樣被人嘲笑辱罵?
現在,他就要讓面前這個狂妄的傢伙知道,他的本事不是靠一張臉來的。
韓子高一提絕地的韁繩,它嘶鳴一聲,衝了過來,二人鬥到了一起。
陸納在馬上手持長刀朝韓子高猛地劈來,被韓子高用槍挑開。
接來下,韓子高抖腕朝陸納的胸前刺了一槍,這槍迅捷無比,陸納的刀根本不及收回。
陸納想不到韓子高的槍法既沉又快,好在他也是身經百戰,反應還算敏捷,硬是在馬背上急速後仰,結果被韓子高一槍挑下了頭盔。
被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