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桀驁不馴的王琳。他連發髻也不梳,只用幾根金簪似乎隨意地將頭髮聚攏在一起,王琳比較有特點的就是他髮長委地。濃密的黑色的長髮幾乎及地,透著那股子傲氣、叛逆的味道。
只是這樣子一個人,卻是滿腦子的忠君,卻也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王琳快步上前施禮:“先生來了!小子有禮!”
謝哲不卑不亢地回禮:“豈敢!大將軍依然丰姿卓然。況且大將軍如今有軍十萬,所向披靡。大將軍豈能妄稱小子,折煞老朽了!”
王琳大笑過來挽住了他的手:“先生說哪裡話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恩深重,小子不敢一日忘懷。請先生進帳敘舊。”
拉著謝哲入內,坐了正中上首,吩咐手下將豐厚的酒菜端了上來。自己陪著謝哲吃酒。
酒過三巡,謝哲開始不動聲色。談及戰事,他先把陳霸先會打仗以及他的功績大誇了一番,尤其是建康城被圍那次,說若是沒有他,北齊早就將梁朝滅了。
王琳還是氣不忿道:“可是,任他功勞比天大,卻不該做這竊國之賊子啊!”
謝哲話題一轉,正色道:“將軍此言差矣。我皇繼位,乃是先皇禪讓,如何說是竊國?實話說,若是我皇上想要竊國,直接殺了先皇,又有何不可?又有何人可阻?”
謝哲接著正色道:“沒有我皇上當年力保先皇,梁朝早就滅國了。再說,我皇帝的將才帥才威震四方,他一輩子打了幾百場戰役,卻從未打過什麼敗仗,將軍該心中明白,他是一個傑出的軍事家。將軍之才,比他何如?”
王琳心中卻也懼他三分,沉吟半晌答:“不如。”
“既然不如,將軍何忍生靈塗炭?最後萬一落個身首異處,豈不是悔之晚矣!”
王琳聽了,此時還是定下心來,笑:“先生說哪裡話來,他手下的周文育、侯安都等大將都被我俘虜了,他還有何人可用?”
“將軍有所不知,現在的兵馬大將軍是皇上的侄子,臨川王爺陳傘��律‘將軍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先生何出此言?”
“將軍可認得杜龕?”
“當然,當年本將和他同討那侯景,如何不認得?”
卻原來王琳恰巧和杜龕熟悉,二人當年卻一同剿滅侯景,也算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二人都有些土匪的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