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臣,想念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所以當他一回來就聽到尉少臣氣呼呼的咆哮聲時,他真的非常非常高興。�
好象他終於能夠感受到了,原來這世上,有個人這麼在乎著自己。�
他灼熱的注視太直接,曖昧了,尉少臣被他看地渾身不自在,雙頰不自覺的泛著熱氣。�
“看什麼?我在問你話!”�
“你不想看我嗎?這幾天,你都不想看看我?”�
他又來了,竟然說這麼任性又直接的話!尉少臣蹙著眉不情願地回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哪裡去,還有你離開的理由,為什麼那
天……”說到這他的臉更紅了,就算雨勢漸漸變大,也降不下他臉上的高溫。“那……那天過後,你就走了?”�
焚雪還是看著他,不知怎的,尉少臣發現焚雪的眼神突然在瞬間變得委屈了起來。�
“如果我沒離開,當你一醒來,你會怎樣面對我?”�
焚雪連語氣都變得悶沉了。�
尉少臣一愣,他的臉很燙,心跳得很急,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看見焚雪的眼神又變了,幽幽沉沉的像神秘的大海,驀地又漾起了淺淺的笑意。�
他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沒想過,所以我暫時離開,免得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得真好聽!尉少臣又皺眉。�
“胡說!”他才不信。焚雪不是這種人,他古怪得可以,自戀得可以,任性得可以,他從來就是我行我素,從來就不會理會別人的感受,編這種理由,三歲小孩才會相信。�
“要不然呢?”焚雪淡笑著反問。�
“什麼要不然?”尉少臣瞪眼,他最討厭他這種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說話方式。�
“如果我沒走,你會怎麼樣?”�
焚雪在試探他,尉少臣感覺到了,所以他坦蕩直接地迎上那雙深沉測的美麗雙眼,斬釘截鐵地回了句:“再做一次!”�
雨下得更大了,燃燒在彼此眼中的火卻燒得更盛。凝視的眼神像似要把對方吞吃入腹,雙方都在把持著最後的自制力,看誰先認輸,誰就會先跨出第一步。�
驀地一抹燦亮的柔光卻在緊繃的時刻劃開了這凝滯的氣氛……焚雪突然間勾揚起的優美唇線,牽起一抹足以教人心蕩神搖的笑容。�
“這樣就夠了。”說完,焚雪緩緩地自背後抽出一把長劍,一把靈氣浩然的劍,是尉少臣不曾忘切的劍,尉正青的伏龍劍。�
尉少臣整個人一震,雙眸瞠大,心臟猛地揪緊,痛得幾乎奪去他的呼吸。他往後踉蹌了兩步,臉色唰地一白。焚雪怎麼會有爹的劍?難道……“你去了尉龍府?”他幾乎是尖叫出聲。�
他到尉龍府拿回爹的劍,那麼尉龍府……尉少臣悲痛地看著已然面無表情的他,直覺地大喊:“你滅了尉龍府?”�
焚雪冷漠地望著他,原就白皙的臉色在這瞬間更是蒼白。�
“你是不是滅了尉龍府,然後把我爹的劍拿走?是不是?”尉少臣激動地指控責問。�
焚雪的眼神變得冷寒,好似要將紛落的雨水都凝成凍人的冰雹。�
“你何不自己去證實。”他冷冰冰地淡聲回道,換來的是尉少臣的怒火狂燃。�
“我當然會!”�
尉少臣倏地衝向前,一伸手搶過焚雪手中的劍,強勁的拉扯間也一併將他的油紙傘撞落於地,冰冷的雨瞬間將彼此淋個徹徹底底。尉少臣沒有再多看他一眼,拿了劍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雨中焚雪的身影顯得孤伶伶地,他的臉色蒼白得宛若冰霜,然而再冷也冷不過由心底最深處竄起的寒意。�
緩緩地仰頭,微微地眯起了眼,焚雪感受著雨水打在身上的滋味,原來這麼痛不給解釋的機會,就定他的罪……尉少臣,你好傷人!�
尉少臣用最短的時間回到尉龍府,當完好無缺的尉龍府映入他眼裡時,心底的恐懼瞬間被撫平了。
緊繃的心緒終於得到紓解,尉少臣幾乎是整個人攤倒在地,氣喘吁吁地望著陰沉的天……還好尉龍府沒事,還好……�
就算這裡已經不再是他的家,但是他依然希望它能好好的。尉龍府是爹一手建立的家園,是他過去曾經有過的溫暖的家園,即使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也沒有關係,沒關係!�
雨勢漸大,逐漸冷卻了他連日來躁動不安的心,忽地,他猛然一怔。�
不!不好!�
他怎麼會這麼鹵莽?怎麼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