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已經離開宮了,而且兩位護法,三位使者也一同隨他前去,目前宮裡只有褚使者地位最高,我也知道宮主走前說過,宮裡的一切公務,都由褚使者暫代處理。”
褚良冷笑一聲:“你既知道就最好,還不與我讓開。”
胭脂搖了搖頭:“褚使者,宮主只說宮內的公務全由你處置,可他與蘇公子之間的恩仇情義糾纏,早已超出了蘇公子與絕世宮的對立關係,應算是宮主自己的私人恩怨,好像不應由褚使者過問吧。”
“你……”褚良大怒,他平日裡與胭脂也算相熟,怎知此時這大丫頭翻臉無情,為了護著一個絕世宮的敵人,竟咄咄逼人,和自己針鋒相對起來。論起言詞犀利,他哪裡是胭脂的對手,不由惱羞成怒,卻見胭脂絲毫不懼的望著他。有心動手,卻思及胭脂不同別人的身份,倒也不敢造次。
蘇雪衣慢慢坐了回去,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曾幾何時,自己竟落魄到需要一個女子來保護,其實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自己這條命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倒不如一死以求個解脫。只是朝廷腐敗,八皇子尚未登基,還需支援,藍大人又勢單力薄。他心願未了,怎能輕易赴死,想到這裡,又是重重的嘆了一聲。
這裡胭脂與褚良相持不下,門外忽然飄過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胭脂姑娘果然伶牙俐齒,膽色非凡,竟連褚使者的命令都敢駁回。”
胭脂一見進來的幾人,心裡臉上不由都冷了幾分,見當中女子面罩黑紗,便知她是怕蘇雪衣窺破自己的真面目。她雖然對芳和沒有好印象,卻因絕世宮與她父親的勢力確有關係,因此也不敢貿然說破。只好福了一福,回道:“原來是姑娘。我就說褚使者每日裡公務繁忙,怎麼竟忽然想起來殺公子,看來這都是姑娘的授意了。”
芳和微微一笑:“不錯。胭脂,我也是有我的用意,你們宮主那裡有我擔待著。你就退下吧。”
胭脂緩緩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個個眼裡都是堅定之色,情知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回頭望一眼蘇雪衣,見他臉上一片淡然之色,顯然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對他的敬重憐愛不由又添了幾分,遂把心一橫,回過頭道:“姑娘這話真叫人好笑,你雖是絕世宮的貴客,也不過只是一個客人,怎麼就發號施令起來。這豈不有違你身為客人的本分?”
芳和郡主一時語塞,心中惱怒,卻聽褚良早大怒道:“糊塗,姑娘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知道?她將來就是咱們的主母,絕世宮上上下下哪個不知。你竟敢違抗她的命令。”
蘇雪衣心頭劇震,抬眼看向芳和,雖不能看清她的面目,卻也能從眉目之間瞧出她神情甚為得意,當下只覺一顆心似被人生生撕成了兩半,不由眼前一陣發黑,身不由主倚在了床欄之上。
胭脂心知走到這一步也只能一博了,遂冷笑一聲道:“將來的事倒也難說,我一個丫頭,見識短淺,也不用去想,單說現在,姑娘和宮主可還沒有什麼關係吧,姑娘說是嗎?”
芳和郡主再厚顏無恥,也不能拿自己的女兒清白來撒謊,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是又怎麼樣?”
胭脂道:“這就是了,慢說姑娘現在還不是宮主夫人,就算是了,朝廷裡還有規定,皇后都不幹政呢。姑娘如今就要趁宮主不在殺人,敢問姑娘,宮主若回來了,你怎麼向他交代?”
芳和心頭一凜,暗道:“倒不可小看了這個丫頭,果然有點見識。”遂緩了口氣道:“我又何嘗願意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殺人,實話告訴了你吧,這其實便是你們宮主的意思,不信你去問粉黛。”
胭脂道:“我自然會問。”忽見粉黛走進來,眼含淚光道:“胭脂,你讓開吧,這的確是宮主的意思。說穿了,姑娘也是一片苦心,為了公子好,你就別再堅持了。”
這一番話就如一個焦雷一般,轟的胭脂目瞪口呆,一時間只覺手腳都涼了,暗道宮主怎可如此狠心。就這樣殺掉蘇雪衣。
褚良得意的大笑,便要拔劍上前,忽然又看到眼前白影一閃,一愣神間,腰畔之劍已被蘇雪衣奪走。
他又是羞惱,又是驚詫,暗道蘇雪衣的武功竟如此高明,看來此番必經苦鬥。所幸宮主必定派了七殺手監視於他,到時只須叫出他們來,定可勝券在握。
正自琢磨間,忽見蘇雪衣仰天長笑起來,說不出的悽歷,良久方歇,黯然淚下道:“獨孤,慕容,你要我的性命,隨時都可以拿去,何必要假手這些人。你應該知道,死在他們的手裡,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恥辱。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哈哈哈,你休想,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言罷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