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忽然想起忘了問容松這已是哪一天。

至少這與之前梁徵的房間相隔不遠,窗外是同一片庭院,庭中綠意比上次見時增添不少,看來是過了好幾日了。

竟然昏過去了,還昏睡上幾日。到現在醒來,似乎身上都還留著殘餘的痛感。

……烈雲。

那死狀大概可以撐滿他三年的夢魘。不過,反正早就不缺,多一段少一段,都不算什麼。

那之後再有什麼事,也不記得了。至少他還活著,梁徵也沒死。華山一定一片狼藉,可是此時屋外受傷呻吟有人,忙亂奔走有人,並沒被滅成一座陰山。

那就不是最壞的結果。

本想不能自己一時使性害了梁徵,這件事一過就該走,可居然多留了這些天……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要走,也得在好好同梁徵說過之後。

容松也無法保證梁徵一定能活著,能醒過來。

可他知道梁徵一定會的。梁徵不像他,梁徵說到做到。

喬子麟在能下地行動之後第二天就離山去找人了。

“被我找著,總比被其他人找著好吧。我這大師兄一直只是噹噹樣子,偶爾也該稱職一回。”喬子麟那麼說。

連羽問他能往哪裡找。

喬子麟不過笑笑:“其實你二師兄真沒到過幾個地方,找完一圈回來,恐怕還要不了半個月的。”

“不會去其他地方嗎?”

“他帶著阿瑗呢,哪裡會亂跑。”

那時候梁徵還沒醒來,連羽不時進來看看他,謝歡本是守在床邊出神,聽連羽似乎很是受傷地對著看上去並無意識的梁徵說大師兄下山了。

謝歡心裡動了動,開口問:“為什麼下山?”

完全可以不必回答他的,連羽並不喜歡他,容許他好像理所應當地留在這裡只是因為喬子麟一句“有什麼關係?”的反問。

但既然問了,連羽正好找上一個合適的人發脾氣,“不是你煽動出來的好事?讓二師兄心軟,非要去認那什麼爹。”

謝歡雖然心不在焉,但被人這麼說,也本要不悅。可一想這兩日果然是沒見到越岫與水瑗,有些不安,就先把不悅收起,又問:“烈雲死後又出了什麼事?”

連羽更不想描述這詳情,轉身要走。

以為謝歡會執著下去,正好留給一個怒氣衝衝的背影,但謝歡只重新靠向一邊,既然沒有答案,算就算了。

他這幾天倒是謹遵容松所囑,絕不多為梁徵以外的事費一分心。

他是一個奇怪的人。不會武功,完全沒有江湖的規則,長得自然比所有江湖中人都漂亮,但是這漂亮也是讓人覺得不正常的理由之一,不應該有這樣的人在這裡。

可是是梁徵帶著他,那就沒辦法。連羽徒覺憤憤。

梁徵在不久後開始高熱,全身燒得火燙,但不時卻又像是從昏迷中醒來了,只是胡言亂語,神志不清。

容松要給他灌藥下去,連羽卻都壓他不住,手足亂掙,就是閉口不肯。

連羽氣得要點他穴道,就聽見謝歡在後面發笑。

連羽氣呼呼地回頭問你笑什麼笑。

“你沒哄過小孩子麼?”謝歡過來坐下,拉了梁徵的手,在手背上輕輕揉下去,撫慰的姿態。在梁徵略微安靜些後,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柔聲誘哄。

梁徵大半神智都在夢中,居然還是聽不得軟語,被謝歡握住雙手,就漸漸安定。

連羽幾乎更為生氣,卻見一旁容松歡天喜地重新端藥過去,也就奈何不得。

謝歡不太留意他們如何,只扣著梁徵手指,倒想起自己幼時病中任性,也是母親與長姊來交替哄過。只是自己當初被謝家後堂女眷們嬌慣,母親或姐姐面前,可要比梁徵難對付不知多少。人在孩童,一些小病也是兇險,母親總要在此時又要比平日更加嬌寵。

上回哄人是什麼時候?也許是巽陽王受涼,水米不進,只知道一聲聲迷迷糊糊喚母親,太后掌不住,只怕死在宮中,命人報了青皇,青皇不太放心上,隨口召他去代為探視,他只得回憶著姐姐當初哄自己的樣兒去哄她兒子,好在一夜後退熱無事。又也許是青皇抱病來挽花樓見他,說是與他議事,說到一半便已不支,稀裡糊塗以為他是金嬋,說過些昏話,山盟海誓像是戲文裡聽來的詞,害他擔驚受怕,覺得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在青皇醒後欺騙說果真那時是金嬋進來照料。

往事種種,想到如今,萬事已非。

但觸控梁徵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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