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將暈死中的雲翰疼醒了過來。
小墨在床邊看的膽戰心驚,伸手握住了雲翰手掌,希望能為雲翰分擔一絲痛苦。雲翰也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緊緊握住了小墨的小手。
溫大夫不溫不火上了藥,又抖著手將傷口包紮上,最後龍飛鳳舞留下一道藥方。不過是些滋補的平常藥物,溫大夫捋了捋鬍子,道,“這方子啊,沒什麼特別,但要一種特別的引子。”
“什麼引子?”小墨出口相問。
“每天早上卯時,從土裡挖出的活蚯蚓,搗成汁,加入到煎好的藥裡即可。”
“活蚯蚓……還搗成汁……”小墨胃裡忍不住翻騰,看了看床上閉著眼睛的公子,想象他每天喝蚯蚓汁的模樣,表情複雜而充滿同情。
溫大夫收拾好藥箱子,顫巍巍站起身,“沒有什麼事,老朽就回去了。”
“不如來為蘇夜診治一下吧,他也受了傷。”嚴洛站起身說道,別人死活他不管,蘇夜的傷是一定要治好的。
老者轉過身,目光落在蘇夜身上的瞬間愣住,直著眼睛定定看著蘇夜,注意力卻在蘇夜的手腕上。
蘇夜因為肋下傷口作痛,手掌一直捂著傷口,不自覺就露出了腕間戴著的鐲子。
老者伸手抓過蘇夜的手掌,拿到眼睛下細細看那鐲子,蘇夜本不習慣被人如此抓著,想掙脫卻似被抓的沒了力氣,手指都軟軟的直不起來。蘇夜心裡一驚,這老者絕對不簡單。
“好東西啊,好東西。”老者感慨連連,“年輕人,能不能將這鐲子賣給老朽,老朽願意出十兩黃金。”
“什麼?你要買這鐲子?”蘇夜聞言一愣,隨即面露喜色,“這麼說你能開啟這個鐲子?!”
“開啟?當然能,開啟這鐲子簡單的很。”
“真的嗎?”蘇夜一聽有開啟鐲子的方法喜上眉梢,神情激動看著老者,“您能告訴我怎麼開啟這鐲子嗎?”
“這簡單的很,直接把手剁下來就成了。”老者還是在細細欣賞那鐲子,手比成刀狀在蘇夜手腕橫著劃了下。
蘇夜打一個哆嗦,強行將手收回。“那……那還是算了,不麻煩您老人家了。”
嚴洛若有所思看著這名老者,這些人中就屬嚴洛武功最高,幾次探查這老人的武功都似石沉大海。若不是這老人武功太過高深就是半點武功不會,嚴洛看這老者的怪異舉動,知道此人並不簡單,但又想不起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過與之類似的人物。
“真的不用?”老者有些可惜似的嘆口氣,放開了蘇夜的手。“記住你的話,日後莫要後悔。”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老者揹著藥箱,顫巍巍離開了客棧。
小墨守了半宿,雲翰的傷終於穩定下來。蘇夜看兩人之間那份你儂我儂的神情,也不好再陪著,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蘇夜回身關門的剎那,嚴洛一閃身鑽入蘇夜房中。
“你跟來做什麼?”蘇夜白了嚴洛一眼,徑自坐到床上脫靴子。
“我來給你上藥。”嚴洛說著從袖中拿出一瓶藥粉,“這是崇雲秘製的金瘡藥,你受了傷,不處理一下會發燒的。”
“嗯。”蘇夜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嚴洛有些驚喜走到蘇夜面前,抬手解開蘇夜的衣衫,這一身小二的衣服穿在蘇夜身上頗為滑稽,幾乎露出了蘇夜的小腿和半截胳膊。嚴洛眼睛盯在那露出的小腿上,一時間呼吸有些急促。
“咳。”蘇夜感應到嚴洛視線的灼熱,輕咳一聲喚回嚴洛的注意力。
嚴洛嚥了口口水,輕輕將蘇夜外衫脫去,緩緩將藥粉灑在蘇夜傷口上,又拿了布條給蘇夜耐心包紮。
蘇夜幾乎半躺在嚴洛懷裡,咬著嘴唇不發出呻吟,連藥粉灑在傷口的刺痛都忍了下去。
“疼麼?”嚴洛輕柔吻去蘇夜額上汗水,有些心疼將蘇夜摟在懷中,兩人側躺在床上。
“廢話。”蘇夜閉上眼後背倚在嚴洛懷裡,這才逃開嚴洛三天,就像隔了許久似的,再度被攬入這個懷抱,蘇夜已經不再掙扎。
掙扎也無用,不如省點力氣養傷。
“蘇夜,我很想你。”嚴洛嘴唇貼近蘇夜耳朵,吐出的熱氣讓蘇夜渾身酥麻。
蘇夜偏頭躲開嚴洛嘴唇的觸碰,輕聲道,“睡吧。”
“蘇夜,這幾日我去了分壇,那裡出了事。”嚴洛將蘇夜的話直接忽略,仍舊自顧自在蘇夜耳邊講話。
“什麼事?”蘇夜被勾起了好奇心,竟然跟嚴洛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