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杏眼含笑:“五寶,該用到你了。”
虞五寶就著金小貓胳膊攀坐起來,在金小貓臉邊吸了兩下鼻子,委委屈屈道:“小貓兒,你又吃甚了!怎不帶我?好香……”
金小貓揉揉自家鼻子,訕訕一笑,小聲道:“家去,與你做魚羊鮮。”
虞五寶這才樂顛顛起身,與金小貓兩個手把手地跟著王爺身後,去往後宅探病去也。
帶路的卻還是先頭那個,金小貓淡淡頜首,倒是王爺滿臉喜氣:“趙峰,你怎的回來了?”
那趙峰板著臉,規規矩矩行了禮:“昨晚下夜歸來的,父親病了,就把王爺吩咐如何迎接小主子的事一應都交與屬下了!”
“哈哈,既回來,便多待兩日。你與那邊怎麼說的?”
“屬下對那邊說,要出來採買止血的藥材,後園裡頭少得這個。”趙峰一派雲淡風輕,這話等閒叫人看不出錯來。
金小貓看趙峰與王爺兩個一問一答,便與虞五寶兩個對視一眼,這是哪個?
王爺分明也瞧見金小貓神色,不由微微一笑:“眼線,本王的眼線……”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下的外祖父便是這樣的,冬天煨上一鍋羊尾湯,就著燒餅鍋盔吃。不過羊尾湯的確太肥,每每外祖賜食,不得不含笑吃完,還要多點贊字,實在是……不敢不胖!
這是存稿箱,代表那位挖坑填坑的玉米問收藏的看官好!多謝!
☆、第七十一回:愛孫如命狄娘娘
越近內宅,越能聞見藥香。金小貓不覺把心提到嗓子眼,只怕看到自家外婆一副病病歪歪的樣子。
與王爺外公相較,金小貓更喜歡與王妃外婆一處。女子本就心細,又是多年不見的外孫兒,金小貓便被自家親親外婆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每每見了都是好一頓親暱,連金小貓自己也樂意變得年歲更小些,好把那些個外頭端的架子面子通通丟掉,就在二老跟前學個老萊子娛親。
如今聽聞自家外婆這一病是為著自個兒,金小貓越發覺得很該在跟前多侍奉幾日才好。
“小貓兒,瞧路!”
金小貓一路走神,眉頭皺著,薄唇抿著,耳邊被虞五寶這麼輕輕一叫,身子又被虞五寶這麼一扶,立時醒過來勁兒。低頭再看,原來他不知不覺竟要沿著石路往荷花池的岔道上拐,岔道上,滿擱了相隔三步距離的兩塊大石頭,金小貓將將踩到前頭那塊略小的,腳勁走空,竟是差點崴了腳。若非虞五寶及時把他扶住,說不得這一腳失了,金小貓只得苦道一句“我命休矣”。
這是算計的正好,常人跌倒之後,那略大些的石頭尖稜對著胸口後心,若是諸如金小貓這等身型未能長開的,便是磕在頭上臉上,不說立時斃命,最少也是個失血昏迷。
金小貓心頭一陣絞痛,面色刷白,反手死拉著虞五寶手臂,急急地粗重喘息。虞五寶知他不妥又有些後怕,便把另一隻手拉過金小貓的手,點了幾處穴道,再輕輕摩挲幾下手背安慰:“乖貓兒,莫怕莫怕……”
王爺沒見著金小貓跟上,折回來預備把這隻小貓拎著脖後貓兒皮子好生敲打一番,卻是恰巧看到這一幕,立時心也慌了,只當他嚇掉魂兒了,連忙迴轉過來撫著金小貓心口喊魂:“乖乖!歸來!小貓兒回來……”
金小貓聽到王爺一旁喊,知道自家這是嚇了外公一跳,勉強壓住自家狂亂瘋跳的心臟,聲音微覺顫抖:“外公,我無妨。”
王爺擔心地看著金小貓,錯眼又見地上一大一小兩塊銳石,立刻把一雙鳳目瞪得老大,氣呼呼脫口便大罵:“這是哪個夯貨,假山上的石頭掉這兒都不曉得搬走!嚇到本王的乖乖,本王剝你的皮!”
王府中,一石一木都是王爺自家挑的,園子又是王爺狄娘娘老夫妻兩個親自畫圖督造的,說句不客氣的,便是閉了眼睛也知道是甚樣的。這假山離這路不遠,按理這種紋路特別的山石即便真掉了也滾不了這麼遠。王爺心頭一陣發寒,這荷花池向來就是他們老夫妻兩個最愛帶著金小貓一道來的,岔路上明晃晃擱了石頭,就是打量著他們夫妻年老,金小貓體弱,三個一樣搬不開石頭,腳下不甚穩當,若不轉走他路,少不得也要從這石頭上踏過,那……
王爺越想越怒,一張原本溫和含笑的臉立時烏雲驟起,黑得不能再黑:“趙峰!”
趙峰躬身:“王爺吩咐!”
“把這石頭碎了!”王爺冷了眉眼,那氣勢比官家也少不了多少,旋而看了一眼一旁微微喘息的金小貓,壓住渾身的怒意,把袍袖一甩,“哼!哪個膽敢在王府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