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我兄弟啊?”
雁非怔了怔,隨即笑起來,拍拍他的頭,“是。我當然是你兄弟。” 轉過身子對朱慕雲打了個招呼,隨口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關小開介面道,“啊,在說我老家冬天的事兒。冬天冰封起河水,我們兄弟幾個就在冰上挖個洞,然後把鐵鉤拋進去釣魚。冬天的魚最容易上鉤,就算沒有餌也能釣上來,一個下午能捕上二三十尾,又大又肥,雲老弟起初還不信。”
朱慕雲笑道,“江南的河水不結冰,我自然沒見過這般景象了。”
關小開拍拍他的肩,“男子漢當行千里路! 我們那裡冬季不僅有冰封河,還有獐子肉,鮮美著哪。下次我帶你去我家玩去。”
朱慕雲喜道,“真的?那我當真要去!”
“一言為定。到時候我捉了獐子,你來燒。”
兩個人七嘴八舌說得正高興,關小開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大雁,你怎麼不說話?說起來我還沒去你家玩過。說說看,你老家的冬天怎麼樣?”
“我的老家啊~~” 雁非笑了笑,目光不覺飄向了窗外。“我老家那裡的冬天總是在下雪。有時候下幾天幾夜,外面的雪堆的過了膝蓋,門都推不開。”
關小開的眼睛霍然睜大,吃驚的道,“這麼大的雪,那豈不是在關外了?”
雁非笑著伸手揉亂他的頭髮,“是啊,很偏遠地方,去了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所以才不叫你去啊。”
關小開伸手拍開某隻蹂躪頭髮的狼爪,轉頭對朱慕雲做了個鬼臉,道,“雲老弟,以後冬天我還是去你家好了,有吃有玩還不冷。”
朱慕雲抿嘴一笑,“好啊。救命恩人光臨寒舍,不才在下必定洗手做羹湯,把你喂成肥豬一口,路都走不動。”
關小開怪叫一聲,撲過去抓住朱慕雲的肩膀死命的搖,“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卑鄙小人啊啊啊啊~~~”
眼看著朱慕雲笑著四處躲閃不迭,兩個人笑鬧成一團,雁非突然站起來,喃喃道,“好餓~~我出去找點吃的。” 一邊說著,也不待關小開回答,徑自走了出去。
不知為什麼,在那個充滿歡笑的房間裡,他竟然一刻也待不下去。
出了關小開的房間,雁非哪裡都沒去,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悶頭扎進被子裡,不聲不響的睡了。
※※※※※
半夜夢迴,飢腸轆轆,本來應該睡了的人卻睜著眼睛,盯住帳幃發呆。
白日的一幕幕重放似的在眼前閃過,關小開的笑,朱慕雲的笑,他們相視而笑時的默契神情……短短十幾日的相處,他們竟已經處的這麼親近了麼?
黑暗中任思緒亂飄,胡思亂想了許久,雁非突然一驚,猛的回過神來。
他在亂想些什麼?平時那麼灑脫的自己,碰到關小開,怎麼就當真婆媽起來了?
難道——這種陌生的情緒,就是所謂嫉妒?
想到這個詞,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一呆,隨即苦笑起來,單手枕著頭躺在床上,無聲的嘆息。
小開,小開,你這個傻小子啊……
門外走道老舊的木製地板響個不停,有人正朝這個方向走過來,隨即有人輕輕敲了敲房門。
雁非不由一皺眉。半夜三更的,是誰?
“大雁,你在不在?”
“呃,在。”雁非一個翻身從床榻上起來,急忙跳下去開門。聽聲音,居然是關小開?!
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客氣了?
開啟房門,果然是關小開哆嗦著抱住手臂站在門外,身上只披著件外衣,顯然是從床上跳下來就過來的。
雁非一把將他推上床去,拿了床被子密密裹在他身上,自己也跳上床盤膝坐在另一邊,“好了,有什麼問題,說罷。”
關小開倒是愣了愣,“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想跟你說?”
雁非嘆氣,“每次你進來我房間記得敲門的時候,就一定有事情求我。”
關小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幾聲,突然不坑聲了,只顧著把自己整個埋進被子裡,單單留了頭在外面,歪過去望著雁非,輕聲道,“大雁,雲老弟喜歡姓蒼的,居然會傷心到想去求死,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雁非淡淡道,“他白天在你房間的時候,不是開心的很?”
“唉,那是我哄了好久才鬨笑的。前幾天的時候他的眼睛成天都腫得像個桃子。大雁,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會有這麼深?”
雁非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