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我恨你!”
韓景還欲狡辯,但思及皖紫霄曾經在刑部時的作為,便已明瞭此時的皖紫霄定然已經知道了一切,長嘆口氣:“紫霄,我錯了!但那時我畢竟還小……”
“放我下去!”還是那麼一句,皖紫霄恨恨道:“韓景,我不要回你的王府!”
實在拗不過他,韓景衝著馬車外命令:“停下吧!我隨皖大人走一走!”
作者有話要說: 本週兩更週三上午再見!終於破十萬字,自己慶祝一下!
☆、第四十九章
曹氏一倒受牽連的官員不計其數,入獄的入獄、革職的革職,膽子小的速速告老還鄉。一時間竟是朝中無人可用,嘉佑帝特下旨選拔新銳入閣。
——《燕史》
“小云,王爺回來了!”
“王爺回來了,那我家公子呢?”
“在王爺的臥寢……”
“我去看看!”
“千萬別去!皖大人沒事的,小云你放心……”
“高展,你怎麼又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這幅模樣,不像個男人!”
“你個死丫頭!皖大人應是醉了,一路上被王爺揹回臥寢……而且王爺和皖大人的情緒都挺不好的……反正這事就不是你我能參和的!你別跑過去添亂!”
“那就等著看王爺又欺負我家公子!”
“我看王爺待皖大人挺好的!一天到晚就是你愛嚼舌根!”
“你才跟了王爺多久!你懂什麼!啥都不懂就別來瞎教訓人!”
馬車才停穩也不等車伕放置塌板,皖紫霄便揭開簾子跳了下去,倆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韓景趕忙躍下馬車,伸手扶住皖紫霄,輕聲責備:“急什麼?又不是不放你下來!火急火燎地往下跳,摔著了怎麼辦?”
皖紫霄甩開韓景,向前踉蹌地走了幾步,彎腰作揖:“有勞王爺深夜相送,下官就此別過。”
韓景佯裝聽不懂,笑道:“紫霄,你喝多了就別到處跑,這裡離王府還遠得很,等會你找不著回去的路。”
皖紫霄懶得和韓景多費唇舌,脫下強加於身的外袍隨手扔了回去,憑藉月光順著一條小路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韓景撿起腳邊的袍子,抖落灰塵掛在臂彎,嘴唇繃成一線,離了幾步的距離,緊緊跟在醉鬼的身後。
夜風一吹,自釀的散酒這才遲遲上頭,皖紫霄如同踩在棉花上走得東倒西歪,固守在心裡的防線亦是不堪一擊。實在抵不住濃濃的睏意,皖紫霄扶著簡陋的土牆便坐了下來,抱住膝蓋準備小睡一會兒。
天上開始飄起雪花,一陣陣的北風更是冷得刺骨,韓景用手中的袍子將皖紫霄裹緊,回身想召喚馬車才想起自己早就把他們打發走了。憐惜地撫過凍得清白的小臉,韓景將人背在背上,苦笑著自言自語:“知道你現在不願我碰你,可是沒辦法,你也看見了的確沒有車……紫霄,我不知道等你醒來,我們還能不能有機會再這麼親密……這次就讓我揹著你好好走一段,全當過節了……”
風勢沒怎麼變,雪花卻越來越大,背上的人慢慢地拱了拱,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韓景停下腳步,柔聲問:“怎麼了?紫霄,你冷是不是?”
“下雪了”,皖紫霄聲音並不清明,意識還是模模糊糊:“你頭髮白了……你是老頭子,頭髮都白了……”
韓景笑著把皖紫霄放下,拍去落在他身上,頭髮上的雪花,向上扯了扯袍子蓋住皖紫霄的頭部:“你的頭髮也白了,那你也是老頭子?”
皖紫霄一副深思裝,考慮起這個“天大”的難題,趁著這個當口韓景再度背起他:“紫霄,我們快到王府了。”
背上被狠狠錘了一下,韓景心裡一驚生怕他又鬧起來,卻聽皖紫霄道:“那你說,我們算不算也走到了白頭?”
韓景呼吸停滯,瞬間紅了眼睛,一貫低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這算什麼白頭呀!紫霄,只要你願意,我韓景願意拿十萬江山子民換‘與你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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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紫霄沒有搬出去,倒不是韓景攔著不放,而是推開晉王府的大門他不知道還能去哪兒。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所,皖紫霄靠在硃紅的大門上笑地悽慘,笑夠了重回庭蘭雅筑,依舊是吃飯、上朝、處理公務,正常的了不得。只是一句“王爺”一句“下官”,皖紫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