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姐!你這心裡頭就只有你家公子!”
“那是公子他待我好!你懂什麼?”
“拒絕了?這是抗旨!”嘉佑帝氣鼓鼓地敲著桌子:“他高拱以為靠著晉王就可以有恃無恐?我才是皇上!我才是!”
高公公一邊研磨,一邊不緊不慢道:“皇上別生氣!像高拱這種不識好歹的人就別理他了!”
“當初是你說要想收拾皖紫霄就得先拉攏晉王身邊的人支援我,賜婚給高拱算是賣給他個大人情,現在反過來說這話算什麼意思!”嘉佑帝站起身,冷笑道:“高公公難不成也欺朕無能?”
“皇上冤枉!”高公公慌忙放下墨棒,跪撲在嘉佑帝的腳邊,輕輕扯住龍袍一角,特有的花腔都抖顫著走音:“皇上,是老奴愚昧!老奴自作聰明,罪該萬死!但皇上,奴才這顆心您是知道的呀!”
任由高公公扯著衣角,嘉佑帝勉強從跪在地上的奴才那裡找回來了些做皇帝的優越感,他早忘了這個“蠢主意”當初是誰點頭同意的:“看在你平時還算衷心,這次朕就不追究責任了!以後做事放聰明些!”
高公公顧不得額頭撞的生疼,連連扣頭謝恩。
嘉佑帝滿意地笑了笑,抬腳踢踢老太監:“再想個法子收拾皖紫霄,就當將功贖罪了!”
“公主病了?!”公子淵眼睛睜大,不覺聲音提高:“怎麼會突然病呢?”
對於公子淵的反應韓景有些驚異,微皺眉頭道:“我還從不知道你這麼關心長樂?”
覺察到剛才的失態,再回答時公子淵刻意壓低語氣:“公主貴體金安,理應要小心照顧,是草民莽撞了!”
“無妨!”韓景無奈一笑:“長樂這丫頭也竟會給我添麻煩!她是覺得紫霄的事還不夠煩本王的?高拱也真是一根筋,為了個下人,得罪公主有意思?”
韓景頓了頓,看似說得隨意,餘光卻時時觀察著公子淵的反應:“那個什麼青梅原是將軍府下人的女兒,從小便隨高拱一同長大,兩人日久生情,高拱承諾下非卿不娶。要他取長樂,皇上打得什麼算盤,大家心知肚明,本來他不娶也就不娶了,我也懶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