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他已經夠讓秦歌操心了,不能在為他增添煩惱。
只要柳雙能生下個兒子,那也算是伍家的,哪怕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也無所謂。他勢必要對不起子英和柳雙,但為了秦歌,他什麼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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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哭了一天的何歡雙眼腫的似桃子,成了兩條縫。秦歌親自用熱布巾給他敷眼睛,可何歡的眼淚時不時又流了出來,熱敷也沒有多大的效果。秦歌把布巾丟到水盆裡,示意溫桂端走。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何歡不停深呼吸,緩解心口的窒悶。
“哭吧。把你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了,以後你就不會哭了。”秦歌淡淡地說,從床頭拿過一本書翻開。何歡見狀趕緊擦乾眼睛,坐了起來。秦歌放下書,抬眼:“不哭了?”
“我,我努力。”何歡又擦擦眼睛。
“你哭瞎了眼睛你父王也回不來了。‘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再過兩年,也許只有你還記得你的父王。不如把他放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位置,每天在心中與他說說話,好過這樣哭泣。哭,只會讓別人可憐你,你要的不是別人的可憐,而是對你父王永遠不會消失的思念。”
何歡怔忡,呆呆地看著面色平靜,隱隱透著威嚴的皇帝哥哥。好半晌後,他點點頭,大力擦擦眼睛:“我知道了。”
秦歌繼續淡淡地說:“儘管朕沒有見過你父王,但朕相信他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一個擁有絕世的容貌,而內心又異常強大的君王,這就是你的父王。你是他最愛的孩子,你不應該懦弱。不管是你今後回到鳳鳴,還是留在大東,你都要做一個內心強大的人,不要讓你父王失望。”
何歡重重地點頭,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我再也不哭了。”然後,他又揉揉泛酸的鼻子,“就是哭,也偷偷的,不讓旁人聽見……父王告訴過我,不能,讓旁人看到我的眼淚。”
“你父王說的對。”秦歌摸了摸何歡的腦袋,何歡忍不住又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了他,雙肩微微顫抖,但秦歌沒有再聽到他的哭聲。
拼了命地把哀傷壓在心底,聞著秦歌身上令自己安心的味道,何歡語帶鼻音地說:“皇帝哥哥,父王讓我給皇帝哥哥帶了一個箱子,說有話要對皇帝哥哥說。”
秦歌的雙眸微眯,若說這世上有誰會讓他看不清,就只有已故的鳳鳴王了。扶起何歡,他問:“是什麼?”
何歡趕緊擦去眼角的溼潤,說:“我也不知道。父王不許我看,說只能給皇帝哥哥一個人看。而且我也沒有那個箱子的鑰匙,父王說鑰匙已經給了皇帝哥哥了。”說著,何歡就跳下了床,一邊穿衣裳穿鞋一邊說:“箱子在申公公那裡,我去拿。”
“好。”
沈溺:第八十七章
在何歡跑出去後,秦歌想起來申木離京的那天曾暗中給過他一塊鐵牌,說此物有一日會用得上,萬萬儲存好。當天伍子昂就護送何歡回鳳鳴了,後來他也就忘了此事,難道鑰匙就是那枚鐵牌?秦歌趕緊下床出了臥房,溫桂急忙跟上去問:“皇上,怎麼了?”
“沒什麼。朕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
溫桂立刻讓太監們都退出去,臨走關門前,他看到皇上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他滿心疑惑地關上門守在了外頭。
秦歌從書桌的抽屜裡找到了那枚鐵牌,然後返回了臥房。有點心急地等了一會兒,他聽到了何歡回來的聲音,便迅速上了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皇帝哥哥,我回來了。”雙手抱著一個黑色的木盒子,何歡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該是一路跑來的。
秦歌招手讓他上床:“先進被窩,瞧你凍的。”
吸吸鼻子,何歡把木箱交給秦歌,快速脫了外衣上床鑽進了暖和的被窩,急忙問:“皇帝哥哥,您找到鑰匙了嗎?”
“應該是這個。”秦歌拿出鐵牌,仔細研究那個木盒子。
何歡看了看,低聲說:“皇帝哥哥您快看看裡頭是什麼?父王都不讓我看呢。”一提到父王,他又想哭了。不想讓皇帝哥哥再擔心他,何歡躺下,翻身背對著秦歌:“我聽父王的話,我不看。”
握著鐵牌,秦歌的心莫名地快跳了起來,他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念頭,開啟了箱子,好像會探到什麼秘密,而這秘密,是與他有關的。
看向何歡,對方還真是聽父王的話,眼睛閉得緊緊的。秦歌深吸口氣,穩住情緒,把鐵牌貼上了箱子側面那處明顯可以和鐵牌相扣的地方,然後左右試著扭了扭。
“哢!”
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