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日很明顯地喘了口氣,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想到皇上剛才說的事,他馬上說:“奴才不會對任何人說尋的是何物,請皇上放心。”
容丘也立刻說:“臣會畫一張詳盡的鳳丹圖拿給閻日公公。”
秦歌點點頭:“記得,要暗中,不許透出半點風聲,尤其是對梁王。”
閻日磕頭,表示明白。容丘則是心裡打鼓,磕頭的同時也在疑惑:皇上為何特別要瞞著梁王,難道……他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把這個疑問死死地壓在了心底的最下層。
兩人領命下去了,獨自一人的秦歌這才露出了濃濃的擔憂。按理說一個月應該會有所反應才是,為何會查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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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昂,你這一走就是兩年,這回回來要好好陪陪雙兒和孩子們吶。”拉著伍子昂的手,終於逮著伍子昂有空,可以和他說說話的範伍氏不停地念叨著。
伍子昂緊握著姑奶奶的乾枯的雙手,溫笑地說:“姑奶奶放心,只要我有空,我一定陪著雙兒和孩子。”
柳雙這時候適時地出聲,推推貼在自己身上的長女:“蘿衣,快,叫父王。”
伍蘿衣瞅著面前那個她並不認識的男人,抿著嘴,不開口。伍子昂見狀哈哈笑了,他走到“女兒”面前,彎身抱起她:“蘿衣不認識父王啊,對不起,這都怪父王,父王陪你的時間太少了。”
柳雙抿嘴微微一笑,對於這個男人的回來,她並沒有太多的激動。相對的,她是失望的,失望於她思念的那個人沒有回來。
伍子昂瞅了一眼柳雙,轉身對姑奶奶道:“本來我是想子英跟我一道回來,但想了想,還是讓他再多留一陣子的好。子英這回可是立了不少戰功呢。他在那邊和不羈兩人幫助新王穩固朝綱,這份功勞可不比在戰場上殺敵的功勞小。等他回來了,我怎麼著也要給他討個將軍。”
“呵呵,”範伍氏一臉的滿足和自豪,“你們兄弟三人都出息。子華現在也是整日忙得不見人影,皇上對他很器重。看到你們這樣,我見到你爹孃也好交代了。”
“姑奶奶說什麼呢。”伍子昂佯裝不悅地說,“姑奶奶是要長命百歲的。”
“太姑奶奶。”不習慣父王抱的伍蘿衣朝太姑奶奶伸出雙手,範伍氏把她抱了過來,道,“子昂,蝶衣你還沒抱過呢,連名兒都是皇上給起的。唉,看著你出息我是高興,可你整日不招家,孩子們都不認得你了。”
伍子昂無所謂地笑道:“孩子們大了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說著,他就把睡在炕上已經滿一歲的二女兒伍蝶衣抱了起來,一副疼愛喜歡的模樣。看著這一幕,範伍氏心裡卻很是遺憾,伍家現在不缺權,不缺錢,就缺一個兒子。
當晚,一家人吃過飯後,伍子昂陪柳雙回了屋。伺候伍子昂更衣後,柳雙對著那道坐在書桌旁查閱奏報的人,一臉的猶豫和緊張。
伍子昂看了一會兒,扭頭溫和地說:“兩年沒回來,好多事要處理。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柳雙不自然地笑笑,走到距他一步的地方,微微避開了他的注視。伍子昂放下奏報,轉過身子:“怎麼了?有話要對我說?”
柳雙深吸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伍子昂指指另外一張椅子,柳雙上前,坐下。
“怎麼了?可是府裡有什麼事?”伍子昂的臉上浮現慚愧,“對不起,我常年不在家,府裡的事都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了。”
柳雙搖搖頭:“這是妾身該做的。王爺是為了伍家才如此辛勞,妾身沒什麼能幫到王爺,若連家也顧不好,妾身還有什麼臉面面對伍家的祖宗。”
伍子昂感激地說:“謝謝你,雙兒。這幾年多虧有你,不然我根本無法安心的在外。”
柳雙微微一笑,搖搖頭:“王爺不要這麼說,再說下去,妾身就真是羞愧了。”
“好,好,我不說了。”
兩人間的對話可謂是相敬如賓,兩年未見,彼此間更多了一分生疏。
看了伍子昂一會兒,柳雙垂眸,手指扭緊帕子,開口:“王爺,您……納妾吧。”
“啊?”
伍子昂不是假裝,他是真愣了。
柳雙抬眼,眼裡是認真:“王爺,妾身生了兩胎,都是女兒。生蝶衣的時候妾身早產,大夫說……妾身今後恐難再受孕……無法為王爺生下兒子,妾身寢食難安。王爺,為了伍家,妾身懇請您,納妾。”說罷,柳雙竟跪了下來。
“雙兒!”伍子昂趕緊把柳雙扶了起來,一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