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要把他交給大汗處置。”
“我沒有!”那名孩子抬起了頭,一看到他,伍子華和馮維州都不由得眼底一暗,那孩子臉上全是血。
“你不偷羊,那你鬼鬼祟祟地在這裡做什麼?!”另一名大漢踢了孩子一腳,孩子嚥下痛呼,卻仍是倔強地說:“我沒有偷羊!”
馮維洲不忍那兩人再打那孩子,說:“兩位大哥何必與一個孩子計較呢?正巧,我缺一個人幫忙燒水,你們就罰他給我們燒水吧。”
那兩人覺得有理,一人把那孩子提起來,推出去兩步:“去!給大人們燒水去!再敢偷羊,我就稟報大汗,砍你的手!”
那孩子擦擦臉上的血水,面無表情地出了羊圈,走到伍子華和馮維洲的跟前。馮維洲對兩人抱拳答謝,接著一手摟上孩子的肩說:“走吧,幫我們燒水去。”
孩子甩開馮維洲的手,馮維洲不在乎的笑笑,又朝那兩人道了別,拉著孩子朝冒煙的那個帳篷走了一段路,然後回頭瞧了伍子華一眼,兩人腳步一旋,卻是往住的帳篷走去了。
馮維洲純粹是出於不忍救下了這個孩子,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對他,對大東,對突厥都產生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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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過多久,伍子昂就收到了秦歌的來信。信上,秦歌告訴他越勒雲秀懷孕之事不過是個幌子,為的是讓越勒楚放心,以及有藉口剷除安陵王。看過信後,伍子昂鬆了口氣,還好是假懷孕,不然他真要飛回京城找秦歌質問去了。
不疑有他的燒了信,伍子昂專心上路。女貞之行充滿困難與艱險,但和他與秦歌的事情相比卻不算什麼。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事那個在女貞等著他的,秦歌安排好的那枚棋子是誰。
(22鮮幣)沈溺:第一百一十五章
六月末,柳家的案子有了結果。柳雲非販賣官鹽一事爭取確鑿,柳冉雖說沒有人命關天的大案在身,但縱容兒子,利用權勢為自己謀私的勾當他可是做了不少。秦歌一心要動柳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柳家幾乎遭受了滅頂的災難,不過秦歌還算是顧及舊情,出了柳非雲被送入大牢外,他也只是炒了柳家的家,把柳家人趕出京城,永不錄用。
柳冉的二兒子可以說是被父兄連累,也失了官職。只有柳雙因為仍是伍子昂的妻子,不像她的父兄那樣悽慘。她是嫁出去的女兒,秦歌只下了一道聖旨,柳雙脫離柳家,從此與柳家毫無干係。柳雙再從孃家出事後,幾乎哭幹了雙眼,聖旨一下,得知父兄的性命保住了,柳雙雖然不忍與家人再不見面,可在如今的情況下,她也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柳冉就這樣灰溜溜地結束了自己的官場生涯。秦歌趁著這次的機會罷免了一些表面上與柳家的案子有關,實際上則是反對伍子昂的官員,提拔了一批年輕的官員。隨後,他任命了伍子昂之前跟他提過的那名叫賴平喜的人為戶部尚書。此人從草民一躍而成為二品大員,著實令人驚愕。自然,也有很多人不福氣,秦歌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他們便大氣不敢出了。這幾年,秦歌的帝王威儀更甚,別說是普通的官員,就是內閣的大臣們現在見到他都常常緊張地喘不過起來。皇上已是今非昔比,誰也不敢輕易忤逆皇上。
林甲子對皇上對官員調整一事保持了沈默,只要這些人是忠心為國,為朝廷,為皇上,哪怕他們平素與伍子昂交好,甚至為伍子昂引薦都無關緊要。若非伍子昂的權勢太大,威脅到了皇上,他也不會處處與他為難。就在秦歌忙著調整官員時,林甲子則從閻日那裡討了些人,暗中把安陵王秦政和他的兩個兒子及親眷們秘密帶走了。為了秦歌坐穩皇位,林甲子毫不介意自己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在秦歌的默許下,林甲子見到秦政的第一次,就為他送上了一杯毒酒。安陵王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計劃了那麼久的事,眼看離成功不遠了,卻一夕間全部灰飛煙滅。秦政在極度的失望與不甘中結束了他始終不願醒來的帝王夢。
京城在伍子昂離京兩個月後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與喧鬧。似乎梁王被貶一事已成了昨日之事,談論的人依然有,但最多的也僅是唏噓。伴君如伴虎,在朝為官,這都是無可奈何,卻也無法避免的事。伍家的府邸依然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那條街上,可門上再也沒有那塊極有氣勢的牌匾了,門前也再也沒有來來往往的馬車了。梁王府就如他的主人那樣,成為了人們昨日的記憶。
王府內,大部分的僕從們都離開了,只留下了那些不願離去的老人。一下子,府裡清淨了不少,範伍氏整日呆在佛堂裡為遠在女貞和突厥的伍子昂和伍子華祈求平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