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沒傷了胎氣。”
閻日一聽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同時有兩人也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另一人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問:“什麼孩子呀?”
沒有人理會那仍在糊塗的人,秦歌擔心地說:“朕感覺肚子隱隱在痛,不要緊嗎?”
容念和容丘一聽,眉心擰了起來。容念馬上說:“皇上,臣要摸一下您的肚子。”
申木給皇上解開衣服,露出皇上已經明顯了許多的肚子。有三個人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依然沒有人理會他們。
容念在皇上的肚子上摸了好半天,容丘則不放心地又為皇上診了一次脈。父子兩人互看了一眼,彼此點點頭。
容念蹙眉道:“皇上受了驚,孩子也會跟著受驚。肚子會痛該是孩子還沒緩過來。皇上在床上先修養兩天看看。若過兩天肚子不痛了,就無礙;若肚子還在痛,臣再給皇上開安胎的藥。”
容丘則寬心道:“皇上不必太多擔心,孩子比皇上想象地要結實的多。”
秦歌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長長地吐了口氣,他覺得肚子似乎不怎麼痛了。
“碰咚!”
一人重重地撞在了書桌上,瞪著秦歌的肚子直眨眼:“皇帝哥哥……你不是胖了,是,有身孕了?”
秦歌淡淡一笑:“是。”
“碰咚!”
溫桂撞到了凳子,孔謖輝手裡的劍掉了。
(24鮮幣)沈溺:第一百一十八章
徹底傻掉的三人直勾勾地盯著秦歌的肚子,盯著秦歌的肚子被衣服遮住,被被子擋住,仍沒有回神。秦歌讓閻日在身後放了靠枕,由閻日伺候著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他道:“何歡留下,你們都退下吧。”
“是。”容氏父子先退下了。申木擔心地看了眼何歡,也跟著退下了。還無法回神的溫桂和孔謖輝則是被閻日拽了出去,獨留下傻愣愣的何歡。
“何歡,到朕這裡來。”
何歡大眼眨眨,盯著皇帝哥哥的肚子晃悠悠地走到床邊,緊張地坐下了。他坐的位置離秦歌的肚子很遠。
“過來點兒。”
何歡屁股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一點點地挪到了秦歌的跟前,這回靠近床頭,還是遠離肚子。
這時候,被閻日拽出去的孔謖輝先回了神,一把揪住閻日的領子把他壓在了牆上,咬牙切齒地低吼:“你這個該死的混蛋!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一個字都不說!”說完,他照著閻日的肚子給了閻日一拳。這一拳把溫桂給打醒了。
他衝過去掰開孔謖輝的手,急急說:“皇上在裡頭呢!”
“咳咳……”閻日捂著肚子彎著腰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別擾了皇上。”
沒有離開的申木也開口:“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孔謖輝的拳頭咯咯作響,努力壓下滿腹的憤怒與不安,揪著閻日把他拽到了和寢宮相連的一間堆放雜物的小屋裡。申木則攙著仍然腳軟的溫桂跟了過去。
※
摸了摸何歡滿是慌張的臉,秦歌吐了口氣,緩緩道:“何歡,你父王臨終前,給朕留了一封信。那封信朕原打算一輩子都不給你看的,可自從朕有了身孕之後,朕越來越猶豫。雖然有些事你父王並不想你知道,但朕覺得,你應該知道。你應該知道你父王為了你遭受了什麼,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世。”
“皇帝哥哥……”何歡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甚至非常害怕,沒來由的害怕。
秦歌坐了起來,從褥子底下摸出一塊黃色的綢布。開啟綢布,裡面是一封信。他把信遞給何歡:“看看吧。”
何歡不敢接,向後躲了躲。
“這是你父王寫的信。”
何歡的大眼裡聚滿了淚,雙手顫巍巍地接了過來。秦歌也不催促,他讓何歡自己選擇。
看著信箋上父王熟悉的字跡,何歡的淚掉了下來。擦了擦眼睛,他取出了父王的信,哭著開啟。他不是不想父王,無數個夢裡,他都夢見了父王。只是他長大了,不能總是哭,他不能讓父王再為他擔心。
雜物間內,閻日和申木成了被審訊的物件,當然,主要是閻日。孔謖輝不會對申木做什麼,畢竟他算是“外人”,可閻日不同。若閻日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絕對會打斷閻日一條腿!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有身孕?你為什麼一直瞞著?!你打算何時才告訴我們?!”又氣又急的孔謖輝快瘋了。皇上有孕!這,這是比天塌了還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