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應允的。”
“是。”
看一眼退下的孔謖輝,秦歌搖了搖頭。
在秦歌批閱好的奏摺堆成了小山後,閻日回來了,稟奏道:“皇上,何歡住在‘才子客棧’內。”
“‘才子客棧’?”秦歌不僅皺眉。
“就是原先的‘東福客棧’。一個月前改名為‘才子客棧’。目前進京參加‘詠春宴’的才子們大部分都住在那裡。”
“這家客棧的老闆倒是很會做生意。”秦歌頭不抬地繼續批閱奏摺。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毛筆:“溫桂的腳受了傷,不便隨侍,在他的傷好之前,你隨侍在朕的身邊。”
“是,皇上。”
“朕明日微服出宮,你去找孔謖輝和李韜。”
“是。”
閻日退下了,可秦歌剛要喝茶,他又進來了,雙手高舉頭頂,遞來一張紙條。秦歌拿了過來,閻日無聲無息地再次退下。
“秦歌,我想見你。”
心怦動,心,酸楚。他和子昂……有十日未見了。
“孔謖輝。”
“屬下在。”
在孔謖輝進來後,秦歌低低地說:“朕今晚要出去。”孔謖輝明白地點點頭。
深夜,馬車還未挺穩,小院的門就開了。一人站在門口相思難耐地站在那裡。車剛挺穩,他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掀開車簾,看到裡面的人後,他傻傻地笑開了。
手扶在這人的手背上下了馬車,秦歌沒有放開對方,任由對方握緊,冷冷道:“朕還未用膳。”
“早就做好了,就等著你來呢。”欣喜地牽著人進去,伍子昂貪婪地看著秦歌的臉,這人瘦了。論壇
牽著人進了屋,伍子昂才發現溫桂不在,來的只有孔謖輝。秦歌先他一步說:“溫桂從屋頂上摔下來,摔傷了腳。這陣子閻日跟著我。”
“可嚴重?”伍子昂把人帶到軟榻上坐下,送來熱茶。
“孔謖輝說不嚴重。他說了不嚴重,那應該是真不嚴重。”秦歌的後一句話引來伍子昂的側目,秦歌卻沒有多說。
那兩人怎麼了嗎?想了想,伍子昂也沒有多問。他最在乎的是秦歌,其他人的事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何況孔謖輝這個人做事向來有分寸,他也不必替他擔心。
從廚房端來早已做好的飯菜,伍子昂讓孔謖輝自己拿走一份,他和秦歌兩人窩在屋子裡吃,不讓任何人打擾。秦歌不問柳雙的肚子如何了,伍子昂也不提,兩人有意無意地避開了柳雙,避開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吃完了飯,秦歌問:“詠春宴的事辦得如何了?”
伍子昂笑答:“目前都很順利。我朝的才子比我想象中的多許多。最近我每天都在詩會里待著,見識了不少學識不比‘梁州七賢’等人差的才子。之所以默默無聞,該是時運不濟。我理出了幾個非常不錯的人,等這些詩會結束後,我一併呈給你。”
秦歌不怎麼有興致地說:“你看人一向準,不位元意呈給我看了。到時候吏部肯定會擬一份名單。詠春宴不僅是為朝廷選人,也是給你選人。你看準的人若能用,就收到帳下。堂堂梁王,沒幾個得力的手下怎麼成。”
伍子昂溫柔地笑了:“又讓你為我費心了。”
秦歌抬眼看他:“想讓朕打你板子嗎?”
“哈哈,”伍子昂一把摟住秦歌,在他耳邊低喃,“秦歌,秦歌……我根本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可以不要梁王,什麼都不要,唯獨你,唯獨,你。”
秦歌的呼吸急促,雙手緊緊抱住伍子昂,低啞地說:“我想你為我生個兒子,可是一想到她,我心裡就好像有把火再燒。你明明是我的人,卻要與她同床共枕,我嫉妒,有時候恨不得殺了她。”
伍子昂更緊地摟住秦歌,什麼都沒有說。他寧願秦歌誤會他,他也不會告訴秦歌他沒有碰過柳雙。只要柳雙這一胎能生下兒子,他和秦歌都會解脫。這個秘密就是死他也不會告訴秦歌,他無法忍受秦歌為了子嗣而去碰別的女人。若那樣的話,他會殺人,會做出連他自己都不敢想的瘋狂舉動。
他了解秦歌。不管秦歌多麼氣,多麼怨。只要柳雙能生下兒子,他都會拋開這些怨恨。那位大師說他命中無子,他不敢冒險,萬一他碰了柳雙,而柳雙無法生下兒子……他希望子英能替他做到。都是伍家的孩子,是誰的種又有何妨。
“我有十日沒碰你了。”伍子昂輕舔秦歌的耳垂。
秦歌瞬間情動,低喘地說:“那還不快點。明早我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