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秦歌索性不看了,起身出了御書房。春暖花開,他到御花園賞花散心去。
出了御書房,閻日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跟在了他的身後。對於這名來歷古怪的小太監,宮裡的好多人都以為是溫桂的親戚,雖然對他能服侍皇上異常不滿,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更何況現在的溫大總管跟變了個人似的,動輒就賞板子,也沒有人敢表示不滿。
揮退其他隨侍的太監,秦歌僅帶了閻日和幾名護衛。來到御花園,園子裡的芍藥已經開花了。紅花綠葉,滿園的春色。尋了塊石頭,秦歌坐了下來,心中的煩悶並沒有因這春色而消散一分。坐了一會兒,他心中一動。
“到‘錦陀寺’去。”
“是。”
……
一瘸一拐地走到木馬子跟前,溫桂右手扶住牆,左手微顫顫地解開褲繩。褲子直直掉在了地上,對準木馬子,他左手扶著自己胯間的那一點小肉芽,方便了起來。若說溫桂全身最在乎的地方是什麼,那就是這裡重新長出的這點肉芽。儘管這點肉芽還沒有半指長,但夜深人靜的時候,碰著這點肉芽,溫桂會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不是旁人口中的閹貨,閹人。尤其是他可以像個男人那樣,站著解手,而不必再屈辱地坐下。
宮裡原本每隔幾年就要檢查太監的身子,看是否有人又長了出來,長出來的就要“刷茬”。好在他一直跟在皇上身邊,就是查也不會查到他的身上。若他是沒品沒階的小太監,他這點寶貝肉芽根本不可能保得住。
就在溫桂心情愉悅地方便時,有人踹開了他的房門,根本不給他穿褲子的機會,就闖進了他的房間。
“啊!!!”一聲尖叫響徹雲霄。顧不上自己還沒方便完,溫桂彎身就去提褲子,可因為腳上有傷,他一個不穩直直坐在了地上。
“出去!!!”狼狽至極地捂住褲襠處,溫桂要哭了。褲襠下,氤了一灘“水”。
來人明顯也被看到的一幕所震驚了,他難得驚愣地站在那裡,沒了往日的惡劣。不過當溫桂又大喊了一聲“出去”時,他回過了神。從後關上門,他大步走到溫桂跟前。
“啊啊啊,你出去!出去!”溫桂哭了。
彎腰把掙扎的人抱起來,孔謖輝把他抱到了床上。
“你出去啊……”緊緊捂著褲襠,溫桂原本就有著青紫的臉更是慘白。
孔謖輝什麼都不說,找來抹布,清理了一下被弄髒的地面,又把木馬子提了出去。溫桂動也不敢動,窩在床上低著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過了好半天,孔謖輝回來了,用腳關了門。他的手上抬著一個木盆,盆裡冒著熱氣。
把木盆放到凳子上,他又在屋裡找到布巾。擰了一塊溼布巾,他走到床邊。溫桂因為他的靠近而向後縮。孔謖輝一隻手按住溫桂,把布巾放到一邊,另一隻手撤掉溫桂掛在膝蓋上的褲子。
“你出去,出去……”雙手緊緊捂在褲襠處,溫桂的身子發抖。
“不該看的都看了,還遮什麼。”說出一句令溫桂恨不得現在就去死的話,孔謖輝用力拉開溫桂的手,拿過布巾。溫桂曲起雙腿,絕對不再讓別人看到他的那裡,手又捂了上去。孔謖輝眼神一凜,直接點了他的穴道。
“你出去……不要看……”溫桂羞得眼前陣陣發黑,眼淚流得更兇了。
孔謖輝一語不發,仔細地給溫桂擦拭。溫熱的布巾擦在身下,溫桂卻冷得直打哆嗦。給溫桂前前後後都擦乾淨後,孔謖輝抱起溫桂,把他放到屋內唯一的椅子上,然後拿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問:“乾淨的單子在哪裡?”
溫桂不回答,只是哭。
看了他幾眼,孔謖輝也不問了,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沒花太多功夫,他就在衣服箱子裡找到了乾淨的床單。
換了床單,把哭得好像死了爹孃的人抱回床上,給他套上剛剛找床單時順便找到的褲子,還細心地繫好褲繩,孔謖輝突然大吼了一聲:“不許哭了!”
溫桂一個激靈,眼淚收住了。
孔謖輝很不溫柔地用布巾擦了擦溫桂滿是眼淚的臉,粗聲道:“有什麼可哭的,又不是給旁人看了。難道我會笑話你,看不起你?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太監。”
“你!”溫桂怒瞪,他最受不得的就是有人說他是太監。奈何他紅腫的淚眼瞪起人來實在是沒有氣勢。
孔謖輝丟了布巾:“切,你現在醜死了,真該讓人來瞧瞧你這副樣子。”
“欺負我會讓你高興嗎?”溫桂擦擦眼睛,語帶哭腔。
孔謖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