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
接著,秦歌一一看過屋內的其他臣子,道:“身為朝廷重臣,你們要言行得體,舉止莊重。不要讓別人看了笑話去。不然朕還怎麼管其他的人?”
“皇上教訓的是,臣慚愧。”被波及到的眾人在心裡腹誹伍子昂。
“都下去吧。”
秦歌一副不耐的樣子,似乎今日不想再談什麼國事。
“皇上……”伍子昂仍跪著,一臉的祈求。
“梁王留下,你們都退下吧。”
“是,皇上,臣等告退。”
其他人紛紛看一眼梁王,退了出去。
溫桂極有眼色地跟著退了出去,並屏退了其他人,給皇上關上了御書房的大門。
人一走乾淨,伍子昂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委屈地走到秦歌身邊抱著他說:“誰跟你面前亂說話的?我連府裡唯一的那個女人都不想要,怎麼可能還要納妾?我昨晚去百花樓是幫孔謖輝出面,難道他沒有告訴你?”
秦歌抬眼,冷冷地問:“你昨晚沒有左擁右抱?”
伍子昂頓時洩了氣:“有,我有。昨晚跟柳雲非和陳唏言他們一起吃酒,柳雲非給我塞了兩個姑娘。那種場面下陳唏言都讓姑娘伺候了,我哪能當君子。秦歌,你別因這種事生氣,你明知道我的。”
秦歌吐了口氣,回抱住伍子昂:“朕豈會不知道,朕不是氣你。”
伍子昂這才鬆口氣地笑了,他以為這人是氣他呢。“他們就是給我塞一千個女人我也懶得去瞧一眼。即使是逢場作戲我也有分寸的,絕不會讓人沾了我的便宜。陳唏言想把他侄女塞給我,讓柳雲非做說客。別說你不答應了,就是你答應我都不會再娶,我這輩子想娶的只有一個人。”
“他們沒辦法給朕塞女人,自然會想著往你身邊塞人,朕自然看得出。只是明知與你無關,朕還是會忍不住地不高興。”
抱緊秦歌,伍子昂溫柔地笑道:“別因為這種小事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你身子不好心疼的可是我。剛剛你那樣訓斥了我,我估摸著這一兩年他們怕是不敢再明著給我塞女人了。秦歌,再忍忍。我現在還身不由己,等我能隻手遮天了,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們做這種事氣你。”
“隻手遮天……你到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秦歌的心情好了許多。
伍子昂眼裡的溫柔能把人溺斃了,抬起頭來的秦歌當場就陷在了他雙眼的溫柔中。他執起秦歌的手輕吻:“我再如何只手遮天,你卻是一根指頭就能壓得我翻不過身來。”
“今晚在宮裡陪我。”是‘我’,不是‘朕’。
“我可是求之不得,再不讓我‘陪’,我就要憋死了。”伍子昂含住秦歌的一根指頭。
“你先出宮,等天黑了再偷偷進來。”
“……為啥?難道皇上不留臣在宮裡過夜?”
伍子昂險些一口咬住秦歌的指頭。
秦歌抽出手指道:“朕剛‘訓斥’了你,就馬上留你過夜,不是明擺著叫人懷疑嗎?”
“我……”伍子昂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張了張嘴,他頹然地垮下雙肩,“說的也是。”
“你走吧,晚上過來。”
“好,我先走了。”
彎身在秦歌嘴上討了個吻,伍子昂垂頭喪氣地出了御書房,沒有看到秦歌眼裡閃過的促狹。大東朝的皇帝陛下可是很能吃醋的。
……
“公主姐姐,你真漂亮,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漂亮的女人。”
雙手支在下巴上,何歡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他面前的女貞國公主,滿臉都是對這人的喜歡。
一直被人盯著看的越勒雲山低著頭,不言不語地刻著手裡的一小塊木頭。他猜不透宮裡的那個人打的什麼主意,不僅允許伍子華來看他,甚至還允了這麼一位小公子天天往他這裡跑。猜不透,越勒雲山索性就不猜。他也不說話,這樣被人察覺到真實身份的危險也就大大降低了。
他怕這是大東皇帝佈下的陷阱,所以他必須萬分小心。少言少錯。他自幼便喜歡刻木頭,有一次伍子華來看他時,問他想做什麼事,他趁機在紙上寫了,隔日伍子華便為他找來了刻刀和各式的木頭。想到伍子華,越勒雲山更猜不透了。那人是梁王的胞弟,皇上不會是隨隨便便找了他來吧。
“公主姐姐,你在刻什麼?”
暫時看夠的何歡問。
越勒雲山拿過筆,在紙上寫下“馬”。
“公主姐姐在刻馬?公主姐姐真厲害。”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