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肚子似乎越來越疼了。伍子昂一遍遍給他擦汗,秦歌反握著他的左手指尖都因為用力而發白了。
龍蕊處還在不斷地流出透明的水,感覺了良久之後,秦歌張嘴:“朕覺得……下身……有點,漲……”
容念和容丘的眼睛瞬間冒出亮光,容念當機立斷:“王爺,微臣斗膽請求王爺讓微臣一試!”
伍子昂陷入了兩難,若孩子不是從後蕊處出來,延誤了秦歌生產的時間,那後果……他不敢想。可是若孩子可以從後蕊處出來,那就意味著秦歌不必承受剖腹的危險和痛苦。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秦歌的右手從何歡的手裡掙出來,緊緊包住伍子昂冰涼的手,鎮定地說:“聽,容唸的……”
伍子昂低頭重重吻了下秦歌的唇,聲音沙啞地說:“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你現在專心生孩子。”
“好……”秦歌的嘴角勉強地微微勾起,“我會,平安……生下,孩子……”
撿起秦歌剛才吐掉的那塊布巾重新塞進秦歌的嘴裡,伍子昂沈聲下令:“容念、容丘,本王把皇上和孩子交給你們了!”
“請王爺放心!”有了王爺的支援,父子兩人立刻修改之前的接生計劃,一邊檢視皇上龍蕊處的情況,一邊低聲商量了起來。
仔細聽著容氏父子說著要如何給秦歌接生,伍子昂從溫桂的手裡接過溼布給秦歌擦頭、擦脖子,試圖緩解他的疼痛。何歡大氣不敢出地跪坐在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皇帝哥哥的下身,想著自己當初是怎樣從父王的體內生出來的。
屋內屋外都在忙碌,被婢女替換回來的申木很有經驗地指揮溫桂和另兩位婢女做準備。秦歌龍蕊處出水量並不大,容唸的手始終放在皇上的肚子上,若孩子有往上撐肚子的動作,那就是說孩子要從肚皮處出來,可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了,孩子並沒有這樣的動作,反而龍蕊處依然在出水。伍子昂快急死了,秦歌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呻吟聲也漸漸高了,可是容念和容丘還是無法判斷孩子從哪裡出來,而他又不能催。
“唔……”秦歌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他死死咬著布巾,大顆大顆的汗從頭上、身上湧出。每一次陣痛過後,他的胸膛都急劇的起伏,似乎只有用力的呼吸才能稍稍分擔一些他的痛苦。伍子昂的雙眼通紅,喉結也是不停地上下起伏,何歡的眼淚無聲地滴下,這樣的皇帝哥哥讓他似乎看到了父王生他時的痛苦。
時間往回走,閻日從寢宮出來後命山莊內所有的小鬼嚴守寢宮。寢宮的四周、屋頂上到處分佈著嚴陣以待的小鬼,這些小鬼均手持弓箭,對準每一個角落,一旦有刺客出現,他們的弓就會把帶著毒液的箭射進刺客的身體內。
廝殺仍在進行,那些刺客比以往來的那些功夫都要強,也更不要命。混戰中,就見孔謖輝如一把利刃,砍下刺客的四肢和腦袋,或刺入刺客的胸膛,招招狠辣。閻日吹了兩聲哨子,引起守衛的注意,然後他直接從位於二樓的寢宮跳了下去,並大喊:“嚴守山莊各個入口,謹防刺客調虎離山!”
“是!”守衛的一位副統領立刻帶著一隊人馬匆匆離開。
手中的匕首發出陣陣的寒光,閻日身形極快地進入了混戰的人群中。孔謖輝在閻日的哨子吹響時就嗅出了幾分異樣。用劍擋開兩名刺客的攻擊,他幾個起落落在了閻日的身邊,閻日與他背靠背反擊刺客的攻勢,並快速地用耳語的音量說:“皇上肚子疼,速戰速決!”
“皇上肚子疼?!”孔謖輝大驚,一腳踹開一名刺客,他臉色驚變,朝周圍的侍衛和暗夜門的殺手發出一聲咆哮:“速戰速決!不必留活口!”
“是!”
這一令下,原本想著要留活口而下手有所保留的侍衛和殺手們頓時放開了手腳。
接著,孔謖輝低聲對閻日快速地說:“你到後面去!我守前面!”
“好!”
一刀結果一位刺客,閻日對另一位副統領喊道:“王副統領!你率隊隨我去後院!”
“是!”
閻日帶著一隊人馬撤出混戰圈,疾奔後院。這個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能疏忽大意!皇上要生了,孔謖輝拿出了全力。他相信閻日的能力,有閻日在後院守著,他不用擔心刺客會趁亂從後院攻入。
山莊內的刀劍與廝殺聲遮掩了寢宮裡的動靜。一個時辰之後,秦歌的呻吟越來越大,汗水幾乎浸溼了他全身的衣裳,後蕊處流出的水也漸漸多了起來。溫桂把溼了的褥子換成乾爽的,申木則一遍遍為皇上擦拭龍蕊和腿間,而孩子依然沒有要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