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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出來清醒清醒的溫桂看到孔謖輝靠著牆角睡著了,他眼底閃過心疼。悄聲走過去,還未靠近,對方就醒了。
“我擾了你了?”四下無人,溫桂摸上孔謖輝凹陷的雙頰,“累了吧。你躺我腿上睡會兒吧。”
“呵,”孔謖輝抓過溫桂的手啃了啃,聲音因疲倦而略顯沙啞,“我還好,以前有比現在還累的時候。倒是你,來,靠著我眯一會兒。”他坐下,把溫桂拉到了懷裡。
兩人席地而坐,依偎在孔謖輝的懷裡,溫桂抱著他,把頭埋了起來。孔謖輝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摸著他露出的後頸低聲說:“皇上會沒事的。”
溫桂的聲音帶了哽咽:“已經七個多月了……我很怕……”
孔謖輝重重地吐了口氣,只能乾澀地說:“皇上會沒事的。”他自認自己做不到像皇上愛王爺那樣愛溫桂。普天之下,也不會有幾個男子會為了心愛的人去冒險懷上孩子。皇上對王爺的深情令他動容,也令他無法承受。
兩人默默地相擁在一起,從皇上臥房裡出來的閻日看到兩人後,僅是微微愣了下,隨後很是正常地提了熱壺又進去了。皇上的寢宮如今成了幾人的秘密天地,沒有人會嚼舌根,沒有人會心懷鬼胎。每一個人都努力地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小心地等待著皇上生產那一天的到來。
溫桂的腦袋動了動,悶聲:“夜,刺客好幾天都沒來了。”
孔謖輝笑了,手好色地順著溫桂的領子向裡探去,感受著溫桂身子的輕顫,他說:“怎麼?你想他們了?”
自從來到元和後就沒有和孔謖輝親熱過的溫桂忍著險些溢位的呻吟,扭扭身子,讓孔謖輝的手出來。可對方卻趁機更深地探入,在他光滑的背身上流連忘返。
“唔……別……別……”溫桂的耳根紅了
孔謖輝忍著胯間已經抬頭的慾望,暗啞地說:“讓我摸一會兒,不會有人笑話你的。你還沒回答我為何突然問起刺客來了?”
溫桂抱緊孔謖輝,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埋起來,不要別人看到。他微顫地說:“閻渙……去了兩個多月了……我想著,刺客不來了,會不會……和,唔……和,王爺,有關……”
孔謖輝的手頓住,然後他抽出手,擁緊溫桂,吐了口氣藉以舒緩胯間的難受。“這個時候伍渙一定早已告訴王爺了,王爺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往這裡趕,說不定不出幾日王爺就到了。”
“王爺一定要趕在皇上生產前回來。”溫桂的話中帶了鼻音,“若皇上成產的時候王爺都不在身邊,皇上太……”
“不會的,王爺一定會及時趕回來的。”抬起溫桂的頭,在他嘴角印了個吻,孔謖輝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腿上,捂住他的眼睛,“睡會兒吧。”
溫桂閉上眼睛,累極的他不一會兒就意識模糊了。
服侍了皇上起夜的申木提著夜壺出來,一看溫總管枕在孔統領腿上睡著了,他收拾完後給兩人拿了一張毯子。
“謝了。”輕聲說了一句,孔謖輝給溫桂嚴嚴實實地蓋上,讓他好睡。
申木小聲說:“孔統領帶溫總管去睡會兒吧。皇上挺好的,我和閻日守著就是了。”
孔謖輝抬頭道:“不必,我不累,他也睡不沈,一會兒就會醒。申公公也辛苦了,抓緊時間休息吧。”
申木也不再勸說,返回了臥房。
孔謖輝一手搭在溫桂的身上,一手握著劍,靠在牆根閉目養神,但耳朵卻是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皇上生產在即,半點都馬虎不得。眯了一會兒,孔謖輝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凌厲。在臥房內守著的閻日也在下一刻出來了。
“誰在外頭!”閻日看了孔謖輝一眼,來到寢宮的門口。
“公公,山莊外有一人求見皇上。他說他是從女貞來的,好像是梁王出事了。”
什麼?!梁王出事了!孔謖輝立刻站了起來,驚醒了溫桂。他趕緊拽起溫桂:“快起來!有人從女貞來了!”溫桂瞬間清醒。
閻日開啟門,外面是一名扮作守衛的小鬼,他急問:“來人現在何處?”
小鬼回道:“屬下把他關了起來,他說他是梁王身邊的人,梁王在女貞出事了,他冒死回來稟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