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給皇上。”
秦歌驚訝地接過:“是什麼?”他開啟。裡面的東西讓他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皇上什麼都不缺。我也不知送皇上什麼好。”伍子昂把帕子裡的東西拿起來,然後拉過秦歌的左手,把東西套在了秦歌的手腕上。不如秦歌送給他的那串手珠珍貴,不過是二十顆極為普通的河石。這二十顆河石顆顆圓潤光亮,倒也要費些心思才能撿來,可對帝王來說,卻是極為劣質之物。但秦歌卻是怔怔地看著這串手珠,伍子昂不會平白無故地送他這麼一串好不值錢的東西。
果然,伍子昂說:“送皇上再貴重的禮,不如送皇上一份誠心。這石頭是我在梁州的淞河邊上撿的,這手珠也是我自己做的,皇上您別嫌棄。”
秦歌收回手,放下袖子,淡淡道:“你的心意,朕知道了。”他的臉上沒有明顯的情緒變化,只是拿過了茶碗,以此掩飾內心的激盪。伍子昂沒有一絲失落,秦歌肯戴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人之間又出現了沈默,這回是伍子昂先打破了沈默。好似那串手珠不過是一樁小事,他正經地說:“皇上,閻羅王已經和我一道回京,您何時召見他?”
秦歌沒有抬眼,只道:“就今日吧。”
“那就今晚吧。”
“嗯。”
又是一陣沈默。待手腕的熱度消退了一些後,秦歌這才放下茶碗抬眼道:“除了梁州七賢外,還有什麼可用之人你要幫朕留心。”
“我會留心。”
“你剛回來,先歇歇。過幾日朕會下旨,命你進內閣。下個月朕要去‘天御山’祭春,你留在京城替朕處理朝務。”
“皇上?”伍子昂驚愕,難道秦歌不讓他一道去?
秦歌嚴肅道:“你想剛回京就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伍子昂垮下臉:“是,皇上。”他還想春祭的時候和秦歌二人到個無人之處踏青呢。
接著,秦歌又說了句讓伍子昂哀怨的話:“你剛回京就往宮裡跑,該回去陪陪老夫人。”
秦歌是不是在生他的氣?不然為何他趕他走?伍子昂把疑問硬生生地壓下去,苦著臉起身:“是,我這就回去陪姑奶奶。”說著,就要走。
剛轉身,他又不甘地回頭,以為秦歌會留他。哪知秦歌卻又喝起了茶。哀怨地慢慢出了東暖閣,在溫桂不解的眼神下,伍子昂出了宮。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秦歌為何突然要趕他走。
伍子昂走後,秦歌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極為明顯的笑。他拉起袖子,看著左手腕上的那串手珠,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的明顯。這個潑皮從梁州回來之後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了。不予深思這背後的“陰謀”,秦歌此刻的龍顏可謂是欣喜不已。這串手珠遠比他收到的任何禮物要來的珍貴。
之所以把子昂“趕”走,是因為他壓抑不住內心的甜蜜。不管子昂對他的舉止有多麼親密,這種甜蜜都是他自己的小秘密。哪怕是子昂,他也不願與他分享。但不管是昨晚的子昂,還是剛剛的子昂,都令他升出了一種被愛著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心悸,讓他回味。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秦歌選擇了順其自然。他與子昂,一個是君,一個是臣,現在這樣,很好,很好。
“溫桂。”
“奴才在。”
“給朕拿酒。”
“皇上?”
“還不去。”
“是!”
這個時候,他很想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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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外甥昨天回家了……小孩子的精力真是旺盛啊
(0。48鮮幣)沈溺:第三十章
回到王府,伍子昂有再多的哀怨也必須壓下。笑呵呵地去了姑奶奶那裡,陪她聊了好半天,又陪她用了飯,把老人家逗得心情極好地回屋午睡後,伍子昂帶了些禮物去了柳府。他回京的事滿朝都應該知道了,不去柳府走一趟說不過去。
在伍子昂忙著與各個官員套近乎時,秦歌則在宮裡悠哉地品著小酒,看著歌舞。今日他心情好,命司樂坊準備了歌舞。皇上心情好了,溫桂的心情自然也好了。看著翩翩起舞的姑娘們,他都不自禁地悠哉了起來。一曲結束,舞娘們躬身退下,緊接著又一波身著薄紗的舞娘們從兩側踩著小碎步出來了。鍾鼓起,大殿內一派和樂之氣。
為首的舞娘身著大紅薄紗,豐滿的雙乳隱隱若現,纖細的蠻腰隨著音律扭動,撩人心動。舞娘有著一頭暗紅的頭髮,淡褐色的眼睛,一雙充滿誘惑的眸子含羞地落在秦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