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消停一陣子。心情還算不錯的他讓溫桂點了薰香,他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伍子昂回來了,他的心也踏實了,今晚該不會睡不好。
躺著躺著,秦歌突然覺得屋裡好像有人。他猛然睜開眼,愣了。他的面前跪著一個人!秦歌瞬間冷靜下來,緩緩坐起,那人出聲:“閻泯叩見吾皇。”
閻泯?秦歌仔細打量了身著一襲黑衣的人,道:“抬起頭來。”他以為子昂會帶這人進宮,沒想這人自己來了。
閻泯抬起了頭,不過頭上卻帶著蒙面僅露出兩隻眼睛。
“摘下蒙面。”
閻泯有一絲遲疑,取下了蒙面。蒙面下是一張被大火灼燒過的臉,甚是駭人。也難怪伍子昂不願讓秦歌見閻泯。不過秦歌也僅是驚愣了一下,就異常平靜地問:“梁王呢?”
見皇上並不懼怕自己,閻泯心裡或多或少鬆了口氣。他重新戴上蒙面說:“回皇上,梁王讓屬下給皇上捎信,說今晚伍御廚做菜。”
秦歌的心窩陡然柔軟了許多,他冷哼了聲,這個潑皮。沒有回答去還是不去,他而是問:“梁王可有與你說過朕賜你‘閻’姓是為何?”
閻泯匍匐在地上說:“回皇上,王爺說了,屬下定不負皇上與王爺所託。”
秦歌又問:“你與梁王是何關係?”
閻泯的回答出乎秦歌的預料:“屬下是王爺的屬下。”
“梁王的屬下?梁王對朕說的可是你是他的師弟。”
“梁王厚愛,屬下不能逾矩。”
秦歌很滿意閻泯的謙卑,他也相信伍子昂能夠很好的駕馭“閻羅殿”,不會重蹈當年的覆轍。
人見到了,話也問了,秦歌卻是愜意地向後一靠,淡淡道:“你退下吧。”
閻泯愣了,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再說,安靜地退下。秦歌只覺眼前一花,閻泯人就不見了,好似閻羅,對此秦歌更是滿意。他期待著閻羅殿在伍子昂的手中會成為怎樣的存在。閻泯走後,秦歌又歇了會,才喊道:“溫桂。”
“奴才在!”溫桂小跑進來。
“更衣。”
啊?溫桂不敢遲疑趕緊給皇上更衣,心想天都黑了皇上這是要去御花園嗎?給皇上更衣之後,溫桂就聽皇上說:“告訴孔謖輝,朕要出宮,不得驚動他人。”
“是!”溫桂又一路小跑出去。當他跑出門,他猛然愣了,臉上笑開,皇上這是要去見王爺嗎?
這邊秦歌還沒有出宮,伍子昂已經得到了閻泯的回覆──皇上沒有說來,也沒有說不來。閻泯有些難過,王爺交給他的第一份差事他就沒有做好。伍子昂並不惱,只道:“你下去吧,皇上一會便回來,我去廚房準備。”
聽他這麼一說,閻泯毫不驚訝地退下了,對王爺的話不疑有他。
半個時辰之後,一輛馬車停在了院門口,伍子昂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掀開車簾,對車裡的人深深一笑,他伸出手。車裡的人扶著他的手下了車,在放開手的剎那,他的手被伍子昂握住了。論壇
“皇上,您的手好冰,快進屋暖暖,飯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馬上就好。”說著,伍子昂放開了秦歌的手,表現得極為自然。
秦歌多看了他幾眼,雙眸眯了眯,把手收進袖子裡他淡淡地“嗯”了聲,跟著伍子昂進了屋。屋裡卻是很暖和,熱茶在斟滿了。秦歌瞟了眼那張寬敞的軟榻,心多跳了幾下,走到軟椅處坐下。伍子昂端茶倒水好不殷勤,溫桂在一旁抿嘴偷笑,孔謖輝還是老樣子,尋了個牆角站著不動。
伺候完了,伍子昂匆匆出了屋,溫桂跟去幫忙。趁著這空擋,伍子昂有意無意地問:“溫公公,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宮裡一切都好?”
溫桂想都沒想地就說:“王爺走了之後,皇上又跟以前一樣了,奴才又不好勸皇上。前幾日皇上還生氣來著。”
“哦?何事惹皇上不悅了?”
溫桂小聲說:“淮南布政使張清則貪汙修河堤的銀子,在押解回京的路上逃了,現在還沒抓到人;內閣的大人們又各個催著皇上娶妃,女貞國也來湊熱鬧,想把他們的公主嫁給皇上,皇上上朝時大發雷霆;還有吏部尚書和侍郎的人選,大人們也是天天來煩皇上。這不,今日王爺走了之後皇上還生氣來著。”
“怎麼了?”伍子昂實在笑不出來,皇上為何沒有對他說女貞國這件事?
溫桂沒看到伍子昂的異樣,繼續說:“王爺回來了皇上心情好,就命司樂坊準備歌舞,有個大膽的舞娘想親近皇上,皇上大發雷霆,當即就下令把司樂坊的所有人都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