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奶奶我受得住。”
伍子昂咕噥道:“真沒事。姑奶奶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
範伍氏哪裡放得下心:“你讓子英和子華去打聽打聽,皇上為何突然降罪與你。還有啊,子昂,你的嘴是怎麼回事?”
下嘴唇被咬破的伍子昂不怎麼敢張嘴,只能咕噥:“我剛從梁州回來,皇上想讓我歇息幾日,又不便明說免得引起別人的嫉妒,才下了這道旨。也是想讓我消停幾日。”
“是這樣啊。”聽起來很有道理,想想皇上對伍家的恩澤,範伍氏這才稍稍放了點心,她又問,“那子昂你的嘴是怎麼回事?誰咬的?”
伍子昂傻笑幾聲,有點害臊地說:“被只貓咬的。”
“啊?”
顧左右而言他地安撫了姑奶奶,伍子昂老實地回了自己的“獨心居”反省,等天暖和了他要和秦歌在那張榻上親熱。昨晚他和秦歌之間有了一些進展,伍子昂樂顛樂顛的。唯一可惜的是他只做了一次,遠遠不夠。不過誰讓他在乎的人是皇帝呢?這樣想著,伍子昂又氣悶起來,他很快就要成親了,還不能退婚,要等到他“生”了兒子後他才能解脫。但轉念一想,若他不成親,秦歌就要成親“生”兒子,伍子昂覺得還是自己“生”吧。
“去查查昨日被皇上趕出宮的那個舞娘碰了皇上沒有。”
對著無人的屋子下令,伍子昂舔舔嘴角,貓的牙還真鋒利。
秦歌雖然是臉色陰鬱地在西暖閣接見眾臣,惹得官員們人心惶惶,不過他下旨命陳唏言先師的孫子年僅二十六歲的唐牧為淮南布政使,令一干認為皇上偏袒梁王的官員們閉了嘴。秦歌又把幾位大臣的關係安插在了朝中不算重要也不算清閒的位置上,也算是定了他們的心。朝議時,肖壽為梁王求情,被秦歌呵斥了一頓,弄得柳冉心驚膽戰,生怕事情又出了岔子。
由得眾人在那裡猜來猜去,結束了朝議的秦歌去了東暖閣,命溫桂拿了把琴。聽著皇上有一搭沒一搭琴音,溫桂覺得皇上的心情還算不錯,那皇上為何要罰王爺呢?他想問又不敢問,最後實在憋住了他找了個機會問孔謖輝:“昨晚皇上和王爺吵架了?”
靠在牆角假寐的孔謖輝半睜開眼睛,吐了句:“我餓了,勞煩公公給我拿點吃的去。”
溫桂氣得臉都紅了,轉身就走:“咱家忙著呢。”
孔謖輝又閉上眼,繼續當裝飾。
……
秦歌冷落了伍子昂三日,在宮裡茗茶彈琴,對梁王不聞不問,只是無人之時他會沈思,沈思許久。而伍子昂也是老老實實地在府中自省,沒有再讓誰傳什麼“伍御廚做菜”的話。三日後,天還未亮伍子昂就在宮門口等著了,這回決定遲到不了。官員們各個也來得很早,大家見到梁王同一句話就是:“王爺早啊。”第二句話就是:“王爺的嘴是怎麼了?被什麼咬啦?”
伍子昂訕笑幾聲,咕噥:“被貓咬的。”
柳冉小聲問:“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又罰你?”
伍子昂委屈地搖搖頭:“不知道。”
“唉……”柳冉已經許久未疼過的牙抽痛。
這時候,不知從誰那傳來的小道訊息在朝議前隨著伍子昂莫名地被罰流傳開來。梁王伍子昂嘴上的傷不是被貓咬的,而是被某個不知名的女子咬的。話說,梁王三日前的晚上不在府裡,不知去向,第二日回來後嘴就被咬了。想想誰能咬到他的嘴?那肯定是親熱的時候咬的嘛。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梁王某夜趁著酒醉強吻某良家閨女,遭對方反抗咬破了嘴,皇上得知此事後為了給他留點面子這才不明不白地下旨命梁王在府內反省三日。你看朝議時皇上看梁王的眼神,梁王低頭不語的膽怯樣就可知一二。
朝議結束後,秦歌沒有留伍子昂,伍子昂老老實實地到內閣去辦差。他現在還沒有正式進入內閣,但他是王爺,論身份是絕對有資格進入內閣的。所以在秦歌正式下旨之前,他在內閣幫著處理些無關緊要的事,其實主要的職責就是坐在那裡喝喝茶。因此在快到吃午飯的時候,肖壽忍不住私下問他是不是真的調戲誰家的閨女被咬破了嘴後,伍子昂差點噴了肖壽一臉茶水。論壇
“誰胡亂傳的!本王用得著強要誰家的閨女嗎?!”
伍子昂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幾位豎起耳朵偷聽的內閣大臣們幾乎耳聾。不一會,另一個版本出來了:梁王晚上外出喝酒,被一位心儀他許久的女子強吻,掙扎中,梁王的嘴被咬破了。此事有失體面,梁王晚上不好好回府睡覺引來這樣的麻煩,皇上一氣之下這才命梁王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