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伍子昂回屋。可等到她眼睛都睜不開了,伍子昂也沒有回來。帶著些微失落地獨自上了床,柳雙輕輕嘆了口氣。
燭火跳動,一縷白煙飄散了進來,已經快睡著的柳雙翻了個身後邊徹底進入了夢鄉。燭火熄滅,過了一會,一抹黑影出現在了房內,然後上了床。
書房內,伍子昂看著手裡價值連城的羊脂玉珠串發呆。鼻端的那方帕子已經沒有了那人的味道,伍子昂哀嘆一聲把帕子揣進懷裡。板著指頭算算,皇上還有七日才會回宮,七日……這日子也太難熬了吧。不行,不能這麼下去,不然他會管不住自己的腿跑到天御縣去。把手珠戴回去,伍子昂振作精神,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出了王府。
(0。7鮮幣)沈溺:第三十七章
呼,暫時忙完一個段落,不過老爸老媽來了,還要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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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別擾了皇上。”
盯著小太監們把皇上要看的奏摺抬進皇上的寢宮內,溫桂又忙著吩咐人給皇上準備宵夜。相較於他的忙碌,靠在牆角打盹的內廷侍衛統領孔謖輝則顯得相當清閒。給皇上斟滿了茶,溫桂就依照慣例退了出來,皇上批閱奏摺的時候一向不喜歡旁邊有人。
掐著指頭算了算日子,溫桂看了幾眼“縮在”牆角的人,猶豫了好半天後,他揮退其他太監宮女們輕聲走了過去。
“孔統領……王爺那邊……這幾日怎麼連封信都沒有?”
孔謖輝睜開渴睡的眼,慢悠悠道:“不知。”
溫桂一聽,氣得火冒三丈:“孔統領除了不知,還知道什麼?”
孔謖輝聳了下肩:“我餓了,麻煩溫公公拿些吃食。”
“咱家忙得很,孔統領自己去拿吧!”瞪了孔謖輝一眼,溫桂扭頭大步走到門口站好,真是氣死他了。
孔謖輝也不介意,看了幾眼溫桂,他揉揉眼睛慢騰騰地走了過去。朝屋內瞟了眼,皇上正在批奏摺,他低聲對氣鼓鼓的人說:“怪不得都說‘皇上不急急太監’。”
溫桂壓著嗓子怒道:“孔統領!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是太監怎樣!身為太監,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他是太監。
看了眼眼睛都氣紅的溫桂,孔謖輝雙手抱劍又退回牆角縮著去了。“王爺要寫信也該到了,溫公公何不耐心等等。”
“哼!”被戳到痛處的溫桂背過身,發誓再也不理孔謖輝了。
眼睛原本已經閉上的孔謖輝又睜開了眼睛,看著前方那個低著頭,雙肩沈下顯得萬分難過的人,他直起腰揹走了過去。在溫桂身後停下,他不冷不熱地說:“你是太監,這是事實。”
“你!”溫桂扭過頭,氣紅的雙眼裡有淚。
“那又如何?”孔謖輝很無禮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溫桂,“在這裡我和你的身份一樣,沒有高低貴賤,都不過是皇上的奴僕。”
“你……”滿腔被羞辱後的憤怒突然沒了發洩的意義,溫桂一時啞口無言。
孔謖輝用劍柄敲了敲溫桂的肩膀:“我餓了,勞煩溫公公為在下拿些吃食。”
“咱家忙得很!”推開孔謖輝,溫桂眨掉眼裡的水花快步走了。孔謖輝聳聳肩,繼續退回牆角窩著。
抬眼瞟了瞟屋外,秦歌“嗤”了聲,他是不是該提醒提醒孔謖輝不要總是欺負溫桂。他身邊沒幾個貼心的人,若孔謖輝把溫桂氣病了,他會非常煩惱。雖然有內閣幫秦歌處理各地的奏摺,但是一些重要的事情還需要秦歌批閱,所以每天都有人從京城把那些重要的奏摺送到秦歌這裡。另外還有一些密奏也只能秦歌本人過目。把批閱好的奏摺放到一邊,喚人來取走,秦歌喝了幾口熱茶,不知他不在的這幾日,子昂在朝中適應得如何。
“皇上,汪御史汪大人求見。”
“汪卿?快傳。”
“是。”
都察院右御史汪州海上個月被派到遭受雪災的三地監督救災銀兩的下撥之事,他突然出現在天御縣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所以當風塵僕僕的汪舟海出現在秦歌面前時,還不等他行禮,秦歌就馬上問:“汪卿不必多禮,汪卿趕來天御縣見朕可是救災之事有變?”
“臣叩見吾皇。”衣衫上滿是泥土的汪舟海馬上說,“臣斗膽驚擾皇上,請皇上恕罪。救災之事非常順利,雖然有一些暴民想趁亂作怪,不過都被輕易制服。很多領到銀子的百姓已經開始蓋房子,準備春耕了。”
說著,他跪下磕頭道:“皇上,臣倉促前來是想為青化、泗丕、高堂三省的百姓請願。請朝廷在兩年內能減免或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