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蠶絲出來,冰蓮籽對師父如此重要,可不能再掉鏈子了。 “說起來,小貓咪你是怎麼拿到冰蓮籽的?” “冰蓮本就是我家的東西,問娘要就可以了。可恨半路居然被踏雪那小子截了一道,我用肚兜才把它換回來的。” 噗……風折花噴了第三口茶,腦中浮現出英勇的小徒弟為了救師父,向惡人曲意委身的戲碼來了。 “二當家,你可憐可憐賞荷居的地板吧!”阿雲白了他一眼。 “哎喲哎喲,若是大侄子知道你為他做了如此大的犧牲,怕是沒心情繼續玩失蹤了吧?” “呃,只是個肚兜而已……”阿雲輕輕嘀咕了一聲,心底卻念著,師父,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雲兒想你了…… 當阿雲將天蠶絲鏈編好之後,風逝水還是沒有回來。阿雲心煩地跑去了溫然居,那裡的一景一物似乎都帶著師父的味道。阿雲怔怔地立了會兒,伸手推開了溫然居的院門。 這裡是師父看書的地方,這裡是師父教她識文斷句的地方,這裡……是師父做飯的地方。記得那時候,每一次推開廚房的門,都能看見師父修長挺拔的身影。他一襲白袍,專注地為她捏著飯糰,動作熟練而優雅。雖然阿雲總是抱怨那東西不能算作食物,可是現在,她好希望有人能捏個夾生或者焦糊的貓耳飯糰給她,對她說:“雲兒,吃飯了。” 漸漸地有雪花飄落,大片大片地落在了院子裡,竹屋頂上。阿雲攤開手掌,只見一片瑩白的鵝毛落在掌心,那姣好的白,讓她想起師父那修長的指尖,也是如此一塵不染。掌心的鵝毛化成了水,阿雲心底也漸漸化成了一汪春水,泛起了陣陣相思的漣漪。 “師父,雲兒真的好想你。” 紅綾記得那天,她抱著一疊從人間世新買的春宮圖,回到迷蹤林,卻見阿雲那丫頭靜靜地坐在木屋門口,快被那場突如其來的冬雪埋了。 “阿雲!”她只得放下手中的寶貝,跑去將她從雪裡拖了出來,“你這是怎麼了?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嗚……紅綾姐姐,我好想師父……” “呃?你師父哪裡去了?” “被我氣跑了。” “為什麼?” “原因我還是不太明白……好像,大概,也許因為他認為我不該想要和很多人滾床單。” 紅綾一愣,隨後恍然大悟地點頭:“我明白了。” “嗯?紅綾姐姐,我還沒明白,你就明白了?” “當然,我是妖生,好歹有一半人的血統,比你明白人。” “好姐姐,你快解釋給我聽,為什麼師父會對此生氣啊。” “阿雲,人和妖對很多事情的理解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你是貓妖吧?” “紅綾姐姐,最近我發現,其實我是雪豹……” 紅綾臉色一變,脫口而出:“該死,那更糟糕。” “呃,為什麼?” “雪豹族母系為尊,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可以有很多情人?” 阿雲點點頭。 “但是你師父是人啊,在人眼裡,尤其是一個男人眼裡,這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因為人間世是父系為尊的!” “我靠,那意味著他可以和很多人滾床單,而我不行?憑什麼!” “阿雲,其實你不是很喜歡你師父吧?” “耶?紅綾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我爹是狐妖,本來也應該是個風流成性的。可是遇到我娘之後,他願意放棄一切,帶著她來到孤絕峰隱居。阿雲,若是真的很喜歡對方,是會願意為對方犧牲一些的。” 阿雲的眉毛糾結在了一起:“為了滾師父的床單,我必須犧牲掉其他所有的床單嗎?好不合算呢……” 紅綾聳聳肩:“那隻好放棄你師父的床單了,孤絕峰上不介意分享你的床單的妖怪多的是,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至少也在邊上多試幾次嘛。” 阿雲腦子裡覺得紅綾說得對,可是心裡,卻很是有些不舒服了。
第二十八章 玩火
雪過天晴,迷蹤林依舊一派綠意盎然。阿雲在一棵古木的底下找到了一朵小野花,她一邊拔著小花瓣兒,一邊唸叨著:“爬師父的床,不爬師父的床,爬師父的床,不爬師父的床……” “那個,阿雲姑娘……” “爬師父的床……” “阿雲姑娘?” “不爬師父的床……” “阿雲姑娘!” “呃!啊?”阿雲回頭,卻見踏雪正站在她身後,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面上微微有些泛紅。他腦子裡正想著阿雲的肚兜,綢面的料子,是青蔥的嫩綠色,摸上去,順滑柔軟。那天之後的每個晚上,他都攥著那肚兜發呆,聞著那上面殘留的少女體香入眠,結果每天早上都得換床單…… “你幹嘛?”阿雲心不在焉地問,她正在考慮滾床單這種高階的問題,那思緒萬千的表情,讓踏雪突然就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於是下一秒,他心裡的話繞過大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