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夜走進黃土圍牆,牆上那座小小城樓裡連個人也沒有,他進了城中,在洛城白進城時坐滿流浪漢的牆垣,現在空無一人,牆根處;倒是睡著幾個人影。
他漫步走進那間客棧,客棧老闆就坐在櫃檯後;面色發青。大堂裡空無一人,沒人在吃飯。他進了客棧院中,推開一扇門,看到裡面躺著一個渾身都發青的男子。
羽歌夜走出客棧,八千奇兵都湧入了玄鵠城,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反抗,屍體都被拉到城中,小城不大,卻也有上千號人。他們都被扒光了衣服,一把大火,全都燒著。滾滾濃煙排空而上,在大漠之中筆直而起,極遠之地都能看到。
駐守在附近大城的駐軍,看到濃煙異象,自然會派兵前來。遠遠天空飛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翼展不大,但是看著兇悍十足,正是西鳳軍中的隼族。他們在距離城市極遠的地方就降落在地,變化成人型。
鷹隼等族是西鳳主戰種族,也是少數能夠在身高上和大隆獸人相比的種族。他們身上穿著羽裙,並沒攜帶武器,就這樣大搖大擺走入城中。等他們來到小城中央,看清燃起熊熊大火的究竟是什麼,不禁截然色變。雖然已經全身發青,剝光衣服,但是還是能清晰辨認出那是人類,正被堆成一座小丘,上面火焰焚著這些沒有多少油水的邊境貧民,很快就露出被燒黑的骨頭。
如此殘忍的毀屍滅跡的焚燒,讓他們迅速準備變型飛起,但是羽歌夜手下一比七的超高法師戰士比,這些精於靈巧撲殺但是力量略有不足的隼族戰士,根本沒有再一次飛上藍天的機會。
密集的法力網在空氣中交匯,準備化形的西鳳軍被迫落在地上,面對拿著武器的對手,他們若是依然呈現禽型,危險極大,只能化為獸型。
青龍手中持著長刀,因為初夜而使得鬥氣提升的他戰意正隆,長刀橫劈豎斬,大開大合,單獨挑上了領頭的西鳳軍官。西鳳軍善於禽型戰鬥,也善於赤手戰鬥,雙手如爪,指甲瞬間變長,如同鷹爪,覆蓋著淺淺光華,在空氣裡帶起道道鬥氣指焰。對方同樣是金剛境六品,力大勢沉,每次攻擊都和青龍的長刀碰撞出激烈摩擦之聲,西鳳以招式靈敏狠辣著稱。青龍學的是流氓錘法,化入刀法之中,以力破巧,但是此時差距不大,就很難施展開來,被對方欺到近處,鋒利指甲險險在胸口劃過,鬥氣留下四道抓痕。
“青龍!”洛城白非常著急,忍不住就要出生相助,羽歌夜卻抓住他手腕不許他動手。青龍猛然旋刀一圈,隔開對方,整個人撞肩貼上,生生砸進對方懷裡,旋身送刀,從下劈上,一擊狠辣,周身都冒出鬥氣光華,猛然將對方從中劈成一刀兩段。
除了青龍這樣存心一試身手的,羽歌夜並沒有讓其他人浪費體力,毫無道義地多人圍攻,將三百西鳳軍斬殺當場。他們的翎裙都被脫下,圍在了大隆獸人的身上。
“心疼死我了。”洛城白看著青龍胸口沁出點點血痕的四道爪印,伸出手指輕輕撫摸。青龍一掌把他拍開,這一爪看著兇險,卻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劃傷表皮,估計傷痕都不會留下。現在自己赤著身體,只圍了那個軍官的褐色羽裙,這個色胚是又有了色心。洛城白悻悻收手,羽歌夜在旁看到,一直緊鎖的眉頭微微散開,露出一點笑意。
這一次長途跋涉,穿越洛蒙森林的時候都是獸型前進。在大隆獸型本事私密至極,只有那爾才可看到,但是軍令如山,為了任務,所有獸人都堅定做出了犧牲,不過因為在叢林中親密關係,反倒促使不少法師和獸人關係進展飛快,這倒是羽歌夜始料未及。他在西鳳國內,行的都是有傷天和的陰毒計謀,一直神色陰鬱,能讓手下士兵獲些快樂減低壓力,也算好事,所以並未阻攔。
第二批到來的兩百名西鳳軍人乃是鴕鳥騎兵,鴕鳥本身高大善走,耐力驚人,短途爆發更是可怕,而背上坐著的西鳳軍人也都持著武器,衝殺起來威力不小。但是面對這座小小城市中埋伏的精銳大隆士兵,還是隻有被徹底殺戮的份。從俘虜口中拷問出附近城池佈局,兩百名大隆獸人穿著羽裙,騎著鴕鳥,扮成西鳳士兵的樣子,於近半夜的時候叩響了邊關城市威化的大門。
“我們從邊關第七營來,玄鵠城突遭盜匪襲擊,被大火焚城,這夥盜匪十分兇悍,我們授命通知城主。”打頭的坐在鴕鳥上舉起了腰牌,城樓上的人舉著火把,藉著月光,看著確實是西鳳軍伍通行的腰牌,便開啟了城門。從城門兩側走過的時候,打頭的兩隻鴕鳥上的騎士輕輕抽刀,收刀,進了城門,翻身下了鴕鳥,直接向著上城樓的臺階走去。這時那兩個士兵的頭顱才緩緩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