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但是羽歌夜還是感覺後面似乎有人靠近,他想要回頭的瞬間,牽著他手的羽良夜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握住了他的手腕。而在他的身後,和羽驚夜相攜同行的長皇子母君,龍雀院銀煥溪傲然直視前方,眼睛甚至連最前面的鳳君唐修意都不在乎,直直看向更遠的祭壇。

竟然踩我的靴子?我的好大哥,你不會這麼幼稚吧?羽歌夜憤怒腹誹,禮服所穿長靴十分複雜,下面有一圈略高的鞋底,乃是用柔軟的金屬定型,羽驚夜這一腳十分用力,竟然把他的鞋邊踩掉,讓鞋子瞬間失衡。羽歌夜只能勉強拖拉著鞋子,要保持完美儀態立刻變得艱難。然而羽歌夜還真沒辦法不顧顏面停下來修鞋,且不說羽驚夜完全可以說是無心之失,單就羽歌夜第一次出席如此重大祭典,他若稍有差池就會淪為笑柄。

被踩壞的鞋子正好是左腳,羽歌夜只好握緊羽良夜的手,每當左腳用力的時候都藉著羽良夜的手臂,像是被他攙扶一樣稍稍支撐。偏偏白石甬道上還撒著片片花瓣,讓他行路更加艱難,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

在祭壇之上,中央站著身著白金色聖尊大祭司法袍“造化天衣”的唐蓮若,左側是淺粉色“慧戰寶衣”的艾露尼祭司,右側則是銀色“明光華衣”的伊斯梅祭司。位於祭壇之下,只能看到衣服顏色,卻看不清人相。但是在祭壇九十九層臺階下等待的那位乳黃色長衣的男人,卻漸漸眉目清晰。

在看到此人面容的時候,羽歌夜真是驚悚非常。乳黃色的衣服本就極為溫暖,穿在他身上更顯風采翩翩,風度純然,不帶多餘裝飾的額頭,淺白色的額角有六厘米長,看上去像一頂皇冠,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這位三皇叔,寶親王,羽雲歌,和羽歌夜的相貌竟然有三分相似!尤其是他的額邊,也用頭髮編著一束髮辮。

斷髮第二天,羽良夜就派人送來一套扳指般的髮飾,小小的玉筒恰好能夠套在那束頭髮,今天羽歌夜帶的就是一截白玉扳指髮套,和羽雲歌的相似度更是近於五成。

或許對於平民百姓,肖像小叔,不過是一樁樂事,但是在血統重過天的皇家,景帝羽雲闕,真的能對一個和自己弟弟相像的兒子毫無芥蒂,寵愛非常嗎?

十一年的寵愛,就像景帝放在唐修意肩上的那雙手,頃刻間變得如此岌岌可危。

☆、19雲歌徹夜

“皇兄。”羽雲歌彎身施禮,景帝帶兄弟不薄,都封為親王,有見君不拜的特權,更別提候任寶芙瑞祭司也不需向皇權跪拜。

“雲歌,多年不見,你越發丰神俊朗了,竟顯得比我小上許多。”景帝來到羽雲歌面前,語氣唏噓。

羽雲歌雙手交握,長袖垂膝,似乎隨時御風而起,比起景帝威儀冷峻,羽雲歌真當得起芝蘭玉樹,超拔不群的讚譽:“皇兄謬讚了,淡泊明志,寧靜致遠,雲歌是閒雲野鶴的性子,萬事過心如水無痕,當然比不得皇兄肩挑天下來得辛勞。”

“寶芙瑞祭司掌生育成長,亦是萬物自然的路子,倒是很適合你。”唐修意帶笑開口,偎在羽雲闕身邊,此時此刻,誰能說這不是一家和樂,叔嫂相敬的場景?

“雲歌本想逍遙一生,奈何皇兄有命,身為羽族血脈,我也不能一事無成。”羽雲歌看著面前的潔白階梯,中央的丹陛上雕刻著神魔飛天,龍王護法,“幼時皇兄對我最為照顧,若非皇兄照拂,我想必也不會有登上這白玉丹陛的一天,皇兄,不如今日再送我一程?”

景帝羽雲闕卻輕輕搖頭:“當年同去父神祖廟求學,千階丹陛,是修意和你一起走上去的,萬事輪迴,因果相結,今天,就還是讓修意陪你上去吧。”

羽雲歌軒眉微滯,俄而微笑:“一入神廟,不屬凡塵,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紅塵因果,就在紅塵瞭解吧。”

唐修意麵露驚訝之色,眼圈微紅,用眼睛凝視羽雲歌:“這是我欠你的,今天,是該瞭解了。”

這番對話聲音不大,遠看只是帝后和樂,與寶親王閒敘家常,但是離得最近的羽良夜和羽歌夜已經不知該作何言語。

羽雲歌伸手向上,接過唐修意遞來的手,這番舉動讓四處傳來嗡嗡之聲,景帝跟在兩人身後,走上白玉丹陛。踏上臺階的時候,羽歌夜和羽良夜不約而同四處看去,冷冽目光如刀劍凌厲,瞬間寂寥無聲,只聞旗幟獵獵。唐蓮若抱臂靜候,老神在在,像是早有預料。

走上最後一層臺階,羽雲歌獨自前行,景帝和唐修意並排站立,位於第一層臺階,退後三個臺階則是太子羽良夜和四皇子羽歌夜,再隔三個臺階便是龍雀院銀煥溪和長皇子羽驚夜。東西二宮皇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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