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臉。
眼前忽然浮現起曾在夢中出現的那個畫面,右臉的傷疤中令人駭人地生出了白色的龍鱗,龍鱗,龍之子,或者這一切之間是有著什麼樣的關聯,那麼如果自己真的是龍之子,那麼夢中的那個大殿裡的那另外八人又是何人,這個夢究竟只是一個夢而已還是是對於自己的什麼指引,否則,怎麼會連納蘭海瑞的化腐祛瘀膏都無法去除他臉上的傷疤。
甩了甩頭,將這些複雜令他煩躁不已的事情拋之腦後,從包袱重取出銀面重新戴好,然後深吸一口氣,恢復常態的微笑,翻身上馬,繼續前行,或者那僅僅是一個夢而已,並不代表什麼事情,哪怕他真的是龍之子,哪怕他這輩子註定會命喪他人之手,此刻他都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想,眼下他最關心的事情便是慕容御疆過的如何,成親王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人盡皆知,他要回去,哪怕不能助他抱住江山,至少也要抱住他的命。
耳邊是呼嘯的風,羊奶玉在胸前一下一下極有分量地敲打著他的胸口,讓他的心中越來越慌張,這些日子,只要他心中突然生出慌張,或者心頭有著什麼樣的不祥預感,那麼就必定會由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樣的本領從哪個夢之後便越發地靈驗,越發的真實,真實得令他害怕,他真的害怕當自己終於站在那個人面前的時候,卻面對的是什麼令他再度絕望的訊息……
☆、88、縱使相逢應不識
再入京城,無論何人都會有時過境遷的感覺,此時雲深牽著馬,站在城門前,三年前離去的地方,三年前與那人說再見的地方如今四周凋敝的現狀讓人不忍直視,雖是盛夏,卻枯草叢生無人打理,來往的商旅看起來似乎都面露疲態。
“快點快點……今天要關閉城門了……”熟悉的聲音傳出耳廓,抬頭看去,城門前巡查的侍衛,為首的那位正是顧大哥,剛想開口喊他,背後猛地被人一幢。
“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趕忙轉過身來連連道歉,看著雲深不在意地笑著搖頭,便好心開口提醒,“小哥兒是外地來人啊?還不快些進城,最近這城門關閉的時間越來越早了,再不趕緊,今日便沒機會了……”
“哎,大哥……”此時的天才剛剛過了未時,怎麼會如此早就關閉城門,雲深不禁皺了皺眉頭,拉住剛才那人,詢問了一番,“才剛剛午飯不久,怎麼就要關閉城門了……”
“小哥你有所不知。”那人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周圍,才敢開口,“如今時局動盪,朝廷下令縮短百姓進城時間,免得引得……你知道的……”
他未曾料到如今京城的局勢竟然比睦洲更加緊迫,不禁又開始擔心起慕容御疆的狀況,“哎哎,你們兩個要進城的話就快一點,別在這磨磨蹭蹭……”
雲深笑吟吟地走過去,親切的招了招手,“顧大哥不認識我了,我是……”
話還未說完便被眼前之人粗魯的打斷,“別在這跟我攀交情,要進便快些給我進去,別在這耽誤了兄弟們的時間。”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侷促不安的空氣中,苦笑一聲,臉上這半面疤痕,別說是顧大哥了,就算是此時他站在慕容御疆面前,他也未必認得出自己吧,後宮佳麗三千人,他現在只是祈禱,那人不會將自己徹徹底底驅趕出他的記憶中。
果然顧大哥沒有認出他來,招收叫來了幾個侍衛,將雲深他們推推搡搡地趕進京城,大門緩緩關閉,雲深回頭望了顧惜雲一眼,嘆了口氣,等到安頓下來,再來見他不吃,想著這樣,便牽著馬繼續向前走。
過去那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冷清,街邊的茶社酒樓關了大半,就是不知道那自己呆了許多年的卿顏戲樓逢這亂世是不是桃花依舊笑春風,不食人間疾苦得隔江猶唱**花。
繁花似錦的盛夏,如今如同深秋一般冷清。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隨便找了酒樓落腳,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身乾淨的衣物,清理淨了幾天未曾打理的胡茬,在銅鏡前再三仔細檢視了一番這才放心出門,回京之路他曾在腦海中預想過許多遍,沿著再熟稔不過的路走去,皇城的宮牆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只不過守衛之人換了幾批,已經是陌生的面孔了。
“堂下之人,止步……”還未靠近宮門,便被人團團圍住,刀劍相向,一個個疾言厲色地怒目直視,像是防刺客一樣上上下下打量著雲深。
“我是雲深,你們還不快快讓開!”雲深正直而立,毫無畏懼地開口,字字鏗鏘有力。
“胡說!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當朝雲貴妃!來人啊,快給我拿下!”雲貴妃?!雲深愣住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