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個話題讓所有人陷入了沉默,納蘭海瑞並沒有說什麼,張瑞也沒再繼續往下說下去,他斜著頭靠在納蘭海瑞的肩膀上,這個世界上,師兄是他唯一能夠依賴也是唯一依賴過的人。
讓顧惜雲沒有料到的事情,馬車停下,當他到達當初被塵煙救下養傷的地方是,卻絲毫不見任何房屋的痕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眼前只是一片空曠的草原,度過了寒冬,已經萌發了嫩綠的草芽。
“顧將軍,你能夠肯定就是這個地方嗎?”對於突然不見的房屋,納蘭海瑞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塵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既然能夠留下訊息甚至能夠移魂轉生,那麼他就定然對蓬萊仙屋動了什麼手腳,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塵煙的時候,他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的非但不是仙氣,反而是同自己如此相像的惡魔的氣息,所以即便他毫無把握,也不得不放手一試。
“是的,當時塵煙的確讓我非常疑惑非常震驚,況且我在這裡休養了不少日子,我能肯定就是這個地方。”看到顧惜雲點頭,納蘭海瑞深呼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你們都後退,師弟,把那塊羊奶玉拿給我。”看見師兄認真的神情,張瑞沒再多言,將羊奶玉從內袋取出放在納蘭海瑞的掌心,只見他上前一步,輕輕閉上雙目,登時當他再次張開眼的時候,四周被黑色的瘴氣繚繞,魔瞳再現,紅光閃爍。
納蘭海瑞將羊奶玉舉過眼前,雙目直視著前方,口中唸唸有詞,是些張瑞聽不懂的句子,如同奇蹟一般,一棟有些簡陋但卻精緻的茅草屋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所有人均震驚不已,但是現在並不是他們好奇的時候,眾人沒有猶豫,便推門走了進去,屋內的陳設同顧惜雲當初療傷的時候一模一樣,桌面一塵不染,乾淨整潔,這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書桌上的一封信還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羊奶玉還有那個顧惜雲熟悉不已的雲深的長命鎖。
信上的字跡大器流暢,卻清清楚楚地告訴了他們他的確有所準備,有方法救活雲深,這讓張瑞心裡頓時安心了不少。
“信上說了什麼?”顧惜雲著急地問道,顧惜雲和尉遲塵都是草原兒女,各個雖然精通武藝,但卻並不識得幾個字,看著張瑞皺起眉頭的樣子卻什麼話都不說,心裡自然焦急不已,抓住張瑞便急切地問道。
“你喊什麼,你以為雲深這個樣子我不著急嗎?塵煙他的確留下了救活雲深的方法,只不過其中所需要的一些東西我卻毫無線索。”顧惜雲本就不是什麼斯文人,脾氣上來肯定講話粗魯不堪,張瑞的脾氣又是一樣強硬,兩個人之間頓時擦槍走火,一點就爆。
納蘭海瑞接過張瑞手中的書信,看見上面確如師弟所說,心中頓時安心了不少,一時間心裡的激動更是難以抑制,雙手多時顫抖不已。
☆、183、回憶起舊事
“托盤……”信上交代的事情,大多納蘭海瑞心都都有數,只是這兩個字映入眼簾的時候,卻引來他不禁皺起眉頭,托盤這兩個字究竟所指何物,“你們又誰知道這托盤究竟所指何物?”
聽到納蘭海瑞的聲音,一旁不斷爭吵的兩人也安靜了下來,張瑞將兩塊羊奶玉從內袋中取出,放在桌上,並將雲深的長命鎖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兩物,不禁蹙起眉頭,“信上說要將兩塊羊奶玉相合,然後再與一個托盤相合,只是信上的描述是在太模糊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信上還說了些什麼?或者是塵煙為了避免居心叵測之人得到了這封信所以還留了些什麼線索在信中,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瞧清楚啊?!”見納蘭海瑞和張瑞只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兀自說著,站在一旁無能為力的尉遲塵和顧惜雲著急了,本就性子急躁的顧惜雲哪裡忍受得了這般折磨人的狀況,心中火冒三丈,兩步衝上前去,抓過納蘭海瑞的衣領劇烈的搖晃著,要他將信中的內容告知他們,“你快些把信上的內容念給我聽?!快點!”
“顧兄莫要心急,我們有時間好好研究信中的端倪,倒是我們可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爭吵不休。”尉遲塵見狀只得上前勸說,也許是他的勸說真的起了作用,又或者只是顧惜雲看在雲深的面子山不再同他們計較。
納蘭海瑞和張瑞兩人相互對視了片刻,兩人之間的猶豫遲疑讓尉遲塵心裡也非常不舒服,他二人的眼神就像是對他們心有戒備一樣,將他們兩個人當做隨時會了解雲深性命的兇手,這樣審視的眼光讓尉遲塵非常不舒服。
“你還來勸我,你也看到了他們兩人的眼神,他們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誠意與你我合作,甚至視我們為他們的阻礙,張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