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傻瓜,你以為我生來就寫得一手好字啊,我也是練了許多年才寫成這個樣子的。”
雲深沒理他,自顧自地專注於手中的筆,像是魔怔了一般瘋狂地寫著自己的名字。慕容遇見從未見過如此認真專注於一件事情的雲深,一時間像是添了什麼特殊的魅力一般,看起來讓人著迷。
“雲深,你身子不好,早些休息吧,今晚就留在這裡。”儘管有些不忍心打擾眼前如此認真的人兒,但是聽他時不時的咳嗽,心裡有些不落忍,從背後將他抱入懷中,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他腰間的繫帶,粗糲的雙手隔著裡衣挑弄著雲深胸前的紅豆,身體裡的慾望甦醒過來。
意亂情迷之中,雲深背後的圖文突然閃過一絲微光令慕容御疆忽然停了下來,似是跌進了萬丈寒潭一般,頓時清醒過來。
“早些睡吧。”
沉默地將不知所措的雲深抱進床的內側,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心有些不受控制地抽痛著,外的雪無聲地落下,整個皇宮一片寂靜,雲深轉過頭去看著慕容御疆的背影,輕輕咬著下嘴唇,手無聲地環在他的腰間,將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那股梨花的冷香悠悠地傳入他的鼻腔,暈染開來,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踏實安穩,覺得眼前之人不會突然消失,前路如何,他並不知曉,這世上也無人知曉,或許他們說的對,皇宮大院就是這世界上最無情卻也最繁華的的去除,無情的人嚮往,痴迷的人流連。
宮中數日,彷彿是歷經了人世多年一般,他的恐懼,他的害怕,他的受制於人,他的無可奈何,在這個一言九鼎之人的面前,變得愈發地不安穩,忽然,一雙大手覆蓋在雲深環在他腰間的手上,“睡吧。”
那聲音如此低沉好聽,將他的不安一掃而淨,臉龐展開一個淺淺的笑容,不消片刻便沉沉地睡去。
☆、20、欲語還休
這世界上的事情向來如此,富貴繁花隨流水,落花一度笑春風,皇宮向來都不是個講求情感的地方,就如同每日清晨雲深都是在一陣陣冷風中獨自醒來,身旁睡著的那個人總是早早地離開。
“穗榮,皇上最近都在忙什麼?”從那日穗榮服侍雲深梳妝之後,這就變成了雲深每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看著鏡子中那張蒼白不堪的臉頰再點綴之下微微有神,心裡的那種不安和寂寞就會少一點。
“小公子怎麼問奴婢呢,皇上沒有告訴小公子嗎?”將銀色的髮帶系在發上,穗榮俯下身子,透過銅鏡看著裡面的雲深,“小公子雖還是個孩子,但長得如此俊俏。”
“穗榮你是什麼時候入宮的?”
走到書架前,隨手取了一本書放在手中,翻了幾頁,他覺得兵法道理向來都不是他感興趣的東西,輕輕合上,放回原來的位置上,又拿了一本出來,是本年頭已久的《山海經》。
“自小入宮,我入宮的那年比你現在還要小上五歲。”
他從來不知道,慕容御疆的書房之中竟然還放著這孩童們最喜歡看的山海經,當然,也是他最愛讀的書,原來在瓊瑛戲樓的時候,他就總是偷偷溜進昆穆的房間躲在書桌下面偷看那本《山海經》,逃避戲班高強度的訓練。
“我是在戲樓里長大的,初到瓊瑛戲樓的時候也就六歲,如今四年也過去了。”每次提到時光,都覺得似乎有種莫名的穿梭感,彷彿恍然之間,已過了四年,“那個時候,在戲樓裡,師兄弟那麼多,昆穆師傅他最疼我,他從不打我。”
“噗嗤”穗榮輕笑了一聲,玩笑似的說,“所以我們小公子的脾氣嘴巴也是最厲害的?”
臉一紅。
“穗榮姐姐,你取笑我。”鬧彆扭似的丟下手中的書,背對著她。
“好啦好啦,小公子如此想念戲樓,為何不求皇上放你回去看看呢。”穗榮走到桌前班扳過雲深的身子,將那一縷散落下來的頭髮為他別在耳後。
“可是……我總是覺得皇上他不會讓我回去的。”說這話的時候,雲深整張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落寞,手中還拿著那本《山海經》。
“穗榮姐姐,方才皇上身邊的小泉子前來稟報,下朝之後,皇上和幾位大臣要在上書房議事,皇上讓小泉子準備了轎輦送小公子回乾清宮。”
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穗榮聽罷走到床邊來取來雲深的衣物,“小公子快些換衣服吧。”
看著床上散落著的那件紫色長袍,那是昨晚慕容御疆給他披上的那件披風,與從前他送給自己的那一件極為相似,他覺得那種紫色穿在慕容御疆身在最是好看,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