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記得,記得這樣的自己。
那天的凌晨來的特別早。扶著劉凌雲上馬時,林牧北將那把魚腸劍塞進劉凌雲的軟靴中。雖然最近邊關一切太平,但他不想有個萬一。而且他想給劉凌雲留個屬於自己的想念。
“這是什麼?”那把匕首,劉凌雲算是預設了,對林牧北又遞過來的信,卻沒有接,只淡淡的問道。
林牧北想扯出一絲笑容,但終究是不能。心底痛的深刻。
“活著回來再給我吧!”劉凌雲沒有接那封信,在輕夾馬背時,淡淡的說了一句,人就追上前面一起同行的傷兵,離開了。
林牧北一直目送他們都看不到人影了,才發現自己手裡還緊緊的捏著那封信。
一抖手,信的內容就漏了出來。那是一封休書。一封可以還劉凌雲自由的信函。也是可以避免林家受到牽連的切絕書。但它有個前提,那就是林牧北在戰場死了。
“明明捨不得,做什麼高亮節啊!”林牧北看著遠方劉凌雲消失的地方,再一抖手,手中的信箋便化做碎片四散而去。
四十七
初時還不覺得,今日往回走,才發現大軍目前已經離邊城最近的一個城池很遠了。
越過一片廣袤的草原,眼前依舊是荒涼的看不到人跡的景象。此行,有一些沒有戰鬥能力了的傷殘兵士一起同行。他們臉上沒有歡欣,只是淡淡的寂寥。讓人無不動容。隊伍行進的並不快,快入夜,天色暗淡下來時,護衛的兵士,才首肯他們停下做些修整,明早再啟程。
本來大家還三三!!的混在一起,擠在火堆邊,卻被突然出現的幾個胡人打扮的人打破了沈寂。
血和慘叫聲,讓寧靜的荒野顯露出它殘酷的本性。
擔負護衛的兵士已經倒下一大半,劉凌雲邊退後,邊暗將魚腸劍藏在手中,在一個胡人一刀砍向他的當口,施展出一招必殺,將那蒙著面的胡人,刺死在當場。只是自己也受了那胡人一刀,半個肩膀血流如注。
說起這必殺,還要講起劉凌雲當初從扁越人那裡身無分文的逃出來後。只得委身在小飯館裡做雜役。那飯館的主人也欺他是個無依無靠的孩童。便剋扣了劉凌雲的佣金。劉凌雲不得已只好憑藉著自己對藥材的瞭解,偷偷去山上尋些個珍稀的野生藥材賣與藥鋪,好湊足自己再上路的盤纏。
那日在山上收穫頗豐,錯過了下山的時辰,只好在半山腰的一個荒廢的破廟裡過夜。就被劉凌雲發現了一個幾乎快沒有什麼出氣的血人。
求救不得的劉凌雲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用自己不成熟的醫術加上那一筐子的現採藥材楞是將人給救活了。那人剛醒來,就一把刀子架上了劉凌雲的脖子。等那人看清眼前只不過是個孩子,才收了手,也不理會劉凌雲的勸誡,徑直就隻身離開了。
劉凌雲看他能自己離開,心想應該是沒事吧。就又返回山裡,好在記得上次採到好藥的地方,又挖了不少藥材填滿被用了大半的筐子。趁著天亮回到山下,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找了個口碑不錯的藥房將藥材換了銀子。點點,加上前幾次的,終於攢夠了路費。第二天便辭了店家,帶著乾糧就又踏上了旅程。
臨經過那山,劉凌雲還特意去了那破廟一趟,雖沒見有人,還是放了些乾糧和藥材才離開。
一路上,看山看水都是新奇。就走岔了路,遇到了強人。那人不但搶了包裹,還要殺人行兇。就在劉凌雲命在旦夕時,那人卻憑空出現了。一劍就將那強人刺了個對穿。
第一次見識了殺人場面的劉凌雲還沒緩過神,那人就沙啞著喉嚨自我介紹說,他是個殺手,因為拒絕執行一個命令,被殺手組織的人追殺。目前他身無長物,除了手中這把劍,再無其他。但他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所以就將劍舉到劉凌雲面前,問他要不要。劉凌雲還在驚悚中,那會拿那還淌著血珠的兇器。
看劉凌雲拒絕了,那人又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便接道。他還有一個獨家的本事就是自己獨創的三招必殺。他想傳授給劉凌雲,作為救命之恩的報答。儘管劉凌雲一再的拒絕他的好意,那人還是拿著一段樹枝,一邊一邊的演練著那三勢,讓劉凌雲學習。
想糊弄過去的劉凌雲因為不忍心那人演練時,又扯開了自己的傷口,鮮血直滲透出他身穿的黑衣。不敢再隨意,一心一意的比劃著直到那人滿意為止。
這三招必殺,不需要絲毫的內力催動,當然如果有內力相輔佐,更會事倍功半。它的招式詭異卻又好象極為平常。但凡只要有人近身,奈何你武功再高,這人勢必倒下。極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