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多謝展公子昨日搭救。”
展桀想起她昨天□發作纏在自己身上又摸又親,不由就耳根子發燙,舌頭也打了結似的,好半天才迸出四個字,“小姐客氣。”
盧小姐傾城一笑,腮若桃紅,目送官府的人遠去,仍痴痴站在侯府門口顧盼神往。盧夫人隨侯爺送完客回來,見女兒一派綺旎情態,對昨日的救命恩人似有傾慕之意,走上前去柔聲笑道,“霞兒覺得那展公子人品如何?”
盧小姐回過神來,嬌羞無限地低頭絞著手中的絲帕,“很……很好啊……”眼見就是被說中了心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何況名劍山莊的七少爺武功又高名聲又好,上頭還有個有錢的大哥,盧夫人心下也頗為認可,於是慈眉善目地笑道,“娘聽說這位展公子尚未娶親,不如叫你爹爹託個媒人去探探他口風?”
盧小姐羞紅了臉,遲疑片刻,細若蚊蠅地預設道,“任憑爹孃做主……”
第七章
城西破廟,採花賊口塞棉帛、身縛牛筋,天賜與天寶灌足內力向他筋脈裡斷斷續續注入八根金針,橫行多時的歹人在猙獰的羅漢像前冷汗如瀑、青筋暴起,喉嚨裡痛嗚不絕。
“公子,金針已入血脈。”天賜頜首向葉熙明道。
望著對方滿臉驚恐,葉熙明淡淡一笑,冷若冰霜的眼眸叫人不寒而慄,“閣下的縮骨大法出神入化,不知可否借您絕技一用?”
天寶取出採花賊口中的棉帛,只聽他驚懼地答非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葉熙明不以為然地答道,“你身體裡現有八支金針,十二個時辰後便會順著經脈貫穿五內,想活——就乖乖聽話。”
採花賊試著用運起內力想將金針逼出,體內的金針卻出人意料地加速往心肺遊走,採花賊霎時大駭。
天寶恥笑道,“別白費力,這樣只會死得更快。”
“你們到底想怎樣?”採花賊驚慌失措地吼道。
葉熙明微一挑眉,悠然道,“侯爺枕下有顆夜明珠,勞煩尊駕替我取來把玩幾日,東西到手我便命他二人驅出金針。”
採花賊仍怕自己性命難保,“我怎知你誠意?”
葉熙明直視他雙眼,不屑地冷聲道,“你有得選麼?”
採花賊背脊一陣冰涼,陡生寒意。
葉熙明接著施壓道,“我讓他倆給你打個下手,助你一臂之力,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閣下最好別出什麼岔子。”言下之意,你逃跑是死,事情辦砸了依舊死路一條。
天賜與天寶解開捆他的牛筋繩,對著採花賊雙雙露出鄙夷之色——人渣!
兩人跟著採花賊出了破廟,葉熙明並未跟上。眼下要去侯爺的臥房裡偷東西,可採花賊昨天為了對付展桀,撒光了懷揣的春|藥,普通的蒙汗藥又不能僅憑氣味將人撂倒,現配又不夠時日,如此一來,光靠縮骨大法怎能將東西悄無聲息地偷出來?
天賜和天寶才不管他用什麼辦法,走了一陣兩個人便交頭接耳起來——
“有沒有覺得公子的步態有些奇怪?”
“是啊,好像有傷在身。”
“……”
“哎,你們倆!”採花賊發話道,“能不能搞到迷藥之類的東西?”
天寶翻個白眼,“從來沒用過。”
天賜稍沉穩些,雖不齒他的行徑,仍能心平氣和,“普通的蒙汗藥能弄到些。”
採花賊吧唧兩下嘴,“不管用啊……”
天寶見天賜為難,便也幫著苦思對策,須臾,雙掌一拍,眼睛鬼靈得放光,“我有個辦法……”
天寶弄了些蒙汗藥塗沫於金針之上,入夜跟著採花賊一同潛入侯府,侯爺加強了盧小姐閨閣的戒備,自己臥房門口的護衛銳減,恰好給了他們可趁之機,採花賊揭開房頂的瓦片,天寶對準侯爺和夫人的頸間各射一枚金針,數著時辰等藥力生效之後,兩人又揭了幾片瓦直到露出房梁,採花賊雙肩脫臼,腰腹猛收,頓時整個人乾癟了一大圈,竹杆似的直直從窄小的入口掉了下去。
東西到手之後,兩人從房頂縱身躍至侯府牆外,一柄利劍卻驚悚地在落地之時架於兩人喉頭,一直在侯府外暗中逡巡的淮安捕快們終於沒有白辛苦一場,展桀疑惑地看著劍下的兩個蒙面人——這採花賊今天居然帶了個幫手?
席捕頭得意洋洋地帶著眾捕快從街角步出,“可算逮到你、你們?!哎喲俺滴天呀,小展,哪個是採花的那個呀?”
小展憑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