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間是上房,讓給了蘇蘇睡。因為從我們來時,鳳麟客棧就已經沒有其他上房了,所以我只好窩在底層的這間下房————分別提前五天、四天、三天給“魚腸”開的五間上房,我也不能用。
除了窄了點,悶了點,有一股異味,這裡也沒什麼不好,與翔伶舉動了一天的嘴皮子,我累得很快就入睡了。
、、、、、、
唇上一陣酥麻感,然後是滑而略粗的觸覺,纏綿許久,竟開始在我的嫩唇上撕咬起來————立時,一陣熱度滾灼的氣息噴上了我的臉。
“蘇蘇?”
我睜開眼,看到了一隻在我唇上撒野的貓貓。
見好不容易才弄醒我,蘇蘇一下子蹦了上來,乾裂的薄唇掙扎著開啟,發出一絲暗啞的聲音:
“紅、、兒。”
他沒有抱上來,我便雙手撫起貓貓的一隻爪子,感受他的體溫,一皺眉,輕聲責備他:“還沒好呢,跑下來幹什麼?”
蘇蘇咬著唇盯著我,過了一會兒才繼續用啞卻好聽的聲音開口說話:“紅、兒去、、、了那、、裡?”
我笑了笑,也沒察覺自己的笑有點討好蘇蘇的意味,但忘了在黑暗之中,蘇蘇看不到它。
“是呀,蘇蘇還沒好,快上去休息吧。這張床那麼小,兩個人睡會很不舒服的。”
聽了我輕聲的勸導,蘇蘇非但沒離開,反而慢慢爬了過來,臉一下子與我湊得很近。沒有抱上我,而是低下頭,在我胸前到處輕嗅。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鼻尖頂著我的鼻尖:“唔,沒有、、女、人的、、味道,也沒有男、、人的味、道,紅、兒還、是蘇蘇的。”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安心了吧,蘇蘇,快點回去睡吧。”
蘇蘇這下很乖,後爬幾步,說:“好,我走,免得傳染給紅兒。”
但卻沒有立即下床,而是坐在離我不遠的床上,在腰際摸索一番。
我耐心地看著他,冷靜地告訴自己————蘇蘇現在是病人,暫時別對他太冷淡了,否則把自己的工藝品毀了,還真是去掉多的。
“你看。”
蘇蘇突然發出很開心的朗質聲音,把兩個東西拎到我面前,搖搖晃晃的。
“是什麼?”室內太暗了,我看不清。
蘇蘇把一個明顯顏色較淡的放進手心握緊,另一個顏色較深的則用四手捏住,向**近,撫上了我的耳垂。
“是耳墜。”
“等等,你想幫我上耳環?”
我睜大雙眼,趕緊抬手抓住蘇蘇結實的臂膀,用力一拉————根本無法動這個練家子分文。
“唔——”
瞬間的刺痛感讓我禁不住低聲呼了出來,沒一會兒,我就感到微微的冰冷在緩緩流動————左耳垂好像出血了。
蘇蘇溼濡的舌頭立即輕輕舔了上來,幫我減輕痛感,順便把耳上的血全都舔進他的紅舌。
“蘇蘇,你、、、、、、”
“這是蘇蘇給紅兒的定情信物————鳳凰耳墜。”
鳳凰耳墜?呵呵,很容易讓我想起一個流傳於夜紂王族間的傳說————鳳求凰,他們的君皇好像都會在新婚之夜為皇后戴上一隻耳墜,自己則戴上另一隻————那對耳墜好像也叫鳳凰耳墜吧,一紅一白,鳳紅凰白。
好像有聽說過明瀛民間流行這玩意,想不到在頁雪也買得到,不過只能是一黑一白,鳳黑凰白,因為要避明瀛君皇的忌。
蘇蘇又向後退,下了床,我只可以看清他的輪廓,應是在把另一個耳墜刺進自己的右耳垂。
摸上自己的左耳垂,立即感受到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鳳耳墜,應是長條凌形,在那散發著寒冰的氣息,我立即皺起了眉————我討厭冷。
於是,我的聲音也不禁冷淡了下來:“蘇蘇,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這耳墜、、、既然是定情信物,我就算收下了。”
可以感受到蘇蘇混身上下洋溢位歡喜氣息:“好。”
然後又過來在我唇上淺吻了一口:“紅兒再好好睡一下。”
一瞬間,他右耳垂上的墜子,碰撞上了我左耳垂上的墜子,在狂風暴雨中,清清脆脆地發出,“當——”的一聲。
早上起來,我就一副沒精神的樣子,雖然飽睡了一宿————這爛耳墜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總覺得它像會吸食人的精力似的。
沒有蘇蘇的伺候,剛才只好自己笨手笨腳自行梳洗,順便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