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裡的各種勢力似乎都無法覺得滿足,居然開始向外擴張了,尤其趁安君暫時隱退休養之機,連明瀛都敢動,更莫論其他國家了。
一個時辰前,車隊到了頁雪最邊緣的一個小村子,停了下來,在村口不遠的茂林裡駐紮。
我和蘇蘇在這條村子裡繞著圈子,這村子真不是普通的貧窮骯髒,到處都是無所事事盯著我們看的流民,其實進村時也看到村外有一大片好地,但已經荒廢許久了,長滿野草。
可以理解,因為反正種了糧賣得錢還是會立刻被搶走的,而且聞到錢味腥的歹人對男的拳打腳踢,對女的強姦蹂躪。
最慘的還是漂亮的兒童和少年,因為他們更是對了那群變態的味口,會被姦汙是一定的,還要被暴力虐待一番,若敢自戕,全家都要陪他一起死。
這樣的一條村子居然還有不少的人,當然不可能是他們自願留下的。因為如果他們敢往國內移一步,就輪到裡面的人遭殃了,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移到雪都去了!所以,頁雪女帝下了明令,禁止各地居民移動,若有違者,一律格殺。
這條禁令,實際上就是針對這些邊境地區的百姓。
蘇蘇的燒兩天前就退了,身體雖沒完全恢復,但也好了很多,現在正精精神神地皺著眉頭四處張望:“清,這地方真髒,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停留?”
我戴著那張純白色全臉面具,眉頭也皺巴巴地看著那一大片荒廢的田地,嘆了口氣:“這田多好呀,居然就這麼丟在這裡不管。如果在我國,種地的那位一定被抓進衙門嚴加審查。”
“敢問這位小兄弟是哪國人?”
一把乾枯蒼老的聲音從一旁冒了出來,我與蘇蘇一併轉過頭去,是位同他聲音一樣蒼老的瘦小老頭,手裡拎著幾條樹根,旁邊還站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娃娃,正瞪著圓圓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們。
我走過去輕聲回答:“我們是從桂朝來的。”
一聽,娃娃立即拉起他爺爺,使勁往後揪,想趕緊逃跑:“沒聽說過桂朝!你們一定是強盜!”
四下坐著的流民馬上騷動起來,無論老少都立即流露出恐慌的神情,反應得快的已經拔腿跑開了。
那老頭反倒冷靜,有種死絕的平淡,把使勁向後跑的孫子拉回來,用乾枯的聲音說:“桂朝就是蘭朝,別瞎嚷嚷的,以前是桂朝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那娃娃聽不懂爺爺在講什麼,但還是沒跑走,粘在爺爺的大腿後小心地盯著我們看。
那老頭抬起頭,黑色的雙瞳是一彎平靜:“我勸你們還是快點回去你們那豐盛安寧的蘭朝吧,有那麼好的皇帝就別不惜命了,至少別吃著香的笑窮人臭,盡說些風涼話。”
不給我一點道歉的機會,他說完轉身就牽著孫子走了,另一隻乾瘦的手吃力地拎著那幾根枯褐色的樹根。
我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喃喃道:“現在已經是桂朝了。”
聽到那老頭說的話,又見我們沒有進一步動靜,四下的騷動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看了這塊地區的玉涵,我與蘇蘇本來就沒穿華麗貴氣的衣服進來,但四下的人一聽我們是蘭朝來的,已經斷定我們身上肯定有幾個錢了,不少人露出了貪婪的眼神————在他們眼裡,蘭朝可是一方至上天朝。
不過他們最主要還是盯著我倆耳垂上那亮晶晶的耳墜,拿了獻給蛇腹的人,一定可以至少免卻一劫。
“清,我們回去吧。”
蘇蘇已經感受到了這裡漸升的危險氣氛,縱使知道“魚腸”就在附近,也不願讓我在這多呆一刻。
我看著那兩爺孫離去的身影:“沒關係的,蘇蘇,我想去拜訪一下那位老爺爺呢。”
“可是、、、、、、”
蘇蘇還沒說完,我就已經走了好幾步跟了上去,蘇蘇嘆了口氣,趕緊追了上來。
“唉,不是我嚇你!這裡真的很危險!”
喝了三大壺士兵送進來的酒,老頭子已經很久沒有醉成爛泥了,話匣子也就一下子開啟,用燒紅的臉向我大吐心中苦水。
“唔。”我笑盈盈地呼應他,“那裡面還有什麼危險人物?”
那老頭拿起一壺酒,一口咬開它的塞子:“大刀疤王霸,奪命大盜狗由,還有那個那個什麼專門姦殺少年的混蛋,唔,對!其西。唉,總之好多好多,不過最恐怖的還是蛇腹之主————蛇主左五,我就見過他一次。喲!還是別提了,就看了他一眼,我心臟到現在都受不了!”
還是笑著,我說:“那大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