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嫂子像是被捏住了嗓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李向敏面色鐵青道:“把這個女人收監!”
黃玲兒被兩個官差架住,她之前的柔弱都不知去了哪裡,面目忽然猙獰了起來,“都是你害得我!你叫我娼婦?你才是娼婦,我爹死了,你就胡亂勾引男人,還挑唆我也去勾搭人!你跟我說這樣我才能過上好日子,我呸,是你才能過上好日子!”
蕭雲郎深深嘆息一聲,黃玲兒竟然一下子掙脫了官差,也朝黃嫂子撲了過去,黃嫂子還被人按著,只驚嚇得大喊一聲,黃玲兒很快被按住,黃嫂子才梗著脖子道:“我就沒聽說過有閨女不認孃的,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眼看黃玲兒就要被帶走,一直沒有開口的蕭粟忽然道:“且慢。”
在這刑部大堂上,還沒有一個人地位比得上蕭粟,李向敏面色不善道:“敢為蕭將軍還有何指教?”
蕭粟指著還在與生母糾纏不清的女子道:“李大人,難道只准她誣陷我子,不准我們蕭家問清此女背後是誰?”
李向敏道:“本官日後自會審理。”
蕭粟沒有說話,蕭沐郎笑道:“既然終究是要審,今日改日又有什麼區別?”
李向敏沉默一陣,邱少越道:“蕭大人說的是,李大人,現在時候還早,不如再問一問?”
李向敏官職雖大,卻管不了大理寺的人,他不悅地環視一週,只得問道:“黃家女,你聽見蕭將軍說的話了麼?”
黃玲兒一句話不說。
李向敏臉色又黑了一層,冷冷道:“非要等到上刑才肯招認麼?”
蕭雲郎卻逐漸覺得無趣起來,蕭沐郎側身看他一眼,微笑道:“現今也沒什麼事了,你要是先走也沒什麼。”
蕭雲郎道:“我不留著看了。。。。。。”他看了一眼黃嫂子,靜悄悄離開了大堂。
這時候蕭雲郎的茶葉鋪子最是紅火,不少人要準備茶葉作為年貨,蕭雲郎到了鋪子裡的時候林玉嵐也在幫忙,他走過去笑道:“今天人好多。”
林玉嵐看他一眼,問道:“那邊怎麼樣子?”
蕭雲郎輕輕嘆息一聲,把事情說了一遍,林玉嵐淡淡道:“那女人也說得沒錯,她年紀不算大,被親孃一鼓動就做了錯事,可是後來是她自己一錯再錯。”
蕭雲郎點點頭道:“就算再有仇恨,她也不能害死自己生母啊,我看他們母女都遭了報應。。。。。。起初我也覺得,這事情女人有錯不假,吳大也不是什麼好人,可畢竟他爹為了蕭家也是大半輩子勞碌,現今這人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林玉嵐想了想,道:“我記得前幾天大哥和岳父商議黃玲兒背後的人,二表哥也覺這是衝著皇上來的,不然為什麼要捎帶上你和大哥呢?”
蕭雲郎沉默了一會兒,道:“皇上登基的時候畢竟還是太短,他一有什麼動作,有人便說先皇孝期未過,皇上大肆改弦更張是為不孝,皇上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查那些皇子和后妃,等到過了年,皇上終於可以放開手了。”
林玉嵐拍拍手,把手上的茶葉末排乾淨,和蕭雲郎走進了內室,他給蕭雲郎斟了一杯熱茶,才道:“前幾日我出去,隱約知道,最近一兩年裡發生的事情,與二皇子歧王、三皇子秦王關聯並不大。”
蕭雲郎知道林玉嵐暗地裡還是在為皇上和大哥做事,並且手裡已經有了一支人馬,他只是不常過問而已,聽林玉嵐說完,蕭雲郎道:“三皇子出生後先皇接連生了好些公主,現在最大的四皇子不過十四歲,五皇子十三歲,最小的皇子才五歲,這些皇子們連爵位都沒封。”
林玉嵐道:“可是他們的母親背後有家族,自己在宮裡有經營。”
蕭雲郎無奈道:“就算是這樣,那些孩子們怕是什麼都不大懂,身上就擔起了謀反的罪名了。”
林玉嵐冷漠道:“這是他們的娘自己選的。”
“。。。。。。嗯。”
蕭雲郎過了一會兒,笑道:“說起來快過年了又進了刑部大堂,真是晦氣,咱們今年雖然不貼紅,不過既然已經是最後一年了,也不要繼續青青白白死氣沉沉了,我叫人去準備些鮮亮料子,把宅子裝點裝點,也給丫頭小廝們做新衣裳。”
林玉嵐笑道:“好。”
今年袁家只有袁如珩一人在京,蕭粟便叫了他去錦江伯府過年,袁如珩也欣然應了,宮裡的朱獻想了想,初一的年宴,還添上了袁如珩的名字,也算是告知京城,袁家回來了!
從進了二十,蕭雲郎就覺得自己整日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