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叫我說我想你?”
“才不是!”猶豫了一下,柳霖兒又憤怒道,“怎麼能說是我讓你說的呢。”
“我明白了。。。。。。”蕭沐郎站起來,朝他走過去,柳霖兒故意把臉扭到一邊去,蕭沐郎像是思考了一番,才道:“我也想念霖兒。“
柳霖兒愣愣地轉過頭來,“。。。。。啊?”
蕭沐郎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可是。。。。。。”柳霖兒才反應過來一般,臉都紅透了,站起來撲到蕭沐郎身上,大笑道,“我就知道!”
“嗯。。。。。。”
柳霖兒迅速道:“不許說‘嗯’!”
蕭沐郎認真地看著他,正要開口,柳霖兒又堅持道:“要說很多個字。”
蕭沐郎想了想,開口道:“我不打喜歡太白詩,卻覺得他那一句最好,‘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我活了二十餘年,對朝廷,對家族,算得上殫精竭慮,我父親不催我,可是知道他盼著我成親,只是我心裡太冷淡,我從狼嘴裡救下你,我其實早已不大記得了,若不是你長長久久陪著我,我從不知道有人在身邊的好。”
“。。。。。。嗯,就是,”柳霖兒低聲道,“還好我看上你了。”
☆、第59章 可憐
初六朱獻召袁如珩進宮,蕭雲郎那邊重新開業,從過了年估計出正月青雲路都這般熙熙攘攘,蕭雲郎家裡也能聽到這邊不斷的喧鬧聲。初六剛好下了雪,蕭雲郎在茶樓二樓開啟窗戶,看見樓下幾個孩子追逐笑鬧,眯起眼睛笑道:“過了年,大約還要冷上一陣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去大姐姐家?”
因為趙宗尚在軍中,初三那天永城侯偶然小恙,侯府也沒有宴請賓客,蕭雲郎聽說趙家老二看沒幾個月要出國孝,老侯爺恐怕不久之後就會遞摺子請封世子,急得上跳下竄,趙四的母親王氏一直想給兒子挑選權臣家的女兒,去年她看中了李向敏的胞妹,今年還不知會不會去提親。
趙宗則安穩待在營裡,鮮少出來應酬,相比之下,倒得了不少讚譽,其父雖英年早逝,寬厚之名卻是人人皆知,況且現在林家風波早已平靜,當初人人都覺趙宗有那樣的外家,不可能有承繼侯府的機會,現今人們卻覺後生可畏,趙宗日後走武官路子,說不得趙家還會更上一層樓。
文官鮮少封爵,現今這些貴族,大多都是這百十年間因軍功受的封賞,不過有的人家逐漸放下了兵權罷了,就如林玉嵐父親林鐸為武將,繼承人林玉清科舉晉身。其實武將很少能算得上是“權臣”,現今京裡數得上了,除了三營的長官,蕭粟錦江伯府、五軍營武定侯府和三千營東平侯府,西北有袁審言,東南有王家兄弟,剩下的都是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將軍,沒幾個能稱上位高權重。現今皇上祖父那時還在打壓武將,親近文臣,結果先帝一登基硝煙四起,先帝也親披鎧甲上陣過,故而對將士們深感親切,朱獻軍營裡混大的,更是如此。年前李向敏信誓旦旦地告了蕭家,最後皇上雖沒有怎麼訓斥他,也表現出來了一些冷淡,認為他辦案不利,一個小小女子,連句實話都問不出來。
李向敏簡直要為難死,他開始時的確是疏忽了,他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女人膽敢騙他,他自以為蕭渡郎沒有娶親,在鄉間遇見一個好看的姑娘起了歹心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結果卻被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臉上,現在這案子不管查到什麼分數,對他都沒有什麼好。
那邊袁如珩進宮,在武英殿候駕,朱獻還沒有批完摺子,他對自己身邊太監道:“叫人給如珩準備些糕點,叫他去暖間兒坐著,別在外面挨凍。”
“是。”
袁如珩聽了太監的話,就點點頭笑道:“有勞公公了。”
來寶兒早年就在朱獻身邊伺候,心思通透,忙道:“奴才哪裡敢當,袁二公子跟奴才來這邊。”
袁如珩微笑道:“敢問公公,皇上什麼時候見我?”
來寶兒道:“皇上這就好了,暖間兒有書,您儘可隨意翻看。”
“多謝公公提點。”袁如珩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卻沒有叫皇上身邊大紅人為自己脫靴,自己在一邊推辭道:“您不必管我,我在這裡等皇上。”
來寶兒也不太客套,退後一步道:“是,那奴才先出去了,您隨意就是。”
袁如珩微笑頷首,來寶兒剛反身關上門,袁如珩就皺起了眉,也把剛拿起的書扔在了一邊。
這宮裡,步步玄機,若是可以,他還真的不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