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知理虧,什麼都沒跟林玉茗說,可是林玉茗一看林玉嵐的臉色不好,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經過一夜,楊氏卻像越恨,覺得自己竟然被蕭雲郎那小兔崽子嚇住了,真是沒用,他是伯府公子又怎麼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現在是林家人,跟著林家過日子,老大兩口子死了,自己就是長嫂,合該當這個家。
她一見林玉嵐,就陰陽怪氣道他們一家五口子在這麼一個小院子裡,太陽不好,又擠得慌,說自己和林玉茗年紀也大了,正應該是享福的時候,卻命不好,現在誰都能踩幾腳。
林玉嵐一直等她說完,淡淡道:“二嫂,我也是這個意思,雲郎在鄉下有莊子,房子很寬闊,還有一個大院子,這裡騰不出人手來伺候你們,鄉間人淳樸,您有什麼事吩咐一聲,不少人願意去幫忙。”
楊氏看了林玉茗一眼,林玉茗不滿道:“三弟,你是要趕我們去鄉下?”
“二哥,我們兩個是至親兄弟,昭儒還沒有成家,我照顧你們一家也是應當的,不過這個家到底不是我掙來的,而是雲郎,闔府的東西都是雲郎的。我沒有趕你們去鄉下的意思,不過昭儒早晚要自立門戶成家立業,兩個侄女也要有個能出嫁的地方,二哥,我願意出本錢,您願意做個生意也好,置買田地收租子也罷,掙的錢都是你們的。”
林玉茗沉聲道:“那昭璟呢?”
“昭璟自然也是一樣。”
林玉茗不說話,楊氏著急道:“這錢我們還還不還?”
林玉嵐頓了頓,道:“等以後二哥和阿璟掙回了本金,再慢慢說吧。”
這個意思跟白送也沒差了,楊氏微微滿意,正欲繼續討價還價一番——她可不管蕭雲郎京郊的宅子是誰送的可不可以賣,她看中了就是她的,或者她先“借”過來住,等她住上了,那就是她的了。
楊氏還沒有開口,林玉茗就道:“三弟,多少銀子多少田地,二哥其實並不放在心上,我們流放這幾年,的確是受了不少苦楚,我在西北時最惦念的,也不是回京享福,而是找到你,和你親親熱熱繼續做一家人,當時我也並不知道你置下了這麼大的家業,就算茅房陋室,我們親兄弟圍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是甜的。”
林玉嵐心中一片酸澀,二哥蒼老了很多,目光也有了些渾濁,楊氏在一旁不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林玉茗一眼掃過去,楊氏竟然不敢多說,恨恨出去了,不過也好,她想,她還沒有從蕭雲郎那裡弄出什麼好東西來呢。
林玉嵐出門的時候,看見林昭儒縮著肩膀在外頭站著,林玉嵐問道:“昭儒,你有什麼打算麼?”
林昭儒畏畏縮縮地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林玉嵐心裡有些失望,他道:“你要是想讀書也可以,或者是找個掌櫃學著算賬,以後也算是個出路。”
林昭儒輕聲問道:“妹妹們。。。。。。妹妹們還在小叔叔那裡?”
“嗯。”
林昭儒道:“還請小叔叔,多照顧她們幾天。”
林玉嵐點點頭道:“好。”
蕭雲郎也並非是非要趕楊氏他們走,只要楊氏不來找他麻煩,把東側院暫時給他們住著也沒有什麼,蕭雲郎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有些忌諱林昭璟,可能是因為林昭璟這幾年變化太大了,像是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他們眼前,每一次接觸,蕭雲郎都有些莫名的膽戰心驚。
一日下午,林宅來了一位訪客,蕭雲郎聽丫鬟一說,驚喜道:“二表哥來了?”
袁如珩這幾天被宮裡的事情擾得心煩,時常出來散心,這一天就逛到了蕭雲郎這裡,蕭雲郎笑道:“二表哥怎麼有空來這裡,玉嵐出去了,二表哥吃了麼?”
袁如珩道:“還沒有吃呢,這不是找你來了麼?”
蕭雲郎便去吩咐廚房多準備些飯菜,袁如珩四下打量一番,道:“你這裡倒是不錯,看起來是費了心思的。”
“那是當然了,我叫工匠們花了很長時間弄的。”
表兄弟兩個說著話,袁如珩吃著糕點隨意說了些宮裡的事情,蕭雲郎一邊皺眉一邊嘆息,最後道:“二表哥,你知道是誰刻意針對你麼?”
“不說十分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幕後之人總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所以排除了穆太妃後,剩下的就那麼幾個。”
蕭雲郎點了點頭,袁如珩道:“我最近累得很,也懶得管了,隨皇上處置吧。”
蕭雲郎笑道:“就是,二表哥夠辛苦了,不管他了。”
表兄弟兩個聊上了興致,蕭雲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