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以目示意侍衛開啟門,和朱獻前後走了進去,內堂正一片慌亂,吳勇擼起袖子冷笑道:“在這裡竟然還敢動手,讓開,老子親自跟你小子練練,叫你知道知道羽林衛是什麼地界?”
蕭雲郎躲在林玉嵐身後,臉色蒼白地抓著他的衣服,在一邊的旁舉子忍不住冷笑一聲,他低著頭,暗道果然不是讀書人就是愚鈍,他們跟將軍一動手,有理也說不清了。
蕭雲郎目光驚惶地四下打量,林玉嵐還在死死盯著吳勇,就聽見蕭雲郎忽然驚叫一聲:“大哥!”
蕭沐郎看見了他們夫夫兩個,又看了吳勇一眼,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吳勇剛抄起傢伙,茫然地“啊”了一聲,“大人,什麼怎麼回事?”
蕭雲郎委屈地朝長兄跑了過去,蕭沐郎接住他,隨手在他腦袋上順了幾下,蕭雲郎覺得鼻翼竟有些酸澀,叫道:“大哥。”
“嗯,我在這裡,沒什麼可擔心的。”蕭沐郎拍拍他的肩膀。
吳勇眨了了下眼睛,心道一聲完了,這可不是什麼託關係攀交情的事情了,原來這是蕭家的小少爺啊,他把手裡的鞭子隨便往哪個手下那裡一扔,臉上即刻換上笑容道:“哎呀呀,誤會了誤會了,都下去下去,把傢伙都收起來!”
林玉嵐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吳勇又招呼手下道:“把這幾個先收監,改日再審。”
旁舉子一愣,他又不認得當今的皇上與身兼數職的西山大營少將軍,只冷哼一句:“方才將軍還說羽林衛不認這些,學生還以為將軍難得的清廉正直,不懼強權,現在您卻改口了?”
旁太太又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兒女啊,如今可如何是好。。。。。。”
蕭沐郎冷冷道:“既然有冤屈,吳勇,你現在就把事情弄清楚。”
“哎?”
蕭雲郎湊到蕭沐郎耳邊說了幾句話,蕭沐郎點點頭,他的目光更冷了,方才蕭雲郎還沒有注意到自家長兄身邊的人,他一側身看見朱獻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嚇了一跳:“皇。。。。。。”
朱獻伸出一隻手食指抵在唇上,蕭雲郎點點頭,沒有把話說完。
吳勇輕咳一聲,吩咐繼續審問,羽林衛是當年蕭沐郎和朱獻兩人親手帶出來的,吳勇也是蕭粟曾經的手下,後來才被選進了羽林衛,他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可能正在告狀的小少爺,長嘆一聲,又瞅了瞅小少爺的相公,滿心的憤恨都發洩在了跪著的旁家人身上,結果一說話就破了音:“把他們——啊咳咳咳,咳咳咳,水。。。。。。拿水來,咳咳!”
林玉嵐站在了一邊,抱臂看著。
那裡蕭沐郎輕嘆一聲,朱獻也搖頭苦笑,不知道怎麼形容吳勇是好,蕭雲郎倒是覺得好笑,也不覺得這個臉黑的將軍可惡了。
蕭沐郎低聲道:“他原是父親手下出來的,今天就算了,改日我幫你收拾他。。。。。。”蕭沐郎還沒有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眉道:“你是給那些兔崽子們綁回來的?”那可要好好收拾他們,給他們好生活動一下筋骨了。
蕭雲郎搖搖頭道:“沒綁著,走著來的。”
“誰抓的你們?”
蕭雲郎仔細回憶了下,道:“不認得,倒是挺年輕的,他說羽林衛裡誰都不認,就認規矩,不許我說我哥是誰。”
蕭沐郎與朱獻對視一眼,一時竟不知該怒該笑。
吳勇咳完,坐直了身體,問道:“旁舉子,是你先動的手?”
旁舉子方才還滿心憤恨,覺得人心不古,這些帶兵打仗的將軍們也是官官相護,此時聽了吳將軍的話才回憶起的確是自己被仇恨激昏了頭,率先動手反而被打的,他紅腫帶傷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旁太太不知前因後果,還在說道:“自然不是我家先動手的,我兒子一個讀書人,哪裡會舞槍弄棒的,將軍,您可得想清楚,我兒子哪裡敵得過他們的身手。”
吳勇偷偷看了一眼上司和皇上,又看了看林家相公,急的抓耳撓腮,這幾天送到他這裡來的大多是紈絝和市井流氓,案情一目瞭然,都不帶用腦子的,現今這情形可不對啊,雖然小少爺不像是會無故惹事的人,可是人家說的也有道理,一個舉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去打殺別人呢?
蕭沐郎皺著眉想了想,把二弟曾跟自己隨口說過的事情從記憶中翻找出來,恍然大悟道:“他覺得他考不上是因為那一次的反賊進了他們家,二弟和林玉嵐去搜查害了他?”
蕭雲郎不解道:“我們家上次進去的是反賊?”
蕭沐郎現在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