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時候不在家,不知道,你大哥最有意思,那些來提親他總要親自見見,一聊二聊,把說媒的嚇得落荒而逃,不敢再來,倒連累了你二哥現在也沒有中意的人家。”
蕭雲郎好奇道:“大哥能說什麼把人嚇走?”
小袁氏拿著帕子捂住嘴,輕聲笑道:“一次我忍不住好奇在後頭聽,你大哥說,‘你既然把我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那某家小姐自然不能是凡俗了,’那媒人又開始誇那個小姐,你大哥又說了,‘既然某家早有結親之心,這小姐也傾慕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偏偏等到他二十六七了才來提親?’”
蕭雲郎笑道:“大哥總是不愛給人留面子。“
“不過那些直接上門的,大抵是粗淺人家,來碰碰運氣,但凡家裡有幾分底蘊,都是長輩們有意後,私下打探清楚,再請官媒按禮節一步步來,你父親冷著臉說一句國孝,那些人就不會上門。”
兩人說了一陣話,蕭雲郎心情也緩和了過來,只是送走小袁氏後,他仍是忍不住的難過,縱然日子再難,他們兩個夫夫協心同力,總有把日子過好的時候,玉嵐為什麼要拒絕這個未來呢?
他給了林玉嵐足夠的耐心,他可以給他很長的時間來平復過去的傷痛,半年、一年、兩年。。。。。。都可以,因為蕭雲郎知道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既然要過一輩子,他的等待完全不算什麼。
晚上難得的是一家人一起用飯,蕭粟坐在主位上,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小袁氏道:“都是一家人,就別板著臉了。”
蕭粟不滿地看著她,小袁氏道:“你叫大少爺和二少爺看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和在軍營裡一樣?”
蕭渡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蕭粟瞪過去,蕭渡郎忙忍住笑,認真地端著飯碗,蕭雲郎沒有去過軍營,不由問道:“父親現在還要親自操練士兵麼?”他一直覺得操練士兵必須要板著臉,能嚇住人才行,他娘也跟他說過,外祖父以前帶兵的時候,她也年幼,有一次貪玩兒偷偷去看,原本準備看看就走的,結果被外祖父訓練兵士的吼聲嚇得不敢出去,把腿都站僵了才被外祖母解救出去。
蕭沐郎道:“以前皇上,我,還有二弟跟著父親在西山大營,也是受過罪的,寒冬酷暑,一年年也熬下來了。”
蕭渡郎感嘆道:“父親對我們三個可是比對別人兇多了。”
蕭粟被兒子們說得臉上掛不住了,臉帶薄怒道:“你們母親怎麼教你們的?食不言寢不語!”
他說的母親是兄弟三個的親孃袁夫人,小袁氏並不惱,只是笑嘆道:“姐姐最是溫婉親切的人,也好在有姐姐,他們兄弟三個才不是你這樣的脾氣。”
蕭粟啞口無言,悶聲吃飯,小袁氏這才笑道:“都吃啊,哎,老爺這幾天你就不要去西山了,好好留在家裡休息幾天,等過完壽辰再說。”
“嗯。”蕭粟點點頭。
壽辰?蕭雲郎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想好準備什麼東西送給父親呢!
蕭雲郎在錦江伯府住下的第六天,天又降雪,蕭雲郎穿著蕭沐郎改小了的衣服哆哆嗦嗦去請安,在院門口見到一身勁裝的蕭渡郎,看樣子是剛練完功回來,額上還帶著汗,他利落地翻了個跟頭,笑嘻嘻地掀蕭雲郎的大氅,“這是穿了幾層?”
蕭雲郎跺著腳道:“這麼這麼冷呢。”
“都已經是臘月天了,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蕭沐郎揹著手慢悠悠踱步過來,“走吧,爹大概已經醒了。”
進臘月後,來給蕭粟送壽禮的更多了,蕭粟後來不得不閉門謝客,連壽禮也不準抬進來。
蕭粟在自己院子裡打了一套拳,換了衣服後坐在椅子上喝茶,兄弟三個進門去請安,蕭粟看了蕭雲郎一眼,道:“你過來,我看看你的手。”
“已經沒什麼事了。。。。。。”蕭雲郎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把手伸出來給蕭粟看。
蕭粟道:“你要跟你院裡的人提早說好,不要叫你碰冷水。”
“我明白的。”
後面傳來幼兒啼哭的聲音,蕭沐郎笑道:“小菱兒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
不一會兒小袁氏抱著小菱兒出來,她把團成球的小菱兒放在地上,小菱兒眼珠子轉了轉,朝蕭沐郎走了過去,蕭沐郎把人抱了起來,笑道:“怎麼哭了?”
小菱兒含糊不清地說道:“出去。。。。。。出去。”
“外面冷得很呢,能把你的小手給凍壞了,”蕭沐郎站起來抱著小菱兒轉了個圈,“等暖和了,叫你整日在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