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久不見小舅舅了,母親等你們好久了。”
林玉嵐淡淡笑了一下,趙宗側過身道:“記住這是誰了麼?”
門房忙道,“小的記住了。”
趙宗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是趙家的奴才,就要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要是把趙家的親戚都得罪了,你要知道我的手段!”
門房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瑟縮了一下。
林玉嵐和蕭雲郎走在趙宗後面,趙宗過了一會兒,低聲道:“叫小舅舅和見笑了,現在內宅權柄是家裡太太把持著,母親做不了主。”
“嗯。。。。。。”林玉嵐估計了下長姐在永城侯府的情形,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蕭雲郎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到了林玉靜的院子前,趙宗在門外小聲道:“等你們見過母親,我有話跟小舅舅說。”
林玉嵐注意到幾個路過的下人在看見趙宗時都有躲閃,又聯想剛才門房的反應,不由猜測趙宗之前是做過什麼。
林玉靜穿著素淨,頭上也沒有什麼釵環,安靜地在裡面等待著,林玉嵐和蕭雲郎一進門,林玉靜的雙眸就溼潤了,她伸出手,哽咽道:“小弟。”
“姐姐。”林玉嵐走過去。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林玉靜道:“小弟,你不要怪姐姐,姐姐沒有辦法。”
“我不怪你。”林玉嵐道。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就算是靖川侯府還沒有出事的時候,長姐在這裡就有諸多限制,說是世子夫人,連二房孔氏那種人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王夫人不是省油的燈,老侯爺對趙宗又不冷不熱,半年前她瞞著老侯爺拿去那些銀子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林玉靜出身高貴,卻半生悽苦,林玉嵐明白,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怪她。
“姐姐,最近宗兒出什麼事了麼?”
林玉靜垂眸嘆道:“他打死了個丫頭。”
“為什麼?”蕭雲郎也吃了一驚。
“那丫頭是誰派來的,我並不清楚,”林玉靜淡淡道,“那天拿了藥放在宗兒的飲食裡爬上了宗兒的床,想必是要鬧出宗兒在國孝中淫‘樂之類的事情,等我聽見動靜,宗兒已經把人打死了。”
“他。。。。。。”蕭雲郎頓了頓,“他自己打死的?”
“不說我,把全家人都嚇了一跳,宗兒當著孔氏等人的面說,只要有人還敢做那些下作的事情,來一個他打死一個。”林玉靜的淚水滑落下來,“他全身都是血,他嚇住了那些人,只有我看出來他也在害怕,他全身都在抖,可是我是個沒用的娘,我只有抱著他哭。”
林玉嵐緊緊咬著牙,蕭雲郎看到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強笑道:“宗兒是個好孩子,這種事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兩個。。。。。。相公,”蕭雲郎迅速想清楚事情的根源,他堅定道,“宗兒必須襲爵!只有他世子的身份定下來,再把家分了,姐姐和宗兒才能有安寧!”
“趙恆若是想,他早就讓宗兒做世子了。”林玉嵐冷冷道。
“只要宗兒沒有大錯,他早晚都要繼承爵位,二房和四房就是要在老爺子死前拼命把宗兒拉下來,”蕭雲郎冷靜道,“他們不就是覺得林家倒了,宗兒沒了靠山麼,他們自己又是什麼東西?趙老二是個牆頭草,只是運氣好走到了皇上那邊,可是他身後髒東西也不少,至於趙老四,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誰怕他?”
林玉靜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蕭雲郎蹲下身道:“大姐姐,你不用怕連累我們家,我們兩個到現在已經都不怕了。只要宗兒自己有出息,我願意讓我父親出面,趙恆沒有理由不給宗兒機會。”
蕭雲郎和林玉靜說著話,林玉嵐退出房間,趙宗正在門外等著他,兩人身量有些接近,趙宗卻要瘦些,眉目間有些孤僻。
趙宗笑了笑,“小舅舅。”
“你找我有什麼事?”
趙宗道:“我想請小舅舅引薦我進西山大營。”
林玉嵐看著他問道:“你是認真的?”
“小舅舅也看清我們府上的情形了,我讀書不中用,也不願意跟祖父、二叔鬥心眼兒叫祖父給我恩蔭個什麼職位,小舅舅不用擔心,我願意從最低階的兵卒做起,有沒有出息全看我自己的本事。”
林玉嵐猶豫了會兒,問道:“你母親知道麼?”
趙宗也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我沒有告訴過母親,可是小舅舅你知道,我母親脾氣太軟了,誰都能踩一腳,我現在必須為了我們母子立起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