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帶著暖暖的語調。輕聲說道。
雖說是燕安岺利用了他,其實他也不是利用了燕安岺嗎,利用他,明白一件事情。
燕安岺握了握手,咬著牙說道“軒軒,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我——”
景軒輕輕回望向燕安岺,原本一直帶著溫暖笑意地眼睛只剩下了空洞。
“開始吧。”並不是什麼太過強硬的語氣,但是燕安岺卻知道景軒已經帶著一點怒氣了。嘆了一口氣,輕輕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擼過景軒的肩膀,將刀架在景軒的脖子上面。帶著點怒氣地說道
“你真的不管軒軒了?!”
這怒氣不是因為江山即將被奪,而是因為君祁煊如此作踐著他的景軒。
“呵呵——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君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天下,不是美人。他只是區區一個景軒而已,現在死去了,那也是為國捐軀,還能撈到個好名聲呢——何樂而不為?”君祁煊不去看景軒雖然空洞卻還是帶著能讓人瞭然的悲傷的那對眼眸。微微低了低頭,嘴角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嘲笑“所以,玄國皇上你打錯算盤了呢。”
景軒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披散的頭髮輕輕遮住了太過疲倦的清秀容顏。
原本把握好角度,讓旁人看似完全架在景軒脖子上,其實沒有碰到景軒的面板的刀由於景軒輕輕向前了一小步,頸部很快的流出了鮮血。
君祁煊一收瞳孔,韁繩似乎快要被扯斷一般。
燕安岺看到景軒的動作,手上的動作稍稍鬆了,帶著擔心的望向了景軒的眼睛。漸漸地燕安岺的瞳孔稍稍帶上了一點潤溼。
“沒事的。”景軒帶著沙啞的音調說道。原本因為風寒就已經有點脫皮的嘴唇因為在風中多吹了而更加的乾裂。還是帶著溫柔的笑,卻給人很明顯的寂寥之感。
景軒輕輕望向君祁煊的眼睛,但是很明顯的,君祁煊的眸子帶著冷意,非常疏離地回望著景軒。
輕輕斂了斂愈加空洞的眼睛,溫柔地開口說話,輕輕柔柔的,卻透著傷感氣息。
“祁煊,我只是想問你,小時候的那個誓言,是真的嗎?”景軒站在牆樓上,不顧頸部的傷。
君祁煊一愣,他想到了很多景軒會質問的問題,也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讓他徹底死心,讓他不要再對不可能的事情抱有幻想。
“是。。。真的。。。。。”到嘴的諷刺變為了真心地傾訴。
“是嗎,那就好。”景軒嘴上揚起了令人吃驚的暖笑。
這暖笑彷彿是化解了戰場的消殺,溫暖了戰場的陰冷。
景軒輕輕抹去頸部流下的血。
接著,還未等燕安岺反應過來,便抽出了冷安倜手拿著的劍。
輕輕斂了斂眉,口型似乎是說了一句對不起,接著便被刺傷了胸膛。
燕安岺輕輕笑了笑。看著景軒嘴上還是那一抹暖笑,眼中卻是無限的空洞。。和哀傷。。。。卻又心疼了起來。
“小岺,你不該拿我做你的賭注···我真的好怕···好怕連累你了·····”
燕安岺聽了安然的笑了笑。
“沒關係的——我只是任性這麼一次——”他知道,景軒太溫柔,溫柔到傷害了自己。
抬起染著鮮血的手撫上景軒的臉頰“軒軒一定要對自己好點知道嗎?”
嘴角留下了猩紅的血液。輕輕閤眼,耳邊聽到了景軒帶著憐惜的溫柔的聲音
“小岺。。。你先睡吧。。。。”
燕安岺嘴角揚起,安心地沉沉睡了過去。。。。。。
玄國眾兵將都以為自己信奉的帝王逝去,內心悲憤。一個個都猩紅了雙眼,衝上去與景軒廝殺。
景軒抱起燕安岺,輕輕抱住。雖然行動不方便,卻還是不願放手。
軒兒,你果然太過仁慈。這時的君祁煊冷眼看著這一切。卻忽略了內心的那些緊張和那濃烈的擔心。
接著,牆樓上,慘叫接連響起。那一抹白衣,染上愈來愈多的鮮血,愈來愈多的將士倒下。那縷白衣,緊緊抱著懷裡之人,為下面那位一直愛著的他,心甘情願的做著墊腳石。
獨自承受著滿心的悲傷與決絕······
但,畢竟那是敵方的牆樓,一波又一波地敵軍衝上城牆,眼看景軒就快撐不住,君祁煊的心彷彿被揪了起來。腦子只有一個想法,軒兒,你不可以有事,雖然我傷你至深···但是····你·····不可以有事····快回來····
“軒兒,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