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意想不到的聲音震驚,櫃檯處的人猛地抬頭看向二樓,一瞬間竟是讓人覺得晃眼的光輝,來人竟是好久不見的風永容。玉君涵只是看著樓下的人,也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上來。”無聲的說了兩個字,玉君涵轉身關上窗戶,今天果然不是什麼好日子。
風永容讀懂了這兩個字,而機靈的小二也早已在他前面領路,風永容來不及思考任何東西就跟在小二身後。
此時玉君涵早已回了自己房間,了妄和慕容讓也已經由鏡姑送走,他現在非常不爽,非常不爽。
風永容一進門的時候差點被玉君涵扔過來的酒罈砸到,定睛一看才發現桌上堆了一堆的酒罈。
“我現在不想說話,想留下就喝酒,不喝酒就走。”十八年前的痛在今天生生被揭開,玉君涵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解脫。
風永容做了自己這輩子最對的決定,一揭封口仰頭灌下手裡的烈酒,房間裡瞬間被濃濃的酒香佔滿,這是讓人忘記傷痛最快的辦法。
蒼雲絕今天一醒就感覺不太舒服,明明是難得的好天氣卻總覺得很壓抑,身上很乏,喉嚨也微微的有些發癢,似乎是風寒前的徵兆。早上用膳時,他甚至還微微的咳嗽了幾聲,雖然是平常不過的事,但還是被兩位夫人注意到了,現場時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他回去時一盅枇杷露已經擺在了桌上,不用想蒼雲絕也知道是誰的心意。
喝了幾口清甜的枇杷露,蒼雲絕感覺喉嚨霎時舒服很多,而這時小紫又送了一碟梨膏糖過來,說是二夫人送來讓他吃著潤潤喉。梨膏糖雖然對於蒼雲絕而言太甜,但看著梨膏糖嫩嫩的淡粉色、淡藍色、淡黃色,只是擺著卻也賞心悅目。
如此討喜的梨膏糖自然引來不少人垂涎,蒼雲絕分了幾塊給小紫,這丫頭平時那麼嘴碎應該是最需要了。只是沒想到竟還引來一位小貴客。
“玉君涵不在。”看著一來就坐著悶聲不吭的人,蒼雲絕幾乎要以為他是來跟自己賭氣的。
馬文才坐在桌邊悄悄的扒著碟裡的梨膏糖,趁著蒼雲絕跟自己說話的空飛快的塞了一塊,然後繼續低著頭扒著。
蒼雲絕自然沒有漏過馬文才的舉動,心裡不禁有些好笑,臉上也微微一笑。然後挑了馬文才身邊坐下,一手已經把那裝著梨膏糖的碟子推到他面前。
“玉君涵不在,他出去有可能還要好久才回來,他沒告訴你嗎?”看著馬文才懶洋洋的,蒼雲絕大概也猜到了原因,果然還是小孩子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這麼無聊啊,馬文才憤憤的瞪了眼好像什麼影響也沒有的人,他怎麼可以還是過的這麼舒服啊,他一點都不想表哥的嗎。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表哥?”瞪大了眼,馬文才突然為自己表哥大大的不平,他表哥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卻是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你說呢?”相對於馬文才的驚動,蒼雲絕卻是格外的冷靜。他承認他並不是對玉君涵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也是人,玉君涵對他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但是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被蒼雲絕一臉無動於衷打敗,馬文才再次懶洋洋的趴在桌上,“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錶哥,但是我知道表哥喜歡你。”
“說說你和玉君涵吧,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和他小時候的事,他以前就這樣嗎?”微微別開了眼,再轉過來時蒼雲絕已經恢復了平靜,他現在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我不知道表哥小時候的事。”嘟囔著抱怨了一聲,馬文才只能是戳著眼前無辜的梨膏糖出氣,“我第一次見到表哥的時候他就這樣了,整天笑嘻嘻的,還老欺負我。”似乎現在想起來還有些不甘,馬文才嘟了嘟嘴。
“可你還是喜歡他,玉君涵很幸運有你這樣的表弟,而且還這麼保護他。”雖然馬文才似乎總跟玉君涵鬧彆扭,但蒼雲絕卻看得出倆人之間的感情。
桌上的梨膏糖早已被戳的有些變形,但馬文才卻還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著,“我第一次見到表哥時,根本不知道他是我表哥。我只看見一個傢伙在我家門口閒逛,他還問我這裡是不是馬家,樣子傻死了。”皺著小臉,馬文才現在想起玉君涵當時的樣子還覺得他很傻。
“那你怎麼回答他的?”聽見馬文才用傻形容玉君涵,蒼雲絕倒是很認同。
“我就說,你不識字啊!這麼大的字你看不見啊。然後表哥突然就笑了,抱起我就往我家走,我踹了他好多下他也不放我下來,後來是我娘出來,他才放下我,然後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