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絕,我再問一遍,我的孩子呢?”
“再問幾遍也是同樣的回答,他一出生我就掐死了!”
“絕!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們、的、孩、子、在、哪、裡!”
“死了。”
“死了?好,那屍體在哪?從你離開也就短短三個時辰,我不認為你還有這個閒情逸致處理屍體?”
“扔了。”
“蒼雲絕!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忍無可忍的一聲怒吼,驚起了黝黑樹林中早已進巢的飛鳥。
能忍耐到現在,玉君涵已經是到極限了,而眼前這個人那無所謂的態度更是深深激怒了他,俊逸爾雅的臉上已經掛不住往常的瀟灑微笑了,眼底的寒意也越來越盛。
“你愛信不信,我早就說過這個孩子是我的恥辱,是我永遠的敗筆,我絕對不會留下他的,你現在要麼讓我走,要麼再把我囚禁起來,但現在的形式我怕你沒這個實力!”已經犯過的錯誤,蒼雲絕絕對不會再犯,同樣也不會讓別人抓住自己第二次弱點,而且現在的形式真要拼起來,自己未必會輸。
蒼雲絕的話就像一滴水濺進了油鍋,玉君涵的臉一點一點深沉,藏在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攥著,因為太過用力而嵌進肌…膚,一絲鮮紅的液體順著修…長的小指慢慢滑下,彷彿斷掉的傳說中的紅線……
玉君涵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蒼雲絕同樣也在控制自己,但他卻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害怕,怕謊言被拆穿,也怕自己再次淪陷……
“你走……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天皇貴胄,我做我的市井小民……”深深的看了眼那永遠不將情緒輕易透露的人,明明是那麼清麗的容顏卻總是拒人千里的表情,玉君涵用盡所有的力氣將心底泛上的殘忍壓下。
“你……”從來不會對敵人仁慈的鬼剎宮主人竟然如此簡單的放過自己,蒼雲絕一時間都有些害怕,產後虛弱的疲憊早已在侵蝕他的意志,現在突然聽見玉君涵竟是永別的意思,一時間,所有的過往都湧了上來,蒼雲絕很想把什麼都說出來,真的想……
“滾!我怕我會後悔!”似乎看出了蒼雲絕的猶豫,玉君涵不想再拖泥帶水,當斷則斷,身為明玉山莊和鬼剎宮的主人,自己不會讓自己的軟弱毀了前人的基業,即使是自己的曾經……
鬆開拳頭,背轉身的玉君涵沒有看見蒼雲絕欲言又止的神態,自然也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把你放在心上。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把你放在心上,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心愛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第一章 緣起
五年前
巍巍的深宮,即使是十二個時辰燈火通明卻也永遠止不住那深處泛上的寒意,一彎新月斜斜的掛在樹梢,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這是寂靜的連一絲蟲鳴都沒有的夜晚,但如果你細心傾耳卻會發現,每夜每夜總有那麼一聲聲微弱的痛苦的聲音從那最清冷的冷月殿傳來,今天也是如此。
在這永遠表面光輝,深處寂寞的皇宮居住十八年的蒼雲絕站在冷月殿的臺階上淡淡的望著那一彎新月,心裡麻木的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這光輝的表面下究竟埋藏了多少歡笑,多少溫暖,蒼雲絕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想了,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蒼雲絕,十五歲以弱齡之姿登上青國皇位,當年那尚帶一絲稚嫩的臉蛋在這三年裡磨練得越來越冰冷,臉上連一絲痕跡也沒有,沒有微笑的痕跡同樣也沒有痛苦的痕跡。沒人料想到先皇眾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十二皇子會在先帝駕崩時,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力量,毫不費力一舉剷除所有政敵,那參與皇位爭奪的幾個皇子非死即傷,雖沒有死的乾乾淨淨,卻也是再也興不起一丁點的波瀾。沒人知道蒼雲絕是怎麼做到的,但已經成為了事實的現實也讓所有人閉上了嘴。
所有人都記得那時正是十月的深秋,道路兩旁銀杏飛落的葉片像是金黃的蝴蝶,洋洋灑灑的鋪滿了通往祭天台的整條道路,讓那猩紅的地毯毫無用處。蒼雲絕一身紫袍金冠,在震天的鐘鼓號角聲中踩著銀杏葉,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