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望月,望月樓樓主。每任望月樓樓主都被稱為望月,除了姓氏不一,但花望月卻是特殊,因為從來沒有哪任樓主在十四歲時就能繼承望月這個名字,也因為花望月這個名字和上任樓主一模一樣。
望月樓一直以輕功立足江湖,每任樓主都是從樓中弟子中挑選最適合的人,但花望月繼承卻是因為前任望月突然失蹤,只留下讓自己唯一的弟子繼承的口訊,就是從那時起,花望月成為了花望月。
玉君涵,明玉山莊少主。從出生起就註定會是明玉山莊的主人,五歲那年遭逢鉅變,從此無人知曉下落,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在江湖上出現,以如玉公子的雅號在江湖行走,至今無人識其真面目。
此時的花望月和玉君涵就在臺上分立兩旁,花望月一身淡雅的紫色,讓人更覺清風嫵媚,而玉君涵則是一身白色,太過乾淨的顏色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望月,今天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只要你贏得了我一招,我就告訴你那個膽小鬼的下落。”先發制人,玉君涵絲毫沒有客氣的樣子,一直以微笑對人的臉緊緊的繃著,與以往給人玩世不恭的樣子截然相反。
“我不會輸的!”深吸口氣,花望月同樣不敢放鬆,今天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他不會放棄的。
“我就喜歡你永不言棄的樣子。”慢步上前,玉君涵輕抬右手,反力往後一甩,一把泛著銀光的軟劍已經握在他手裡,“望月,今天我可不打算放水哦。”輕鬆的語調,配著的卻是平板的臉孔,緊握軟劍的右手已經擺出了攻擊的態勢。
不用玉君涵說明,花望月看著那把劍就知道玉君涵今天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因為想知道那個人的下落而認識玉君涵也已經四年了,但他從來不會用這把劍對著自己,反而是幾次用這把“飄雪”救過自己,就像前天晚上那樣。
既然多說無益,就只有手上見真招了,玉君涵手臂一震,第一劍已經刺出,而花望月也沒讓他失望,反手一擋,憑著最完美的輕功馬上反守為攻。
刺眼的陽光透過嚴實的窗欞,晃得人睜不開眼,昏睡一夜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光亮照得很是難受,艱難的輾轉著想睜開眼,但眼皮卻違背主人的意識,沉重的讓人恨不得連太陽都砸下去。
“唔……”床上的人艱難的抬起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原本還渾渾噩噩的意識猛地想起什麼,身子卻已經先一步跳了起來,但隨之全身泛上的痠痛感卻讓他臉色慘白如紙。
“惡……”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胸口突然竄上一陣噁心,蒼雲絕再也控制不住,只能捂著嘴趴在床邊一陣一陣乾嘔,但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玉君涵,我不會放過你的!”敢讓他這麼狼狽,敢讓他這麼恥辱,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好不容易壓下心裡的厭惡,蒼雲絕狠狠的擦著嘴,但只是輕輕的一碰觸卻又讓他想起昨晚玉君涵在他唇上的施虐,強烈的恥辱感再次侵襲全身,蒼雲絕心裡又是一陣厭惡。
全身一陣陣的痠痛,手腕上的淤痕紅的刺目,蒼雲絕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上絕對都是玉君涵留下的痕跡,但蒼雲絕沒意識到的是自己身上意外的清爽,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換過的。
心裡太過混亂的蒼雲絕好一會才覺得房間裡靜的可怕,斜斜照進來的陽光也顯示了現在的時辰絕對不會很早,窗外靜的連鳥兒的鳴叫也沒有,似乎整個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蒼雲絕心裡突然有種恐懼感,一種被拋棄的恐懼感……
堅決否定了這種感覺,蒼雲絕咬牙站了起來,一邊手腳虛軟的穿戴衣物,一邊心裡卻在盤算,玉君涵不可能是因為害怕他所以才躲起來,而他現在卻不在,這隻有一個理由,絕對是他現在在做什麼事,而金家目前最緊急的事除了上臺比武還有什麼。
明白情況的蒼雲絕急急的趕向比武場。短短的一段路,卻讓他幾次白了臉,身體私…處一陣一陣的刺痛不斷挑戰他的承受力,所以當看到臺上那一抹無暇的白色時,蒼雲絕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揍他的臉。
蒼雲絕站在眾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冷冷的看著臺上,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倒要看看玉君涵真實的實力是怎樣,他倒要看看玉君涵下臺來看到他會是怎樣的臉!
臺上的人當然沒有發現臺下多了一個人,花望月現在能招架住玉君涵就已經很好了,他知道玉君涵很厲害,但是不知道他竟然這麼強,他不僅能跟上自己的速度,甚至比自己更遊刃有餘,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個人要自己贏了玉君涵才肯見他,根本就是推脫,根本就是不想見他,根本就是……膽小鬼!
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