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但是再仔細一看,所有認識步秋兒的人都會發現步秋兒現在的樣子很不尋常,清秀的臉蛋沒了平時的正氣反而充滿鄙夷,眼底的不屑也讓人心驚,但承受這一切的人現在卻毫無知覺的躺著。
精神上沉重的打擊和施加在身體上的傷害讓蒼雲絕陷入沉睡,因此也感受不到步秋兒深沉的仇恨。雖然沒有看見發生的事,但是間歇壓抑的喘息和夾雜一兩聲嘶啞的尖叫,步秋兒雖然沒接觸過這種事,但是他跟隨步青雲在官場這麼久,不是不知道有這種事,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會發生在那個人身上。
“真骯髒!”對著緊閉的房門,步秋兒惡狠狠的唾棄,原本想衝進去狠狠嘲笑奚落他,但是太骯髒了,步秋兒現在連看見他都覺得噁心,洩憤的踢了一腳腳邊無辜的樹叢,一轉身跑了。
金家的後院雖然不大,但從它能容納下這次比武招親的所有人也知道它絕對不小,步秋兒雖然跟著步青雲來過幾次金家,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單獨遊逛,更何況現在唯一的光亮還躲在雲層後不願出來。通俗點說,步秋兒現在就是迷路了。
一個拐彎,在黑色中異常明亮的燈火讓步秋兒心裡一暖,終於有人了……小跑的上前,隱隱約約的談話聲漸漸變得清晰,有些耳熟的聲音讓步秋兒慢慢停下腳步,怎麼會是金老爺子的聲音呢。
“老爺……”首先傳來的是金錢恭敬的聲音,步秋兒站在窗下猶豫著不知是否該進去打擾,想想自己畢竟只有跟義父來過幾次,和金老爺子他們真的說不上熟悉,這麼晚了還打擾人家好像很沒規矩。
“老爺……老爺,您為何要拿出金絲銀線,這萬一又引來鬼剎宮怎麼辦,雖然我們加強了警備,但鬼剎宮的實力實在詭異莫測,而且這次他們空手而歸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要不……”沒有注意到窗邊的動靜,金錢似乎正專注在對金老爺子分析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步秋兒雖然看不見他們的樣子,但卻聽得出金錢的語氣很是擔憂,那個鬼剎宮真的這麼棘手嗎,難怪義父也讓自己小心……想起步青雲,步秋兒的臉又變的難看了,為什麼義父要護著他,就因為他的身份嗎,真討厭,都討厭!
“我就是要把他引出來……鬼剎宮……”被物體阻隔的聲音變得有些含糊,步秋兒從來沒聽過金老爺子這麼陰沉的聲音。
稍稍停了一會,金老爺子才繼續出聲,步秋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一直躲在窗戶下偷聽。
“你沒發現嗎?從比武第一天開始,玉君涵和風永容都沒上過場,這兩個小子竟是打算坐山觀虎鬥,看來答應這次比武的目的也不單純。雖然不知道玉君涵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和這次鬼剎宮的事沒關係,但是,明玉山莊絕對和鬼剎宮脫不了干係,誰不知道他娘當年是鬼剎宮的人,真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金老爺子似乎對玉君涵和風永容的表現很不滿,語氣完全沒有平時的客套,倒是多了幾分咄咄逼人。
“雖說是這樣……可是那件事明玉山莊似乎一直都沒承認過,玉公子在江湖上也從來沒提過他和鬼剎宮有什麼關係,就連十八年前的事,他似乎也不清楚。”
“玉君涵這小子可沒看上去那麼簡單,從他出江湖那天,多少人盯著他,可他卻一直安安穩穩的,看著好像每天都無所作為,但卻能一直這麼逍遙。而風永容那小子更不簡單,臉上和我金家和和氣氣,和各大門派也相安無事,但真要有什麼事卻從沒見過他牽涉其中,比起他那老狐狸爹可一點也不蠢,真當我們這群老人家眼瞎看不清了。”
步秋兒聽著金錢和金老爺子的談話,似乎是金錢在幫玉君涵他們解釋,但顯然金老爺子心裡自有一本賬,可為什麼他們說的跟平時看到的全都不一樣了,步秋兒一直以為玉君涵只是那種愛耍嘴皮子的花花公子,而風永容則是正義凜然的江湖大俠,怎麼現在好像都變了,這到底都是怎麼了……
“那老爺您的意思是要玉公子和風樓主都出手?”金錢還有些不明白。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拿出金絲銀線,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金衝手裡有他們要的東西。只要他們一出手,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就有機會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而來,到底是真的為了我金刀門未來女婿的位置,還是為了十八年前那傳說……究竟昨天來的鬼剎宮是不是真的是鬼剎宮……”金老爺子眼前再次閃過那黑色的鳳凰花,思緒不由得想起那朵十八年前的鳳凰花,那朵鳳凰花中間一絲豔麗的紅色被周圍黑色的花瓣映襯的格外嗜血,但那天的如果沒看錯,整朵鳳凰花都是黑色一體,連中間的花蕊也是黑色,難道鬼剎宮經過十八年前的事變了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