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便尋人封了這裡。”
之前忍著尚能忍住,可一旦說出了口,慕容澤便覺得渾身都透著難受和彆扭,眉頭擰得更死,“不用,速速離開這裡才好!”
溫採弓著腰微微點頭應承,輕聲道,“奴才重又添置了一輛更為寬敞些的馬車,願主子此番終能覺出無比的舒適和安穩,而無需下車親行,有損貴體。”
慕容澤不由頓住腳步,盯著溫採的頭頂看得頗為意味深長,須臾片刻,眉眼未動,沉聲說道,“甚好。”
輕描淡寫得溫採渾身微顫,依舊難掩眸中的擔憂。
“哎,我說,這砸了我這場子,是打算一走了之?”
被溫採善意的提醒擾得心情微妙而複雜,慕容澤循聲轉過身,就看到極近之處一位妖豔美婦正面帶戲謔地盯著他,當即嚇得後退了一步。
溫採上前一步,“大膽刁婦,休得無禮!”
喜媽媽掏出絲絹稍稍掩住豔麗朱唇,微訝於那俊美公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和嫌惡,輕挑眉眼,嬌聲回道,“瞧爺說的什麼話?我婦人家維持一門生意已是不易,您瞧瞧這桌椅杯盞,碎得多令人心疼啊!”
慕容澤恢復鎮定,不動聲色地吐了口氣,澹然道,“溫採。”
這般上道明事理,喜媽媽一雙鳳眼不禁波光流轉,溫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將喜媽媽投向慕容澤的魅惑而輕佻的眼神一個不漏悉數擋下,銀子掏得心不甘情不願。
就在喜媽媽歡喜地伸手接銀子之際,慕容澤不鹹不淡地插道,“適才那位碧衣之人,你可認得?”
溫採喜上眉梢,頃刻之間便將銀子收了回去,喜媽媽眼巴巴地看著,垂眸稍作思考,搖頭答得肯定,“不認得,他不是我的人。”
慕容澤不由好笑道,“他當然不是你的人,他可是個男人,我還以為他是這裡的常客……”
說罷自顧自又陷入到深沉的思考之中,喜媽媽的眼神在經歷過最初的莫名其妙之後,不由變得越發深邃和高深莫測。
溫採一看情況有些微妙,登時將銀子扔給喜媽媽,護送著慕容澤便離開了長春院。
一場喧鬧終於落幕,二樓的另一處雅座中,有兩個人始終不動如山。
十五六歲那個此刻正雙手托腮,清凌凌的大眼睛百無聊賴地看著空蕩凌亂的外廳,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說道,“師父,我還得壓著他多久?”
被喚作師父的那名男子,不過三十許,青衫寬袖,面目疏朗,獨有一份落拓不羈的瀟灑,眸中始終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聞言將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盤,閒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