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夢中都是沈薄南的舊事,一顰一笑,歷歷在目。李垣想,為什麼沈薄南可以那樣殘忍,明明自己只是要沈薄南的一絲溫情,從來沒想過與鄭十八公子相比,然而沈薄南卻什麼都不給他,甚至在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後連表面功夫都略去,好歹是十年的師生情誼,然而卻是最疏離有禮的君臣相待。便是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都是奢求,他給自己的就只有無窮無盡的厭棄。可明明,自己就僅僅是那麼喜歡他而已。就真的只是喜歡他而已。

他想,自己的人生大概是一場很美的夢,有文武雙全的烏衣少年,有謀定天下的灰衣客,有長劍走天涯的黃圖霸業,有春花粲然的武陵好景,然而在這場夢中的主角卻不是她,他只能看著這一切的美好默默豔羨,但這依舊是一場很美的夢,因為夢裡有值得他用盡三生深愛的那個人,只是那個人的故事裡自己是個跳樑小醜罷了。他想起一句詩,三時大笑開天光,倏爍晦冥起風雨,真真兒是一場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把劇情寫的很爛,本來想寫點細節但是寫出來之後發現啥都不是,只是無謂的感慨。但是就這樣還是寫出來了,一是覺得寫的還算是語言流暢漂亮,二則是我真的挺心疼這種感情,窮盡一生在追逐一個人但是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就算得到一個回眸都是奢求。我真的很喜歡李垣,沈薄南是我的對古人的理想型,鄭十八公子是我動心的型別,然而這樣的故事終歸只是一時驚豔不能長相廝守,因為廝守的話就該發現對方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是李垣不一樣,他愛的深沉,可以包容沈薄南的一切,因而或許能獲得好的結局

☆、鮮衣怒馬少年時

沈薄南到了洛陽城的時候剛好是開春兒,他看見城郭旁青翠的柳芽兒滿溢著盎然的生意。他的府邸也建的初具規模,三個多月的路程,沿途官員的種種接待讓他的還鄉路漸漸變得平凡,以至於最後他看見了自己魂牽夢縈的洛陽城門的時候名沒有他想象中的悸動。相反,此時此刻他卻有一種“啊,就是這樣啊”的帶著失望的疲倦。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沈薄南將這種失望歸為舟車勞頓。然而事實上並不是如此,他回到洛陽之後在自己的府邸的庭院中興致勃勃的讓僕人栽上了一棵桂花樹,砌上了石桌。然而等這一切都完成的時候他卻沒有了興致,或者說他感到了極為深重的失望。他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都不會再有三十年前的感覺了,因為那個與他一併喝酒的人已經不在了,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沉湎與自己幻想中的行為,他只是告訴自己其實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只是物是人非而已。因為他永遠不會承認在他的心裡其實有那麼些微的一點對於王都的懷念。他其實一直都記得黃昏的時候他帶著十六七的太子在東宮的院落裡看著豔麗的夕陽從角樓上面慢慢落下,那其實也很美,只是就如同他一直漠視李垣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樣,他同樣排斥著這些記憶,他一直都這樣告訴自己——這世界上的東西但凡是沾上了鄭十八三個字,皆成為好。

因此,儘管已經頻頻失望的沈薄南現在依舊滿心歡喜的拿著一罈上好的女兒紅坐在了石桌邊上。此時是三月既望,一輪圓月當空,密密匝匝的桂花枝上拱出了新芽。他就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好夜如水,他很快就醉了。似乎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他的酒量並說不上好,他坐在石桌旁能感受到這乍暖還寒時節夜風徹骨的冷意,然而他卻放任自己坐在這裡,初春的寒氣侵蝕著他老邁的關節,錐心的疼痛直接侵襲而來,然而他依舊坐在那裡,半醉半醒這他依稀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故事,然而這故事中並沒有鄭十八。那是天下初定的時候,鄭十八公子執意留守洛陽城,而他自己秉承著先主的願景去了金陵輔佐聖上,那時候他和鄭十八都還年輕,分別並算不上什麼,況肯這些年回憶下來其實他和鄭十八一直都沒有廝守在一起,要麼是自己在前線鄭十八在後方,要麼是自己在金陵鄭十八在洛陽,要麼是自己在人世而鄭十八在地府。他這次想起的故事是自己在御書房面聖,聖上問他王道問他治國,那時候他是太子太傅,名揚天下。他還記得太子常常站在御書房聽聖上問自己治國之道,他到現在還記得他說話的時候身後的李垣定格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的灼熱。其實很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出身尊貴的學生對自己抱著並不尋常的感情,然而那時候他以為這只是少年一時新鮮的傾慕,他總以為天家情薄日子久了就淡了。他想就算李垣真的是傾慕自己也無妨,只要李垣能一輩子把這些旖旎的心事藏在心裡,那麼他就不動聲色的陪伴他左右。

沈薄南其實很欣賞李垣。李垣從小接受了深宮良好的教養,舉手投足帶著貴氣,喜怒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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